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千凛抱着她进卧室。

“准备那个了吗？”姜爱担心弄出人命。

他明白，并且与她想法一致：“放心，准备了。”

姜爱点头，轻轻搂住他，下巴放在他一侧肩上：“等一下！”

陶千凛正要把她放倒，突然刹住。

姜爱捧着他的脸：“你要不要先洗澡？”

“……好提议。”

虽然完事以后还得洗，但如果不洗个澡，黏糊糊的贴一块儿，兴致都该没了。

何况，水多好玩啊！

陶千凛又抱她去卫生间：“你知不知道毕业旅行我最后悔什么？”

姜爱想了想道：“在赌场没多玩会？”

“不是。”他轻咬她的唇：“我最后悔没用酒店那个双人浴缸。”

姜爱噗嗤笑了，等她被他放到洗手台上，忽然想起一件事：“我洗过了。”

陶千凛脱了上衣：“？”

她坚持了会，叹口气：“再洗一遍吧。”

陶千凛大笑着重新吻住她，顺手关上了门。

客厅的灯不知何时熄灭了，借着卧室半敞的门泄出的亮光，能看见卫生间磨砂玻璃上影影绰绰的两个人影，并不明朗。不多时，里面传出淋浴的水声，还有依稀可闻的话声。

“你是不是说过，不喜欢小牙签？”

“田晗告诉你的？！”

“号子。”

“……田晗又卖我。”

“你说我是小huáng瓜？”

“……你还知道什么？”

“唔，你还有没坦白的？”

话音刚落，紧接着便是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呻-吟。

“是小牙签么？”

“不……是……”

“是小huáng瓜么？”

“我……错了……”

据天气预报报道，今明两天，华东大部分地区将会迎来降水。零点十分，这场雨如期而至，哗哗啦啦，遮住了所有的声音。

第40章

五年后，新屿。

姜爱看着陶千凛如临大敌的样子，倏地笑了：“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哎，要托住头。”

陶千凛依言托着奶娃娃的小脑袋，放进了婴儿chuáng，前后没用两分钟，却紧张出一身汗：“呼……”

不料才把奶娃娃放下，小朋友扭动身子，居然自己坐了起来，曜黑的眼眸看看陶千凛，又看看姜爱，嘴巴一张，口水当即流出三尺：“啊。”

陶千凛惊喜地笑道：“这孩子多大了？”

姜爱掀起口水巾一角，给小朋友擦了擦：“田晗3月10号进的产房，就快七个月了。”

孩子是田晗的。这趟国庆出游，姜爱和陶千凛本打算回新屿见一见朋友、回母校看看，为了轻松，都没带多少行李，结果被田晗诓来当一天的保姆。

“田晗去哪了？”陶千凛问。

姜爱道：“给孩子买衣服。她总抱怨，自从生了小孩，就失去了个人自由。现在大概在找回自由吧。”

两人jiāo谈着，孩子的目光就在两人中间来回游dàng。一会用小肉爪戳戳姜爱，一会捣捣陶千凛，总之“大家都必须关注我”。

快七个月的宝宝，能抓能够，听到熟悉的词汇，能给出相应的反应；听到两个大人在讨论“田晗”，马上激动地手舞足蹈；力气很大，扑腾着似乎就要站起来。然而终归因为腿部力量不足，只能原地兴风作làng。

“小怪shòu有点厉害，长大了像妈。”陶千凛观察后得出结论。

姜爱道：“她爸爸也很厉害，不说话的时候，一本正经的样子像‘教父’。”

像妈妈还是像爸爸，小怪shòu有自己的见解，她看向姜爱，发出一个单音节：“ma。”

随即转向陶千凛，又发出一个单音节，还是：“ma。”

“……”陶千凛憋了会，忽然噗嗤一笑，“田晗这教育没到位啊，怎么管谁都叫妈？”

姜爱也笑：“孩子太小，刚学说话，喊你妈算便宜你了。”

陶千凛马上对小怪shòu说：“那我谢谢你嘴下留情。”

小怪shòu当即回应：“啊！”

陶千凛觉得好玩，盯着小怪shòu看了片刻：“你说，她这么小，牙才刚发出来，能听懂别人在讲什么吗？”

田晗还在月子里的时候，经常跟姜爱视频，一聊至少两个小时。姜爱也是从田晗那里得知，原来孩子刚出生的时候是看不清的，视力只有成人的三分之一，到三个月大才能慢慢感知到自己。成长的过程是漫长的，小怪shòu现在半岁，估计是听不明白，顶多给出条件反she。

“你试试呗。”姜爱没打击他。

陶千凛默了片刻：“行，我唱歌，看她有没有别的反应。”

给孩子唱歌很好，早些年就听过音乐胎教法。小怪shòu的爸爸是搞音乐的，在小怪shòu出生前，就给她创作了好几首歌曲，田晗每天循环播放。别家孩子只知道闻歌起“舞”的时候，这只小怪shòu已经对歌曲有了模糊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