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仪自从离婚后,对他就算是冷淡,但也并无其他的动作,可是现在倒好,他去找她,和她合租的女孩,竟说她和一个男人约会去了,还说这几日他们经常约会。
她也太过分了,妞妞才多大?她就迫不及待的要改嫁了!
“你们到底是怎么了?当初爱的不是蜜里调油一般么,怎么说离就离了?”陈晋然有些不解,这可是秦少扬这辈子真心喜欢的第一个女人,他也真能舍得下。
秦少扬将自己的身子重重的往沙发上一撂,闭了眼睛,揉一揉太阳穴:“晋然,你说……这世上有男人是从一而终的吗?”
“怎么没有,昊子那丫的不就是么?”
秦少扬叹口气,“真让人羡慕……”
陈晋然望着他:“阿扬,你和佩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佩仪是好女孩,她不会做出来什么事,一定是你,对不对?”
秦少扬缓缓的坐起来,又抓了酒杯一口气灌下,才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我和你们不一样,晋然,我和你,祈震,昊子都不一样。”
他略顿一下,又说:“我自小在黑道长大,一直受的都是这样的熏陶,现在做了大哥,更是身不由己,在黑道,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会在和兄弟们喝酒的时候,注意着时间说要回家陪老婆,没有一个人,可以不光顾风月场合,不和那些大佬应酬,没有一个人,可以没有几个妖艳的情人充面子……别人都这样,你若是不这样,就会被人排挤,晋然,你看我面上风光,可是……黑道,真是一点都不好混。”
六十五 老婆,我想你了
“别人都这样,你若是不这样,就会被人排挤,晋然,你看我面上风光,可是……黑道,真是一点都不好混。”
秦少扬说着,又埋头灌了一杯酒,他眼底闪烁着璀璨光辉,说不出那是什么,只是陈晋然看了,心底也不由得生出说不出的哀伤。
“阿扬,实在不行,你就金盆洗手吧,兄弟们不说有什么天大的能耐,但是也不至于让你混不下去……”
秦少扬轻轻摇头:“我连老婆孩子都没了,都不能退出,哪里有这么简单?每一处势力,每一个大佬,都是盘根错节的,牵一发而动全身,更何况,义父将这些兄弟们交给我,我就这样把他们丢掉?”
卡“难道你想一辈子都在混黑道?你失去了佩仪和妞妞,你怎么还留恋这些呢?”
“我不是留恋,我只是不知道该怎样,若我放手,我对不起死了的义父,对不起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更何况,黑道的人想要洗白,上岸,又岂是什么容易的事?”
“只要你想,我和祈震昊子我们都会不遗余力的帮你!”
间秦少扬苦涩轻笑了一下:“让我再想想……”
陈晋然看他这般,也不由得叹息一声:“你心里一定很苦吧。”
秦少扬俊逸的脸上浮起一抹嘲讽的笑:“我再苦,又能比过佩仪的苦?我们刚结婚,我就开始在外面养女人,她没找我哭闹,但是我知道,她每个夜晚都一个人躲在卫生间里哭,她怀孕时,有了妞妞,我却不能不出去应酬别的大佬,天天泡在风月场合,陪着别人玩女人,歌女舞女,大学生,什么样的都玩过来遍……”
他说着说着,眼底似乎升起璀璨的星光,陈晋然也抿紧唇,当初他和漪澜纠缠不清恩恩爱爱的时候,央央是不是也痛苦成这样呢?
秦少扬说到这里,忽然沉默,片刻之后,他忽然一拳砸在桌案上,玻璃杯被震的掉在地板上碎裂,他赤红着一双眼,“晋然,我不是人,我是禽。兽!”
陈晋然担忧的望着他,轻轻按住他的肩膀:“阿扬,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回哪里去?我有无数个情.妇,可是我没有一个家。”
阿扬说到这里,忽然抱着头哭了起来,陈晋然讶异的望住她,在他压抑的哭声中,听到断断续续的话语:“佩仪生妞妞时,是难产,半条命差点没了……可是,可是……我那时正被到……从情.妇的房子里出来……”
陈晋然愣住,“阿扬,你也太糊涂了,佩仪都要生了,你怎么不知道收敛一点?”
“比预产期提前……我,我以为还不到时间……而且,你知道……晋然,我是身不由己,我秦少扬有多大的能耐掌控这一个黑帮?上上下下多少双眼睛在看我?你知不知我最初和佩仪恩恩爱爱,被人骂做怕老婆,软蛋!根本不配做大佬……”
秦少扬一双眼睛越发的赤红起来,他捏紧双拳,身子向后重重的一靠:“也就是那件事后,佩仪铁了心和我离婚,带走了刚出生的妞妞……”
秦少扬说到佩仪和妞妞的名字,唇边竟是浮起一抹淡淡的温柔的笑:“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我第一个女儿,我都失去了,佩仪说,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对我动了心,相信我会照顾她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