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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得意须尽欢,一枝红杏出墙来 40
晚上九点半,云长安忙完工作下班,走出办公室。早已无人的大办公区十分安静,靠近他办公室的一处,房内的灯光照射在磨花玻璃门上,在四下无光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明显。
云长安抬手看了下手表,朝透着光的玻璃门走去,锃亮的皮鞋踩在地毯上,轻然无声。到了门前,瞟了眼门上的五个字,总助办公室,扭开门把,推开门。
郁九九趴在一堆文件上,睡着了,桌上的电脑已经进ru了屏保模式。
云长安走近,目光不经意的看到了郁九九电脑的屏保画面。既非帅哥,也非美女,更不是文艺腔调十足的风景情怀,而是一首宋代著名词人辛弃疾的词。墨字苍劲有力,一撇一捺有如行云流水,让人由心喜欢。尽管只是一张图片,但云长安判断得出,是一副写在卷轴上的字画,只是被人为的只拍了词字而没有放出卷轴的全貌。
《菩萨蛮.书江西造口壁》
郁孤台下清江水,中间多少行人泪,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
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江晚正愁余,山深闻鹧鸪。
这首词,他四岁时就会背了。对大部分的人来说,记忆最深刻的古诗词应该是诗仙李白的《静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但他和妹妹云江晚不是。在他出生前,他妈妈怀他六个月时,云家爷爷就给他取了名,选的就是这首词里的两个字,长安。若他是个女孩儿,则叫江晚。四年后,他妈妈再怀孕,女孩儿,名字就叫云江晚。
云长安的目光从电脑屏幕上收回,看着郁九九睡着的侧脸,她喜欢这首词?又或者,是卷轴上的一手好字?
“郁九九。”
郁九九没醒,云长安提高些音量,又喊了她一遍,“郁九九。”
郁九九眉头皱了皱,不高兴有声音扰了她,还是没醒。
无奈,云长安只得用手轻轻的摇晃郁九九,“郁九九,醒醒。”
“嗯?”
郁九九混沌朦胧的醒来,双眼惺忪,看到身边有人,疲惫无力的问,“干嘛呀……”边问边抬头去看,看清是云长安之后,陡然变得清醒,忽然从椅子里站起来,对着云长安,“云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还有很多没做完吗?”云长安问道。
郁九九以为云长安是在检查她的工作效率,连忙解释,“GTI项目的新竞标书已经完成了。”他下午的时候不是还看过做了审批吗?“我只是在检查看看能不能更好一些,没想到看着看着就……”
“下班了。走吧。”
郁九九坚持自己的打算,“云总你先下班吧,我还需要一会儿。”
“确定?”
“嗯。”
云长安没多劝,走出了郁九九的办公室。
一个小时后,吃过晚饭的云长安开车回家经过云氏办公大楼,车速在大楼前慢了下来,最后停在了路边。云长安拿过手机,拨了郁九九办公桌上的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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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得意须尽欢,一枝红杏出墙来 41
连拨了两次,郁九九办公桌上的固话都没有被人接听,云长安放下手机,重新发动汽车,徐徐开走。连续过了两个绿灯的十字路口,在第三个十字路口时,云长安忽然启亮左转向灯,掉头回了云氏办公大楼。
推开郁九九办公室玻璃门后,云长安看着趴在桌上睡着的人好几秒,果然!
“郁九九。”
云长安轻轻喊了郁九九一声便放弃了。办公桌上的固话铃声都闹不醒她,凭他喊几声就更别想了。看了下时间,晚上十点半,对于下班时间来说,确实很晚了,她……好像连续加班三天了吧。云长安将郁九九桌上的电脑关机,看着她想了想,弯腰将她从椅子里横抱了起来。
抱起郁九九的刹那,云长安看着她靠在自己肩窝里的脸,心中微微诧异,平时看她也不矮,没想到体重这么轻。难怪在会所时,郁溯溪一甩便将她扔到肩膀上扛走了。
用脚勾上郁九九办公室的门,云长安抱着沉睡不醒的她出了云氏办公大楼。
云长安的卡宴开到离云氏办公楼最近的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口,车刚停稳,看到前面一辆电视台采访车,不远处还有一台报社的新闻采访车,转头透过车窗看向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厅,不晓得哪个商zheng名流又或是演艺明星被记者盯上了。
黑色的报社新闻采访车里下来一个穿灰色夹克的男人,左右张望了几次,目光落到了云长安的车上,正想走过来,云长安卡宴开走了。
“哎,彭锡,你干嘛去?”黑色车内伸出来一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