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问她。”言馨今天从文筠阿姨这边听到了太多的震撼,尤其是甜儿的身世,这是她做梦也万万想不到的。她必须问清楚妈妈,为什么和爸爸结了婚,还要和田兴康有染?如果真的对田兴康还有感情,为什么要抛弃那段感情,突然嫁给爸爸?
“别介!你妈的脾气你这个做女儿的一定比我还了解,她好面子,加上这些年一个人辛辛苦苦把你们拉扯大,人有点敏感,你要是这么去问,她一准接受不了,万一出了事可不好。”
言馨发觉文筠阿姨说得对,前天她挂精神科的事已经刺激了妈妈,要是再这么当面去问,妈妈一受刺激之下,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峻“不如这样,你带你妈回北京,以后慢慢再问。”文筠给她出主意。
这么着急让妈妈走,言馨知道文筠阿姨的心思,说是不介意妈妈和田兴康的关系,其实还是介意。丈夫在外面有女人,说无所谓是不可能的,心里总会有伤害。妈妈走了,少了一个情敌,对于文筠阿姨来说,多少减轻一些心理压力。
“医生说再有两个星期我妈就可以出院,到时候我马上带她回北京。”言馨有另外一层考虑,妈妈的精神时好时坏,可能主要就是来自于田兴康,想起晚上妈妈经常做噩梦,哀求着叫那个恶魔不要打她,言馨的心就揪痛,外加愤怒。
膳长这么大,她可以忍受别人对她的侮辱,但不能忍受别人欺负含辛茹苦养大她的妈妈,这个帐,她以后一定要找田兴康算。
当务之急,是先把妈妈接到北京,慢慢把心情调理过来,再用自己的能力请一位心理医生好好瞧瞧,让妈妈度过一个平静温暖的晚年。
从咖啡馆与文筠阿姨分手,言馨心情复杂地回到家,管家过来汇报说,席英彦兄妹,外加石阳朔、华荣四个人在游戏室摸牌,问她要不要去瞧瞧。
言馨进去的时候,席英箩正甩掉手里的两张牌,手舞足蹈,“我赢了,给钱……”
席英彦歪歪地叼着烟,“靠,我说席英箩,你能不能淑女点儿,小心你嫁不出去,老头看到又该唠唠叨叨个没完,到头来遭罪的还不是我。”
席英箩才不管这些,抄起桌上的牌子砸过去,“哪儿这么多废话,这里有老头什么事,赶紧的,给钱……”
石阳朔甩了一叠钞票给席英箩,用力去掏耳朵,“哎哟,席少哎,你能不能和你妹妹安静点儿,我这耳朵被你们吵得疼……”
席英彦挑起嘴角,努唇指指石阳朔和华荣,“哟,言馨回来了。今儿我拉上这两小子过来玩,不介意吧?”
“不会。”言馨淡淡摇头,她清楚他的真正目的是怕她无聊,这才拉上石阳朔他们,可现在她没心情陪他们玩,头脑里塞了乱七八糟的东西,于是说,“你们玩吧,我去躺会儿。”
“昨晚没睡好吧,那你去吧,我们可不客气,就拿这儿当家里。”席英箩刚刚赢了钱,这会儿兴奋地搓搓手准备下一圈玩牌。
离开的时候言馨扫一眼桌上的一堆钱,情不自禁地摇头,他们还和以前一样玩得大,输赢都是成捆成捆的钞票。
在房间里躺到中午,席英箩上来喊她,“言馨,言馨,我哥说要带我们出去吃大餐,你也要去!”
大家的心意总不好推辞,何况言馨知道他们手上都有生意和事情要忙,今天说是来玩,其实就是在勋不在的时候,抽空专程来陪她的。
被席英箩拉上席英彦的跑车,身后石阳朔和华荣各开一辆,开在街上浩浩荡荡,尤为壮观。心情再怎么阴霾,和这帮人出去,说说笑笑,绝对会变成大好。
下面的一段日子,他们总是有理由拉上言馨,四男两女到处吃喝玩乐,日子过得倒也快,转眼言语露要出院了,可房子还没找到买家,就在一筹莫展之际,席英箩听说后直拍胸口,说是包在她哥身上。
席英彦办事效率果然很高,第二天已经打来电话,约上言馨,带了买家,那是对中年夫妇,说是要买套二手房装修装修,给儿子当婚房用。因为是熟人,言馨按照目前市面上二手房的价格,退让了百分之五,买家自然很欢喜,所以两方谈好价钱也就半个小时的事情。
所有手签全部办好,言馨了却一桩心事,感激不已,对席英彦兄妹说,“我请你们吃饭。”
席英彦哈哈大笑,“咱谁跟谁呀,饭暂时不必吃,等着喝你和谢老大的喜酒倒是真的。”
--
言语露出院的第二天,两个保姆,两个保镖,加管家,再加抱着暮延的言馨,一群人坐飞机抵达北京。
这一次所有人来北京的机票之类的事项全是谢承勋一早交给管家安排好的,妈妈暂时住在别墅的客房,对于新环境,妈妈显得很满意,还帮着照顾暮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