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出去吧,找到那孙长老再说。”姚青黛说罢,一人先行出了冰窖。
祝一夕也跟着一起离开了冰窖,刚出去没多远便被汹涌的人群给堵在了大殿之内。
“封乾,你好大的胆子,敢带人擅闯神殿?”为首的几大家族家主,凶神恶煞地上前质问道。
“哪位是孙长老?”祝一夕懒得解释,直接问道。
“我便是,阁下擅闯……”一位年长的老者步上前来,欲要朝她问罪。
祝一夕一抬手一道御火诀将人困在火珠之中,一步一步走近质问道,“现在,我问你什么,你最好老老实实回答,否则你这把老骨头只能在这里化成灰了。”
“来人!”孙长老不死心,欲要叫人施救。
“这是明羽大祭司之女,岳翎派护法谋害了明羽大祭司,少主回来追查凶手罢了,你们若要不自量力,那就尽管来试。”封乾傲然上前,朝着几大家族的人怒然喝道。
祝一夕见人都安静下来,感激地看了一眼封乾,方才朝孙长老问话,“当年帮岳翎逼我母亲离开的的人,到底是谁?”
“明羽大祭司是自己失踪的,无人逼她。”
祝一夕一抬手,火珠的火更旺了,炙烤着被困在火珠中间的人,“孙长老,我只想找到谋害我母亲的凶手,你若执意不肯说实话,我也只能得罪了。”
“我真的不知道,岳翎大祭司一向都是出去见那人,谁也不曾见过。”孙长老知道自己难是对手,也顾不得长老的颜面,从实招了出来。
“你跟在岳翎大祭司身边那么多年,就没有看到过一回?”封乾也跟着逼问道。
“我曾派人跟着岳翎大祭司去见那人,想要知道到底是何人,可是派去的人却再也没有回来,还被大祭司处罚,自然不肯再去追查她到底见了什么人。”孙长老诚惶诚恐地回道,他何尝不想知道那到底是何人,可是根本没有那样的机会让他去发现。
祝一夕抿了抿唇,一抬手收了术法,朝姚青黛道,“看来,他确实不知道。”
封腾看了看几人,知他们既然没查到想要的东西,必然是准备离开了,当即一撩衣袍跪下请求道,“少主,族中生乱,望你承继祭司之位,安定人心。”
现在几大家族争权,可是谁也没有明羽大祭司的亲生女儿有资格承继这祭司之位,况且她如今有这般修为,只要肯回来,定是巫族福祉。
祝一夕扫了一眼满殿聚集的族人,虽不愿参与这族中之争,可到底也算是故土,这番争斗下去必然伤及更多人命。
“暂时先留下吧,兴许还有我们没找到的线索,也不一定。”姚青黛劝道。
“族中之事,我会有安排,谁若再来生事。”祝一夕眸光慑人地扫了一眼几大家族的人,一抬手将不远处的桌案以御火诀转眼化为灰烬,“便如此案。”
封乾见她应了下来,长长松了口气,起身道,“诸位还不回去,还想做什么?”
少主这般气势,想来这些人也不敢再来妄加造次了。
孙长老刚刚吃了苦头,第一个带着人离开了,其它几大家族也陆续带着人离开了。
一时间,大殿空旷沉寂了下来,祝一夕环视着神殿内的一切,母亲曾经就是生活在这里吗?
“我去接华师兄他们过来。”西陵晔说罢,叫了封腾离开,望了一眼姚青黛,示意她照顾好祝一夕。
祝一夕径自寻了处地方坐,下打量了一番空旷森严的神殿,道,“你真打算要留在这里当祭司?”
“即便我不在这里生活,总算也是故土,处理好了这边我们就走。”祝一夕挨着她坐下来,沉重地叹了叹气。
她多么没有发生当年那动内乱,那么她不会与母亲流离在外这么多年,却不得相见相认。
可是,若没有那一场变故,或许她就在这里长大,然后承继祭司之位,永远不会离开这里,不会去到西陵结识西陵晔他们一家,更不会跟着他上了昆仑山遇到圣尊师父,遇到现在她身边的这么多人。
那一切于她是祸,亦是福。
“你是不是自己也在怀疑,现在的父亲并不是你自己的亲生父亲?”姚青黛看了她一眼,问道。
祝一夕沉默了好一阵,笑了笑说道,“是有怀疑,不过也不想再去追究了,老爹永远是老爹,母亲不告诉真相,自有她的道理的,再追究下去,兴许也并不会是什么好事。”
如果老爹不是她的生父,那么她的亲生父亲又是谁,又去了哪里,为什么对她们母女不管不顾?
母亲将她托付给老爹,没有送她去亲生父亲那里,必然是有她的道理的,她不想再去追究下去,老爹这些年这么疼她,他就是她的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