那句呢喃,陈浩宇同时也听得清清楚楚……
“我也没有别的什么要求,只是想在出院的时候,你来医院看我最后一次,可以吗?”林南乔的话语中带上了祈求。
那份柔软,娇弱,让陈浩宇的心止不住跳动,低沉的嗓音流溢而出;“可以。”
“那就好,我没有别的要求,这样我已经很满足,时间已经不早了,你走吧。”
轻应一声,陈浩宇又深深地看了她两眼,然后才离开……
于是病房中只剩下了林南乔一人,她嘴角向上扬着笑,很深,有些说不出的意味。
身为女人,要学会欲擒故纵,有进有退,男人都不喜欢颈间勒着东西,因为那样他们会觉得喘不过气。
谁都不会喜欢被牵着走,也更不会喜欢被勒着走,尤其是陈浩宇这种身份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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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政嫂让吃东西,申雅吃不下,没有出去吃,而是躺在*上。
她方才无意中翻书房的东西时,看到了位于郊区之外那栋别墅的房产证。
原本以为那栋别墅是林南乔的,却没成想竟然是陈浩宇的……
呵,这算是金*屋藏娇吗?
当疼痛达到一定地步时还是会疼,是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疼,撕裂的伤口犹如被撒上盐巴,剧烈的腐蚀。
七年啊,整整七年,她从来都没有想到她的丈夫会在她的背后做这些事……
她和陈浩宇那时之间的恋爱很浓烈,炽热,更可以用如胶似漆来形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只恨不的分分秒秒都粘染在一起。
完全没有想到,她和陈浩宇如今能走到现在这种地步。
她心中这样想过,即便全世界的男人都会背叛,可陈浩宇也不会,她心中始终抱着这样坚定的念头。
可现在看起来却是一场笑话。
陈浩宇那时对林南乔的厌恶很深,深到连看都不会看一眼,他甚至直言恶心。
但是此时,他出*轨的对象竟然是林南乔,是他以往最恶心的对象,都说女人善变,男人又何尝不是?
男人,远远没有女人那么长情……
冷,除了冷还是冷,申雅将身上的被子向上拉起,将自己盖的严严实实,却还是抵挡不住沁骨的寒意。
陈浩宇为什么会变成这模样,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锋利的刀尖在她的嫩肉上划开,她能清楚地听到刺啦的声音,疼痛难耐。
陈浩宇走到客厅,家政嫂正在做着晚餐,目光堪堪扫过,他去了卧室。
听到脚步声,申雅闭上眼睛,她开始装睡,陈浩宇站在*边,开口道;“老婆,你昨天不是想吃牛排,换衣服,我们今天去吃牛排。”
他已经放下自己的脸面,在示好。
只是这份示好在申雅眼中却觉得好笑而讽刺,前一脚还和*拥抱着调*情,后一脚就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还有,我和林南乔之间的关系已经彻底了断。”陈浩宇继续道。
申雅还是没有言语,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陈浩宇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转身走出卧室。
当房门关上的那一刻,眼泪顺着眼角刷的流下,将身上的被子粘染湿,申雅单薄的肩头在抖动着。
他和林南乔之间的关系已经彻底了断……
如果不是他们的事情被发现,他会说出这句话吗?会断了和林南乔之间的关系吗?
在发生那样的事情后,他竟还能这般泰然自若,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真是嘲讽。
公寓的气氛重新降到了冰点,每天说话的也就只有家政嫂,气氛异常紧绷令人窒息。
申雅憔悴了许多,脸色更是苍白,她一句话都不想说,离婚的事,她正在认真的想……
七年多的感情,四年多的夫妻,并不是说一个布娃娃坏了,想要扔就可以毫不犹豫的扔掉。
这几天,她看到陈浩宇会视而不见,话更是一句都不会说,将他当作透明人。
陈浩宇这几天也是紧绷,他向来不喜欢这种氛围,紧绷窒息的让他一根接着一根的吸烟。
公寓的烟气很大,都是陈浩宇吸的,他很厌恶此时的这种氛围和处境,让他觉得厌烦。
公司的文件每天都需要处理,还有几份合约正在进行中,公司的烦心事还没有处理完回到公寓等待他的还是一室绷紧与窒息,还有无法言语的沉闷。
这份沉闷就像是一座山重重的压在他身上,让他被人勒进颈间,喘息不过来。
起身,他拿起大衣,端着晚餐出来的家政嫂诧异的开口道;“少爷要开饭了,你去哪里?”
她没有得到回应,摇摇头,又去了卧室,申雅端着碗喝粥,她喝的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