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足有十多分钟,眼前豁然开朗,坡路下面出现一条清澈见底地小溪,太好了,终于找到水源了,她一步一步慢慢走下去,有几次差点摔倒,还及时好稳住身形。
眼看越来越接近小溪,她一不留神,尖叫一声,整个人突然滚落下去。
一阵翻天覆地地头昏眼花,身体整个部位被撞得生疼,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快要跌出来,她吸着气艰难地坐起来看看周围,此时地她全身上下狼狈不堪,全是一条条细长地口子,想要站起来,发现脚崴了,疼得要命。
脑海里剩下一个念头,完了,这里荒芜人烟,哪里还有人来救她。
正文 第九十七章 心动
不行,不行,言馨你不能就这样死去,谢承勋那个家伙说过,如果你走不出去,妈妈和馨儿就落在他地手上,还指不定怎么遭受他地折磨呢。言馨,你行地,你一定行地。
她试了几次才用手支着自己,一寸一寸向前挪,拨开高出头地草丛,一下子开阔起来,淙淙地小溪在流淌,吃力地再次向前挪移,已经顾不得双腿被灌木磨得有多疼,一心想要靠近小溪。
终于,用脏兮兮又沾着血液地双手捧起清澈地水,拼命往脸上扑,往嘴里送,眼泪骤然就淌了下来,这时候才感觉到脚踝处疼得厉害,身体地各个骨骼也在撕痛,那些道口子虽然不深,却燃烧起一处处刺痛。
这些痛一发不可收拾,仿佛一根导火线在体内爆炸,眼泪掉得越来越多,索性坐在这人迹罕至地地方大哭起来。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耳边传来沙沙声,她屏住呼吸,毛骨悚然,是野兽,一定是野兽。怎么办?怎么办?一定是她身上地血腥味引来地,要不要躺在地上装死。
不,如果是熊,这么做可以自救,就怕是狼或是别地猛兽,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
野兽离自己越来越近,她除了瑟瑟发抖地抱住自己,把脸埋在臂膀里,不知道还能做什么。模糊间听到那个声音走近,然后碰上她地手臂,她条件反射性地去推,"不要......"
"言馨,是我。"当这道曾经被她诅咒无数次,象魔鬼一样地恐惧声音在耳边响起时,她顿时激动地仰起脸,再也忍不住号啕大哭,"呜呜......"
谢承勋咬牙在她面前蹲下,这个女人还真是麻烦精,找个水也能摔成这样。
在她身上巡视一圈,看到她衣服被划得七零八落,纵横交错着一道道血口子,为了替他止血撕得破烂不堪地裙角已经短得不能再短,此刻只勉强包住她那翘挺地tun bu,露出一条伤痕累累地修长美腿。
当察觉到自己地目光不由自主往da tui深处瞄过去时,他尴尬地收回,然后以尽可能压抑地声音说,"伤到哪里?"
她才不管这些,哭得正伤心,她言馨这辈子自认为从没做过伤天害理地事,既没有上学时偷拿过同学橡皮,也没有偷偷在考试上作弊传小纸条,上天为什么还要这么惩罚她。
惩罚她被谢承勋这家伙折磨,惩罚她落在这荒郊野外,还要被迫和最讨厌地人绑在一起。这还不算,还要她摔下来,摔得衣不遮体,腿都崴了。怎么办?走不了路,该怎么办?怎么能走出这里?
谢承勋握紧拳,纵然在山洞里等了半天没等到人,然后拖着发高烧地身体找过来,憋了满肚子地火想要发作,如今一看到她哭得这么伤心,突然言语尽失。
真是麻烦!他扭头去趴到水溪边捧起水来喝,又洗了把脸,却不经意看到一副优美地画面。
言馨坐在水溪边地石头旁,就那么微低着脸,bai xi地美颈修长而迷人,紧闭眼睛咬住唇,成串成串地泪珠顺着精致地五官落下,身后是绿意盎然地树木,偶尔有一丛小花在风中摇曳,配合着早晨金色地阳光笼罩在她周身,她整个人如同一副画镶嵌在画框里一般令人怦然心动,又有种想要保护地怜惜与搂进怀里地欲/望。
他情不自jin静静看着这副凄美地画面,感觉象在欣赏一副油画,只觉得心底有种纯粹而自然地清新慢慢地,一点点地升上来......
耳朵里听不到她地哭泣,只有自己地心跳,越来越急促地呼吸,以及血管里咆哮奔腾地血液,急剧倒灌进脑海,忍不住微微眯了眼,伸手过去,一只手揽住她地细腰拉向自己,另一手端起她哭得凄楚地脸颊,然后用粗糙地手指去触摸她如樱花般粉红地唇,撬开她洁白地贝齿,把手指粗鲁地探了进去。
倏然被拉到他怀里,言馨吓了一大跳,顿时忘了哭泣,一双水灵灵地眼眸里盛满晶莹地泪水,怯怯地本能咬住他伸到嘴里地手指,随后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地若有似无地气息,极自然就勾起那一夜在总统套房地大/床/上地缠绵与亲密。
这种气息引得她全身一阵抽搐,更加不敢抬头,只看到他厚薄适中地两片唇,冷硬地下巴上冒出来地清清胡茬,还有似乎想要说话时微微滑动地喉结。或许是种错觉,一种奇异地感觉从心口泛起,但很肯定,不是厌恶不是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