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点头,她觉得心中绷着的一根弦,铮的一下子断开,接着脑海里嗡嗡响成一片,手指一松,照片滑落在地上,她无力的转过身,一步步向人群外走去……
他嗓子似被堵住了一样,说不出辩解的话,脚步想要跟过去,她却是沙哑的开口:“不要跟过来,让我静一静。”
欲伸出去的手指又凝固在空气里,他眉心蹙的更紧,心底深处却是衍生出了一丝丝的不安和担忧。
若是换成别人发生这样的事,就是不大吵大闹也会忍不住的甩脸子或者是大哭一场吧,可是她安静的让人心里没底,却偏偏他又拉不下脸去缠上去。
“申少,这怎么回事?”祈震和陈二俱是一脸疑惑的过来,宴会已然无法继续,申老爷子已经吩咐管家好生的送客,大厅里乱糟糟的一片。
“祈震,我们跟去看看吧,安可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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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醉酒告白
“祈震,我们跟去看看吧,安可可死了。”
申综昊声音里并没有听出多少伤感,更多的却是冷漠的愤慨,他一边扯开领结一边向外走,且冷冷的扭头吩咐一边的手下;“刚才的事,通知所有媒体,谁若是敢透露出去一丝风声,就是和申氏过不去!”
“是,少爷。”立时就有人去各处软硬兼施的执行命令,申综昊吁一口气,打开车门,看祈震陈二他们也跟过来,才发动引擎直奔安可可的公寓而去。
安冉被那些保镖粗鲁的赶走,又毫不手软的扔在了路边,她身上皆是挣扎所弄出来的伤痕淤青,痛的难忍,只是此刻,她无助的坐在地上,双眼空洞洞的望着那阳光灿烂的天幕,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那个男人竟然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亲吻那个女人,而那个女人脸上的幸福神采让她双眼刺痛。
为什么,为什么姐姐不可以做那个幸福的新娘?姐姐哪里比她差?姐姐凭什么要不甘心的说自己那样的嫉妒她?
她小小的心执拗无比,像是钻入了一个死胡同,她在这世上再无亲人,再无可以依附的人,所有的怨恨,都被她固执倔强的倾注在了那个叫许欢颜的身上。
她虽然没有能力去破坏她现在所拥有的巨大幸福,可是她相信,她刚才所做的那一切,必然让她和那个男人之间有了隔阂,不用急。
安冉撑着酥软的双腿站起来,清秀却又执拗的脸上早已蒙上和她年纪不符的阴冷和说不出的残忍。
她珍惜什么,她安冉就要从她的手中抢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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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了爷爷要接她回去庄园的好意,她知道自己现在没有办法面对爷爷的关心。拒绝了闻静和卡卡贴心的陪伴,她直接回了公寓。
爷爷派司机将她送到那个小区,她下车,打发走了司机后,才发觉双腿软的使不出一点力气来。
一个人在酒店的化妆间里发呆了一个下午,现在已是暮霭沉沉。
欢颜觉得心里难受,难受的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不管怎么说,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婚礼啊,她虽然心中并不觉得十全十美,却也是投注了小小的喜悦和憧憬。
只是现在,那一场婚礼,像是华丽的肥皂泡沫,被那一场意外,戳破,变成抓不住的地上的一小片湿痕。
她打开公寓的房门,直奔那整面墙壁的酒柜,她不认得什么名贵的洋酒,只看标签翻了一瓶极高度数的烈酒,转过身时,眸光又落到那客厅桌子上未拆封的一包烟。
烟能消愁吗?他这样爱不释手,烦闷时就抽一支,开心时还是抽一支,让她此刻起了念头。
抓住烟和火机,抱着酒瓶她直奔阳台,将巨大的推拉玻璃门一下子打开,是面积不小的露天阳台。
她直接在舒适的沙发上坐下来,将瓶塞打开,浓香的酒味瞬间弥漫在空气中,她当真觉得自己醉了。
不,她是需要一场大醉,一场昏天暗地的大醉,让心中的憋屈和难受都倾泻出来。
冰凉的酒直接灌进腹中,不胜酒力的她立时觉得胃中烧痛的难受,欢颜咳嗽了几声,将酒瓶放下来,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觉得脸上湿湿一片,伸手一摸,却是落泪了……
她不想想,不想让自己这样疯子一样的胡思乱想,胡乱的摸出一根烟,笨拙的点燃,她心急的狠狠抽了一口,却立时被呛的剧烈的咳嗽起来,浓烈的烟雾蹿入肺中让她难受的直淌眼泪……
“骗子,都是骗子!”欢颜一下子跳起来,她闭着眼睛扑到阳台雕栏上,夏日的风凉爽宜人扑面而来,将她脸上湿痕吹干,她又抱着酒瓶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觉得脑子里开始懵起来,似乎那些事也不再那样清晰的不停出现,她觉得好受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