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琞微微点了点头,“那便好。恧”
“那何时让他们起程?”飞林询问道,舍利天珠的事宜早不宜迟,交给他们这么一般子凡人,他还真是不怎么放心。
亓琞沉默思量了片刻,道,“再过几日就是一夕的生辰,等她过了生辰再走。”
飞林听了无奈叹了叹气,不就一个生辰,她去哪里过不是过,还非得给她过了生辰才走,那年生辰闹着下山,结果被人捉去,闹出那么多的麻烦,现在一回来又是要给她过生辰,他真是怕了给她过生辰了。
“天珠的下落可有消息?”亓琞问道。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西陵境内有一颗。”飞林坦然回道,说是让他们去找天珠,还得他帮他们打听好下落,他们就直接去取就行了,这算哪门子的历练,辛苦的还是他,还不如他自己找到,去取回来算了。
“剩下的事就交给一夕他们自己去办吧。”亓琞道。
“可是,真的交给他们去办吗?”飞林始终不怎么相信,那么几个凡人能帮他们集齐八颗舍利天珠“而且那是至关重要的圣物,若是不慎落到魔族手中,那后果就不堪设相敢,毕竟先前在策梦侯手里已经吃过一次亏了。”
“这就是我们需要去做的事情,阻止魔域中人来打天珠的主意,这三年魔尊帝鸿一直在派人跟踪我和一夕,我也需要时间弄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亓琞说着,眉目间寒意森凉,他与魔尊帝鸿之间免不得会有交手的时候。
飞林闻言,面色也跟着凝重起来,好不容易嗜战好杀的魔皇死了,这一转眼又出来了个魔尊帝鸿,修为与心机都高深莫测,让神域上下颇为苦恼。
只是执掌魔域以来,倒并未正面与神域交手,但神魔从来无法共存,将来免不得还会有一场腥风血雨的大战。
“这几天,你就替他们安排上要上路的事情。”亓琞吩咐道。
“是,圣尊。”飞林应了声,匆匆离开园子去安排他交待的事情。
祝一夕一觉睡到了午后才起来,慢悠悠地洗漱完了去厨房找吃的,飞林早把膳食备好了给她留着,她一个人用了膳去了圣尊的园子,见他一如往常在亭子里坐着,便绕到了他背后的方向,蹑手蹑脚地接近,突然一下蹦出来,“圣尊师父!”
亓琞瞧着从树从里钻出来的人,面上丝毫没被她吓到的样子,“用过午膳了?”
“刚去厨房吃过了,飞林呢?”她爬进亭子问道。
“去太乙宫了,你想去的话,也可以。”亓琞道,她每次从外面回来,总会想着去太乙宫一趟。
祝一夕摇了摇头,道,“不用,反正过几天就要见他们的,过几天就要走了,现在当然是陪着师父重要。”
这一去,她要跟着他们几个混几年的功夫,可见到圣尊师父的日子就没有那么多了,这个时候当然留在这里最重要了。
“过几天就生辰了,想要什么?”亓琞倒了杯茶递给她,问道。
一夕坐在栏杆上,无聊地晃着腿,想了想说道,“没什么想要的,不过只要是圣尊师父给的,我都喜欢。”
她想知道母亲的事,圣尊师父已经帮她实现了。
她想去看海,去年师父也带她去过东海了。
至于,别的什么东西,她还真想不出有什么想要的。
亓琞看了她一眼,“真没什么想要的?”
一般人遇到这样的机会,不是想要的很多吗,她倒每年这个时候,尽要些再平常不过的东西。
祝一夕认真想了想,笑嘻嘻地问道,“圣尊师父,你会画像吗?”
亓琞点了点头。
“还没有人给我画过像,师父你给我画一个吧。”祝一夕满怀希冀地询问道。
亓琞无奈而笑,果然又要的是这些不值当的东西,“好。”
“我去取笔墨过来。”她说着,跳下横栏,一溜小跑回了自己房间去取纸和笔墨。
不一会儿功夫,已经搬了一堆东西过来,整齐地摆在了亭中的石桌上,“东西齐了,师父,你画吧。”
亓琞起身,探手取了笔蘸了墨,浅然笑问,“画你什么样子?”
“当然画我最好看时候的样子。”
亓琞淡笑着,侧头看了看她,执笔在画纸上一点一点勾勒出少女的面庞,身形……
祝一夕站在一旁磨着墨,看着桃花林中舞剑的少女缓缓跃然纸上,眉眼间溢出暖暖的笑意,这就是圣尊看到她练剑时的样子吗?
亓琞换了只笔,蘸了墨落笔勾出少女面上小小的酒窝,而后画上了那双慧黠含笑的眼睛,画纸上桃花嫣然的林中,练剑的少女清灵可人。
“现在像了吗?”
“太像了。”祝一夕惊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