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欢颜越发的晕乎起来,那句少爷是指亚熙吗?
她微微愣在原地,只想到许久之前和亚熙的几面之缘,他的穿着打扮,看起来倒不符合一个孤儿的身份。
难道,难道亚熙一直在骗她?
正在胡思乱想,那门内却又忽然出现了一对中年男女,男人看起来好似面无表情很冷静,而那女人却已经控制不住的大哭了起来。
欢颜屏住呼吸,悄悄挪动脚步,又上前了一些,却正好听到那女人断断续续的哭喊……四年了……为那个女人……什么时候才回家……该醒醒了……
欢颜一下子怔住,她只觉得耳朵中嗡嗡的响成一片,什么都听不到,她也不想听到。
亚熙骗了她,四年多了,他骗了她这么久,瞒的滴水不漏,他不顾一切舍弃全部,只一心一意陪在她的身边,可是她所给予他的除了伤害除了拒绝除了冷漠除了失望,还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没有。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转过身,走出那片富丽堂皇的别墅区,她躲在路边的花台后,看着他失魂落魄的上车,消失,她才游魂一般站起身,又原路折转回来,走到那一处门前,欢颜按响了门铃……
管家看到她就呆住,然后神情就变的厌恶和愤怒起来。
开了门,她走进去,却发现这个园子有些破败,没了最珍贵的小主人,还有谁有心思打理这些?
跟着管家走去客厅,沙发上坐了两个人,正是刚才看到的那一对中年夫妻。女的犹在抹眼泪,哭到不能自已。
欢颜觉得嗓子发粘,低低喊了一声:“伯父,伯母。”
女人看到她,忽然就愣在那里,片刻后却是一下子跳起来,尖利的喊了一声,抓起面前的茶杯就砸在了欢颜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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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前方已是绝路
女人看到她,忽然就愣在那里,片刻后却是一下子跳起来,尖利的喊了一声,抓起面前的茶杯就砸在了欢颜的身上……
“谁放她进来的……你滚,你立刻给我滚出去!”
岑佩仪失控的握住心口尖利的叫喊,又胡乱抓了东西向欢颜砸过去……
欢颜来不及躲开,那茶杯硬生生砸在她胸前,冰冷水渍沿着衣领淌进胸口,冰凉的触感蚀骨一般难忍,欢颜伸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水珠,她忽然有些分不清楚,那是眼泪还是水滴。
“佩仪,你冷静点……”曾子墨长叹一口气,按住激动的发抖的岑佩仪,他看一眼站在那里的欢颜,终究还是心烦:“许小姐,你走吧,我们曾家不欢迎你。”
“伯父,您是亚熙的爸爸,是吗?”欢颜看曾子墨神情儒雅,说话虽然冷淡却也带着三分客气,不由得上前一步,想要确定自己心中的疑惑。
“怎么,许小姐您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吗?”曾子墨冷笑看她一眼,这个长相清秀的女人,到底是怎样蛊惑了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甚至可以让他为了她,和家里反目。
欢颜使劲摇头,而心里却着实已经笃定明白,那些断断续续的话串联起来,让她快要站不稳。
“他一直告诉我,他是孤儿,他没有家,这么些年,他也从未离开过我,我也就信了……”
“孤儿?没有家?”岑佩仪一把将曾子墨推开,她腾地站起来,一巴掌就狠狠打了出去,不过是一个不到五十岁的女人,却看起来干枯而又消瘦,一张脸上满是病态。
“要不是你勾引了他,他会连我这个妈妈都不要了吗?要不是为了和你在一起,他会放弃自己的前程,沦落到现在这样的地步吗?你把他害的这么惨,有家不能回,你的心究竟要多狠,多残忍,你才可以这样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就活活拆散我们一家人?我只有这一个儿子,我只有这一个命根子……可是四年了,我们连坐下来一次吃一顿饭的机会都没有……你到底还是不是人,许欢颜,你说啊,你有没有良心,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的儿子,为什么啊……”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亚熙他还有家,还有父母……”欢颜被她抓了衣领摇晃的头晕目眩,她却是不挣扎,只任由着她发疯一般摇晃着她的身子,羽绒服里面的保暖衣都湿透了,湿黏黏的紧贴在肌肤上,锐利的刺痛像是针扎,她却是感觉不到,眼前只是亚熙的脸,深情的脸,温柔的脸,隐忍的脸,消瘦的脸……
“你一句不知道就可以抹去我这些痛苦吗?你知不知道为了你,亚熙他连我这个妈妈都不要了,我想他想的都要疯了,却不敢见他,只因为他说我若是去找你,伤害你,他一辈子都不会叫我一声妈妈……不会再见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心狠?他之于你,不过是一个男人,而他之于我,却是我的全部,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