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或许方才不应该告诉她那件事,不应该多管闲事,给自己心里找堵。
轻吐息,沈连爵走出去,经过包间的转角处,无意中听到呜呜咽咽细碎的哭声。
声音有些熟悉……
他顺着声音望过去,能看到那抹熟悉纤细的身影,不是夏然又是谁?
她后背对着他,哭的很伤心,单薄的肩膀一下一下的抖动着,哭的很是伤心。
夏然从来没有这么哭过,站在那里,一手抹着眼泪,一手捂着脸。
这心是愈发堵了,沈连爵在原地顿了有五六秒以后,走过去,似是很不情愿的将手帕递过去。
一手甩开,她随意胡乱抹过脸上的眼泪,一字一句开口道:“我不想再看到你!”
脸上的妆容被眼泪给弄化了,很是狼狈。
她从来都不是脆弱的人,更不是会哭哭啼啼的女人,可这会儿确实无法承受。
沈连爵闭眼,然后再暗暗咬牙,真恨不得一巴掌甩到自己脸上,才说过不管闲事,这会儿就犯贱了?
呼吸,将呼吸平稳下来后,他朝外走去,经过大厅时余光留意到方才还在转角处哭个不停的狼狈女人这会儿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脸上堆着满满的笑,正在给客人们倒酒。
沈连爵眼眸动了动,没有做停留。
这几天,陆东升的确是没有找过夏然,她也很忙,在闲暇下来时,也会生气。
陆东升和她之间从来没有堵过这么久的气,这些天也没联系过她,无论是电话还是短信,更是没有一个!
可这次夏然并没有打算先认错,夏雨是她哥哥,她怎么能把自己哥哥给丢了?
不再去警局工作,她就感觉生命中像是少了着什么,空荡荡的,空虚的不行。
至于沈连爵,也再没有见过,她想也没有再见的必要,双方之间相互谁见不得谁。
酒吧的工作说好做也好做,说不好做也确实不好做,因为总会有那么几种男人无时无刻不想着占你的便宜,她性子又不是能忍耐的性子,没少犯毛病。
但是工资过高,再加上小费客观,即便不怎么样,可还是没有想过放弃。
又过了一星期,陆东升还是没有找过她,整整有将近两个星期了,两人之间没联络过,她觉得有些烦躁。
沈连爵偶尔晚上会来酒吧,关于夏然自然也能看到,不过,他并没有让夏然看到过她,总是在两人见面之前会适时的避开。
这天晚上,夏然在照看夏雨,陪着他拼图,她妈妈过来了,手中端着保温盒,散发着香气。
“妈,保温盒拿给我,我去给哥哥热了。”
“得,这不是给你哥喝的,这是给陆东升的,这段时间你一直在陪伴着你哥都将东升给疏忽了,我做了些他最喜欢吃的,你给他带过去吧。”
夏然摇头,她不去!
她妈妈看出有些不对劲,吵架了?
夏然没说话,沉默着,她妈妈正色起来,神色严肃,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务必实话实说!
没有隐瞒,夏然将两人之间的那些矛盾和问题全部都如实说出来。
听了以后,她妈妈长长叹息一声,让她认个错,低个头,道歉。
现在这个世界就是现实的不能再现实,陆东升娶的是夏然,现在夏雨这幅模样,就像是个无底洞,怎么样填都填不满,陆东升家中的情况也没有多好,要他背负这样的责任,他自然是不乐意!
这是人之常情,再也正常不过,她不怨恨陆东升。
毕竟像现在这样的社会,能有几个男人将一切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夏然没动,她妈妈说,去吧,除去这一方面,陆东升为人还是可以的。
想了想,她说好,但是她也相信陆东升是明事理的人,也有情义,她会尽量说服的。
她妈妈点头,让她赶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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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然去了他家中,坐的出租车,怀中还抱着保温盒。
由于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是订到铁板上的事,所以陆东升家中的钥匙也给她配了一份。
用钥匙打开房门,脸上的笑容在下一秒瞬间消散,就像是大风吹散开。
只见餐桌前坐着三人,除了陆东升和她妈妈以外,另外还有一个年轻女人,她长的挺不错,皮肤白希,杏眼,樱桃小嘴,长得和你好看。
其实,这些并不是最重要的,其中最重要的便是女孩的筷子在陆东升碗里,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声音,三人回头,看到是她,陆东升她妈妈没有多大神色起伏,陆东升倒是略微有诧异,女孩眨着眼睛,显然不知道她的身份。
“东升,她是?”问话的是杏眼女孩。
叫的这么亲密,竟然还问她是谁,夏然也是醉了,差点没呵呵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