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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浆浇灌而下,身子被烫得一个哆嗦。哆嗦后觉得冷,于是更深地埋于郎君的怀中。她发着抖,抱着她跪坐于地的郎君也在发抖。他的感受无比的好,颤着手将她紧紧拥于怀,擦去她绯面上的汗。
李信怕她乍热乍冷地冻着,于是一边抱着她,一边伸手去摸不知道被丢在哪里的衣服。他身子有往后退的架势,闻蝉便无知无觉般地重新跟了过来,继续往他怀中躲得极为严实。李信垂头看她,闻蝉闭着眼没反应过来的样子,让他无声地笑了笑。他抓过了自己的武袍,给她裹住,怜爱地再亲一亲她的发顶。
李信格外喜欢闻蝉依赖自己的样子。他这么厉害,她为什么不依靠他呢?
闻蝉轻声哼:“表哥……”
她这次的体验非常的好,一点也不痛,还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书画中的人总是这般迷恋此事。她投身于那个言语说不得的神奇世界中,被李信这样又那样。李信如他们一直所认为的那般,无所不能。当他认真起来去研究春宫图,真是没什么人招架得住他。
闻蝉在李信怀中笑,又咬着唇,心脏还在疾跳。她忍不住再喊了一声“表哥”,声音小猫似的软。而她本人娇小无比地窝于李信怀中,也像是一只餍足的小猫。
女郎声音婉转又喑哑,纯真不知欲的人沾染上欲,最为让人心动。
李信一瞬间就重新起了反应。
置于闻蝉身体中,闻蝉僵了僵后,呜咽一声抱紧他,哀叹于自己可怜的命运。以她和表哥相处的经验来看,他必然要将她这般这般,再那般那般。然后她又得又哭又叫又哀求,各种手段使尽,最后也得昏昏沉沉。
李信笑了一下,在她肩上推了推:“起来。”
闻蝉惊讶地抬眼看他。
李信面上的笑容充满邪气,他心情极好,说道:“天冷,快穿上衣服。”在她脸上摸一把,暗示道:“剩下的,咱们回去再说。”
闻蝉听懂了。
他从她体内退出去,那片刻分离的时候,两人的身体相摩擦,灼烧酥麻感再起。李信的手扣于闻蝉的腕上,几乎是刹那时刻,两人同时感受到那种感觉。李信身子僵了一僵,额角青筋微跳。闻蝉看他肩膀颤了一下,差点要控制不住地重新撞进来。
闻蝉心跳又开始狂跳。
然而李信忍住了。
他慢慢地出去,看到闻蝉傻乎乎地睁着湿润的眼睛看着他那物,不觉顿了一顿,羞涩与自豪之意同时到来。他和闻蝉一样,也是刚成亲不久。两人刚做夫妻没多久,总是有点害羞。但闻蝉那般干净,李信再不好意思,也得厚着脸皮下手,不然他们还不知道能纯洁地磨到什么时候去。
闻蝉看他时,他又很自豪。他是知道男郎像他这般是很了不起的,有心向闻蝉炫耀。但是还得忍住……李信总不能跟闻蝉讨论别的郎君的大小和持久,做爱?万一闻蝉生了好奇心,他就要疯了。
不过眼下身子燥热,看到闻蝉的目光,在两人的凝视中,那物更加……闻蝉露出惊恐后退的样子来,被李信一把抓住搂于怀中。闻蝉摇着头拒绝,李信摸着她的手,哄她:“不进去了……你用手……帮帮我……”
闻蝉哭丧着脸:“你自己不行吗?”
李信:“你在这里啊,知知。”
他以为闻蝉要拒绝很久,但其实并没有多久。闻蝉只拒绝了一回,自己想了半天后,就在李信的牵引下,颤巍巍地伸出了手。汗渍一手,碰到时又那般舒服。李信低头看着闻蝉的反应,看她睁开了眼,心中大喜,哑着声音指引她如何如何。
再过了小半个时辰,这次胡闹才结束。
李信起身去穿衣,并担忧地问坐在地上的闻蝉她能不能自己穿衣。闻蝉点点头,顾不上什么仪态,就囫囵穿好了衣服。李信刚穿好了中单裤,开了她的大匣子似要翻找衣服。他还没有找到更厚的给闻蝉穿的衣物,先看到了木箱里的各种奇怪东西。比如大大小小的药瓶,比如锁链,比如玉环……李信拿起玉环研究,若有所思,唇角勾起邪笑的弧度。
闻蝉丝毫没察觉自己的心思完全被李信所掌握了,她只想离开山顶。谁知她一站起来,腿窝一哆嗦,便往下软去。闻蝉尖叫一声,往下摔去时,被李信抱住。然去势没有挡住,李信抱着闻蝉,沿着斜斜的山坡往下滚去。
松涛滚滚,绿意浓卷。
郎君抱着女郎在山坡上一径向下,极为快。李信将闻蝉整个人抱于怀中,她一点事都没有,他赤着的上身却被一路的青草石子灌木割碾着。
有不知名的花树间停歇的鸟群被惊起,拍着翅膀振翅飞起来。群鸟黑压压地向着月亮的方向飞起,挡住了月色。李信和闻蝉终于缓住了往下滚去的趋势,要起来时,鸟雀惊飞的花树上一大簇红花落了下来,飞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