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办公室中的气氛很是沉闷,压抑的让人喘息不过气来。
“如果他能争气一点,真的只那么争气一点,也不会走到现在这种地步,这一切完全都是他的咎由自取!”
莫挽打破了这片压抑的沉闷;“对了,桓,你刚才不是说要一起去看受伤的员工吗?现在要去吗?”
“恩……”裴亦桓起身,将尔萱抱在怀中;“礼物我都已经让助理准备好了,现在走吧。”
“二哥,我也去。”裴亦风从座位上站起来;“这全部都是他一个人造的孽,我也去看看,不然心里难安!”
“好。”
裴亦桓一手抱着尔萱,另外一手则是拉着昊天,莫挽并肩走在他身旁,裴亦风就在身后,几人一起走出了会议室,向着裴氏财团外走去……
虽然的确是打了一场胜仗,但心中却并没有丝毫的喜悦,有的只是沉重,就像是一块石头重重的压在了胸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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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了那么久,却输得一败涂地!
裴亦忧开着车子,只觉得胸口心脏那处疼痛的厉害,犹如谁拿着针在狠狠地扎着一般。
那个罪魁祸首就是裴亦桓,裴亦桓!裴亦桓!!裴亦桓!!!!
心中只要一想到裴亦桓,他就想要发疯,狠狠地发疯,想要狠狠地撕毁一切,属于裴亦桓的一切!
脚下一踩油门,车子顿时如离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在路上飞速的向前行驶着。
发泄,发泄,他现在需要发泄,否则就会爆*发而亡!
开着车子在路上横冲直撞了许久后,裴亦忧才喘息着气,将车子驶回左蓝的别墅。
但是一到左蓝的别墅外,他就怔在了原地,一层一层的记者将别墅围堵的水泄不通。
前几天的新闻不是都已经压下来了吗?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从心底却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和直觉,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记者围堵在这里?
将车子调转方向,裴亦忧将车子调到后门,然后走进了别墅。
别墅中一片狼狈,凡是能摔得东西全部都摔在了地上,左蓝抱着花瓶还在狠狠地向着地下砸着。
左菲儿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身子紧紧地贴在墙角,额头上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过,献血正在缓缓地向下流动着,她没有哭,也没有掉一滴眼泪,只是紧紧而颤抖的贴在那里。
大步走过去,裴亦忧将左菲儿抱在怀中,他能感觉到她的身子发颤的很是厉害,一直不停地颤抖,发颤,甚至就连小脸上都冒出了细碎的汗珠,牙一直不停地打颤……
“告诉叔叔,额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裴亦忧将她抱到怀中。
依然没有言语,左菲儿只是颤栗着,发抖着……
裴亦忧将左菲儿递给佣人;“带她回房间。”
随后,他的目光落在依然还在摔着的左蓝身上,她脸庞苍白,瞳孔涣散,牙齿已经将嘴唇都咬的出血!
很显然,这一次的毒瘾比前几次都来的狠厉。
裴亦忧再次将电话打了过去,嗓音中已经带上了冷冽;“准备好了没有?”
那端应得很小声,片刻后,走到客厅,将一包白粉递给了裴亦忧,上前,裴亦忧递给了左蓝。
就像是已经憋死的人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左蓝迫不及待的大口吸着。
裴亦忧的目光再落在窗外的那些记者身上,不解的看着一旁的佣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佣人的身子有些颤,没有言语,而是将一份报纸递了过去。
皱眉,裴亦忧看着报纸,那些用鲜红大字标出来的新闻,一眼就映入了眼帘。
越是向下看,裴亦忧的手就将报纸捏的越紧;“这是什么时候爆出来的新闻?”
“中午小姐离开后没有多长时间就出了这样的新闻,中间的时候我们给裴少爷打了几次电话,但都没有打通……”
裴亦忧大手扬起,将报纸丢在地上,鼻息间的呼吸有些粗喘!
这样的新闻竟然都已经被媒体爆出来,而且还登上了首页,现在那么多的记者守在别墅外,说明这件事闹得很大!
这会儿,就算是他想要将新闻压下来,也没有多大的效果,该知道的媒体全部都已经知道,就算压下去,还有什么用?
左蓝的瞳孔依然涣散,其中还带上了些许的血丝,有些红,而她此时的情绪也由一开始的暴躁和疯狂,变成现在的渐渐平静……
双手有些轻颤的端起桌上的水,她喝着,神色总能算是有些平静。
“你怎么回来了,裴氏的事情怎么样了?”当毒瘾渐渐散去,她的思绪也回笼,理智又回到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