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琞收了重晴鸟,便直接回了玉阙宫,飞林朝祝一夕道,“走吧。”
“西陵晔,华师兄,我先回玉阙宫了,明天来找你们。”祝一夕向两人道了别,方才跟着飞林一起回玉阙宫。
回了自己的房间,将包袱往桌上一扔,感叹道,“还是最舒坦。”
“你还准备在玉阙宫留到什么时候,再过个三年你想去棺材里舒坦吗?”燕丘没好气地哼道。
“我相信圣尊师父。”祝一夕决然道。
“你真是鬼迷了心窍了,他要杀你的话,还会跟你说吗?”燕丘忍不住又开始鄙视她的智力,数落道,“二十岁的人了,别那天真,以为这世上任何人都是好人。”
“我可没那么认为,起码你不是。”祝一夕哼道。
这一路回来,她耳朵都被他给叨叨聋了。
“祝一夕,你是欠打了吗?”燕丘咬牙切齿地道,他一心为她着想,她不领情也就罢了,竟然还说他不是好人。
“燕丘,我相信圣尊师父,我不会离开玉阙宫的。”祝一夕坚定地说道。
燕丘被她气得无言以对,半晌才缓过劲儿来,“好,你不走,到时候要死了,别来求我救你。”
“我困了,要睡觉,你自己玩吧。”祝一夕和衣往床上一躺,拉上被子一裹,便准备梦周公去也。
可是,刚一闭上眼睛,飞林又过来敲门。
“祝一夕,圣尊叫你过去。”
祝一夕心不甘情不愿地爬起来开了门,问道,“叫我干嘛?”
“我哪知道。”飞林哼道。
祝一夕只得跟着他一起离开,待到飞林走开又呦喝道,“飞林,晚上我要吃鸡腿。”
“没有!”飞林头也不回地走开。
祝一夕独自一人到了圣尊的园子,敲了敲门,“圣尊师父。”
“进来。”屋内传出的声音润朗清淡,一如往昔地好听。
祝一夕推门进去,转过屏风道,“圣尊师父,飞林说你叫我。”
亓琞点了点头,走近将一只雕花的木盒递给她,“二十岁的生辰礼物,你当时在轮回塔,没能当面给你,现在补上。”
祝一夕怔了怔,其实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自己都没想起这桩事,伸眉看了看他手中的锦盒,接过去就迫不及待地打开看了,是个玉制的风铃,当初是在百草仙君府看到的,她眼馋了许久,也没从百草仙君那里要到。
“百草仙君肯给我了?”她说着,提起来兴奋地拨动了几下,听着铃声悦耳,心情也好了不少。
“拿东西给他换的。”亓琞道。
“他一定又论你东西了。”祝一夕一听,便气鼓鼓道。
“无妨,也不能什么紧要的东西。”亓琞道,只要这件礼物她能喜欢,拿什么去换也是值得的。
祝一夕爱不释手地提着玩了好一会儿,兴奋地道,“我要回去挂在房间的窗边,风一吹就能听到铃声了。”
她说着,便提着风铃往外走。
“圣尊师父,我回去挂了再过来。”
亓琞瞧着提着风铃走掉的人,无奈地笑了笑,静静坐下等着她自己回来。
祝一夕提着风铃,回房便赶紧挂上了,却被燕丘给嫌弃了,“什么东西,吵死了。”
“圣尊师父给我的。”祝一夕微微仰头看着风中摇曳的风铃,眉梢眼角都盛满了笑意。
“太吵,影响我休息。”燕丘恶狠狠地道。
无极圣尊这家伙,太会哄小姑娘了,每年都是那么些东西,还把这傻货哄得团团转。
“这是我的房间,我想挂这里就挂这里,要你管。”祝一夕哼道。
“你是要自己取下来,还是要我给你砍下来。”燕丘威胁道。
祝一夕苦着脸看了看已经飞起来的剑,又看了看心爱的风铃,赶紧去取下来收起来,藏在了柜子里锁上,生怕再被这家伙给弄坏了,然后气呼呼地出了门。
“祝一夕,你去哪里?”
“别跟我说话!”祝一夕狠狠关上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亓琞瞅着欢喜着离开,又气呼呼地跑回来的人,有些不解,“谁又惹着你了?”
祝一夕自然不能说因为燕丘的缘故,只能道,“飞林晚上不给我吃鸡腿。”
亓琞失笑,道,“他就说说而已,还能真不给你。”
因着与燕丘吵架,祝一夕在无极圣尊的园子里,一直等到晚膳的时间,用了晚晚膳之后方才回去,一回去就拿棉花堵住耳朵蒙头大睡,根本不搭理说话的燕丘,结果两人半夜里又打了起来。
天亮时睡得正香,飞林却又过来敲门,“祝一夕,西陵晔在玉阙宫找你辞行。”
祝一夕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好一阵之后反应过来,赶紧爬了起来,简单洗漱之后便奔出了玉阙宫,果真见西陵晔带行囊都带上了,一副准备离开太乙宫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