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锦囊里困得着急,看到出口不是在头顶了,索性一点一点地爬了过去,费了好一番力气才终于从锦囊的出口钻了出去,然后爬出他的衣襟,可是风太大,她现在的身体又太弱小,瞬间被吹得掉了下去,最后又落在了无极圣尊的掌心里。
“看来,把你用术法封成这个样子,好管教多了。”无极圣尊看了看掌心里,只有指头大点的小人,满意地说道。
“我说了,我不想再当你徒弟了,你到底想要怎么样?”祝一夕愤怒地质问道。
她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下定决心离开他,千算万算却没料到他会不顾身份,将她直接抓了回来。
现在她变成了这么,术法也用不成,要想再回到陵州,走一辈子也走不回去。
无极圣尊没有再将她装回锦囊里,但也没有再跟他解释她所问的问题,只是由着她待在自己的手里,继续忙着赶路。
祝一夕爬到他手边上,看了看下方,看了半天才道,“这不是回昆仑山的路,你到底要把我带去哪里?”
“为师要去办正事,暂时不会回玉阙宫,你也不用想着在玉阙宫,飞林会帮你逃出去。”无极圣尊淡声道,也彻底击碎了她最后一点求救的机会。
祝一夕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莫说她现在被封了术法,即便她还如以往一样,落在他手里她又能怎么样呢,她的所有本事都是他一手教出来的,还能打过了他逃出去不成。
她郁闷地在他手心里坐了下来,看着周围飘浮而过的云雾,也不知道陵州宫里怎么样了,当朝太子大婚开了天窗,定然会闹得满城风雨,皇后娘娘一定也会因此难过伤心。
还有西陵晔,这样的场合她去了失了踪迹,他一定会遭到众多非议。
无极圣尊低眉看了一眼,知她在烦恼什么,却并没有开口去问,于他而言已经解决了麻烦,至于陵州那边会怎么样,那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我要回锦囊里去。”祝一夕要求道。
无极圣尊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照她的要求将她重新放进了锦囊里,收进了衣襟里继续赶路。
祝一夕对着重晴鸟,郁闷地叹了叹气坐下来,想了半天想不出能逃回去的办法,锦囊贴身放着,沾染着无极圣闰的体温,有些暖融融的,加之她本就一夜没有合眼,渐渐便觉得昏昏欲睡,最后直接在里面睡下了。
然而,陵州的宫里,太子的大婚因为太子妃的失踪不得不取消,然而宾客满座,百官齐聚,一时间议论纷纭。
西陵晔安顿好宫中一切,当即就与华世钧一起赶往昆仑山,想从无极圣尊那里要回祝一夕。
“飞林,真的是圣尊把祝姐姐带走了吗?”花楚看着西陵晔两人御剑而去,不解地望向边上的人询问道。
“我怎么知道,他又没跟我说。”飞林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丝毫没有插手的意思。
华茵公主站在一旁,面色似有些难看,听到两人议论,于是问了句,“圣尊为什么那么反对祝姑娘的婚事?”
“我不知道。”飞林还是不发表任何意见,这些丢人的事,他才懒得拿出来议论。
“可是,现在也不能肯定就是圣尊带走祝姐姐的,万一是别的什么人呢,或是魔域的人呢?”花楚一个人在那里猜测道。
华茵公主浅然笑了笑,笑意有些莫名的寂寥,“在陵州能在宫里无声无息就把人带走,我们谁都没有一点察觉,除了是圣尊,没有第二人,魔域中人若是出现在这里,圣尊不会一点没有察觉,如果他有察觉他一定会出来阻止,而他也跟着一起失踪了,所以只有这一种解释。”
“好了,咱们也该去办咱们的事儿了。”飞林打断两人的话,说道。
“要办什么事儿?”花楚问道。
飞林看了一眼华茵公主,方才道,“我出去办点事儿,你在陵州先等着,我回来之后咱们一起去西海龙宫。”
除了他和祝一夕,现在还没有人知道华茵公主的真实身份,所以暂时也还不能让花楚知道,但现在他要按圣尊说的,将华茵公主送去她要去的地方。
华茵公主没有再说话,心不在焉地跟着他们一起出宫,回了落脚的客栈,收拾行囊准备离开陵州。
“公主,你不觉得,圣尊对她那个徒弟太奇怪了吗,祝姑娘都说不要再做玉阙宫的弟子了,无极圣尊却还是要阻止她的婚事,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师徒有私情呢。”一名女修士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嘀咕道。
“小林,你想得太多了,圣尊最牵挂是的公主,才不是那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呢。”另一名女修士笑语道。
华茵公主静然而坐,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她如何看不出他们师徒之间的异样,她看得出祝一夕对于无极圣尊的意思,却猜不透圣尊对于祝一夕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当真除了师徒之情,就没有一点点别的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