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得知一个曾经也算相识多年的凡人亡故,多少还是有些不是滋味儿。
无极圣尊缄默了许久,方才继续道,“那取走了那么妖灵的魔族,若是不出意外,怕会是魔域的新任魔主。”
“魔族上下那么多,一定就是他?”飞林不解道。
“魔族帝鸿懒得做这样的事儿,而四大诸侯是不修习这样的,唯一可能的只有那个才出现不久的四方魔主,以前魔族之中就有这种邪门歪道的魔功,专门吸取别人的妖功和元神炼化成自己的,由此可以提升修为,现在唯一有可能做这种事的,只有他了。”无极圣尊说道,只是这个四方魔主刚刚出来,却又不露面,神域很难追查到他的踪迹。
“这次派出去的一个神使被杀了,是魔族中人动的手,可能他是查到了那个魔主被发现了。”飞林说着,深深叹了叹气,魔域出现了这么一个强劲的对手,他们至今连对方是谁都无法探知,实在是失策。
无极圣尊微微皱了皱眉头,道,“让神使密切注意着凡间妖族的动静,若再这样被夺取了妖灵的事情发生,即刻回报,也许我该亲自去一趟。”
只是,自己一直放心不下亓霁,所以只是吩咐了神使去办事,可往往带回来的消息,都不是他真正最需要的。
“已经交待下去了。”飞林回道。
然而,神使地再也没有带回任何关于魔域的四方魔主任何消息,她就好像突然一下就销声匿迹了一样,仿佛她的出现根本就是一则假消息。
魔域,幽都魔宫之中,祝一夕大多数的时间都留在了药池里静养,起来的时间也是用来练功,虽然花楚时时守在她跟前,却也没什么机会跟她说上话,何况时不时的魔尊帝鸿还会冒出来,更没有她插嘴的余地。
于是,她悄悄取了药池里的血水,偷偷在她们的住处,趁着她每天在药池休养育时候悄悄研制到底是何物,以便可以找到能够让她不用去靠夺取别人的妖灵和元神,还能让身体完好无损的办法。
魔尊帝鸿到达密室,见她敛目躺在药池之中,没有睁开眼睛也就没有了那股子冷煞之气,显得顺眼多了。
他微微倾身,伸手触向那煞白冷艳的小脸,只是手还没触到,突地一只黑羽已经抵在了他的手背处,药池中的人霍然睁开眼,“你干什么?”
魔尊帝鸿微微一弹指,那片黑羽消逝成灰,他收回了手,站直了身子“过来看看你。”
“三个时辰前,我们才见过。”祝一夕冰冷地说道。
“是吗?”魔尊帝鸿说着,在药池边上坐下,阴冷却好看的眼睛带着微微的笑意看着她,“可是本尊还是想过来看看。”
“帝鸿,别用那么恶心的眼神看着本座,不然我挖了你的眼睛。”祝一夕道。
帝鸿却不怒反笑,微微倾身道,“你试试?”
祝一夕最是看不惯他这样的眼神,一掌迅如风雷击向对方面门,只是魔尊帝鸿却不费吹之力便扼住了她的手腔,一时间倾头与她距离更近了,“本尊该教教你,下次不要这样躺着跟人动手。”
可是,话音刚落,祝一夕另一只手出手的的同时,一脚扬起也踢了过来,魔新帝鸿为了避开这击,只得松了手一个旋身退开,祝一夕从药池之中一跃而起,带起四溅的水珠。
原本沉寂的密室之内,因着两人的交手而显得杀气凛凛,各自都是魔域之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交起手来快得看不起身形动作,只是在几十个回合之后,祝一夕被制住抵在了墙上。
“帝歌,你的重生是本尊一手赐给你的,你最好听话一点。”魔尊帝鸿一手制住她,一手轻捏着她的下巴,低声告诫道。
可是,祝一夕哪是肯就范的人,手被制住了,腿脚却一点不客气,逼得无极圣尊松开手,又在数个会合之上,利爪般的手扣住了对方脖颈处,沉声喝道,“要我对付神域可以,但若再想图谋什么,找死!”
魔尊帝鸿却很快捉住了她的手脖,用力一拧迫使她不得不收手脱身,却以极快的速度将其卷入怀中,“对付神域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你是本尊的,永远逃不了。”
“痴人说梦。”祝一夕怒喝,无数的黑羽从她身上出来,刺向魔尊帝鸿,这让他不得不收手去对付,更借机反击一掌。
魔尊帝鸿又哪是那么容易罢休的人,很快又占了上风,将她狠狠抵在墙上,“有些事,你现在是不记得了,本尊可是都记得清楚,你求本尊收你为妾的时候。”
这样的话,无疑更加激怒了祝一夕,无数的黑羽密密麻麻地袭向魔尊帝鸿的背脊,魔尊帝鸿将她一转,两人互换了位置,那些黑羽又回到了她自己的身上,可也就是那片刻的时机,足以让她反击,一脚使出十足的功力将对方逼退,面目冷冽地道,“别再来恶心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