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勋仔细听着她的话,大概分析出一些原因,前些天她曾跟他讲过,被司佑抓去的那段时间,不得已她是和司佑躺同一张床上,但肢体上并没有逾越。所以说,怀孕的事很有可能是言言在自己吓自己。
司佑,他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一些,这家伙一直拿他当对手,如果司佑真的占有过言言,不可能不抓住这个话柄在他面前炫耀,这样一来,他和言言之间肯定会有矛盾,司佑离间他们的目的就达成了。
不可能司佑占有言言之后,还要做得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这种行为十分不符合司佑的个性。
爵后来怀里人没了动静,言言睡着了。经过刚刚一分析,他抱着她也很快睡过去,该来的总归要来,最坏的打算他都有了心理准备,没什么好怕的。
次日是个晴朗的好天,言馨却是忐忑不安,夜里尽做噩梦,早早起床,勉强打起精神陪着谢承勋吃餐。
经过一夜的休息调整,谢承勋倒跟没事人一样,瞧她暗淡的脸色,笑着揉揉她的脑袋说,“言言,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有我陪在你身边,给你扛着,别怕!”
滕她扯出一丝笑,轻轻点头,任他搂着往外面车上走。给她做检查的是方姨,估计看她脸色不好,倒没再象上次一样唠叨,直接带她进去。
不久后她从里面出来,谢承勋忙问,“怎么样?”
“不知道,方姨叫我出来等,一会儿叫我。”言馨小媳妇一样紧张地拧着手指,不敢抬头看他,嘴唇哆哆嗦嗦,苍白如纸。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他柔声安慰,扶她去走廊的椅子,“来,坐这里等。”
她把手塞进他掌心,低头闭着眼睛象在等待行刑一样,浓密的长睫象雨中扑扇着翅膀的蝴蝶,他怜惜地把她搂在怀里,“结果没出来前,不要自己吓自己。”
“嗯。”她把头倚在他肩上,深吸几口气,护士从门里伸出头来,“方医师叫你们进来。”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方姨看看言馨,又看看谢承勋,“你们俩在一起同房多久?”
这么被当面问,言馨愣了愣,脸上火辣辣的,有些难为情,谢承勋直接回答,“半个月不到。”
方姨点点头,不吭声,吊得言馨一颗心七上八下,过了半晌,方姨又改口,“吃避孕药了吧?事后避/孕的那种?”
这话不得不言馨回答,“是。”
“吃了几次?”方姨又问。
被这摸不着头脑的问题弄得头大,言馨扒着办公桌角,急切地问,“方姨,您干脆告诉我,我有没有怀孕?”
方姨斜看了她一眼,扬起声音说,“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再回答你的,行吗?”
没办法,只得回答,“两次。”
一旁的谢承勋看问题比较透彻,见方姨一个劲避孕药的事,似乎想到了什么,“言言的呕吐是不是和避/孕/药有关?”
方姨戴上老花眼镜,把病历翻得哗哗作响,“可不是,这避/孕/药少吃,尤其是这事后避/孕的药更是副作用大,有些妇女吃下去后比言馨的反应还要强烈。”
言馨突然意识到什么,睁大眼睛,结结巴巴起来,“方、方姨,您、您的意思是我没怀孕?”
“谁说你怀孕?”方姨从老花眼镜片后瞄过来,“大惊小怪!今儿算是给你们一个教训,承勋啊,不带这样儿的,不是我说你,身为男人你就不能多为女人着想?你是享受了,痛快了,这女人却得受罪,以后你得多做防护措施,这女人吃药容易伤身子。”
这个结果早在预料之中,谢承勋淡定而从容,掀起含笑的唇角说,“我知道,以后严格按照您说得办。”
努力回想这一天一夜的煎熬,言馨忽然发现自己十分愚蠢,一个劲对方姨鞠躬,“谢谢您,谢谢!”
“哎哟,瞧你高兴的,得了,别再鞠了,省得我折寿。”方姨笑眯眯地起身,过来扶起言馨,越瞧这女孩越可爱,打心眼里喜欢,“赶紧走吧,房梅昨儿给我打电话,她身体不舒服,今儿一早要过来让我帮着看看,可别被她撞见。”
“嗯嗯。”言馨不知道说什么好,拼命点头,小手紧紧拉着谢承勋的大手,“勋,我们走吧。方姨,谢谢您。”
方姨笑着摇头,直朝他们摆手,“行了行了,赶紧走!被你婆婆撞上,别说我不帮你。”
两个人走出方姨的办公室,谢承勋挑眉看着不停傻笑的她,忍不住啄了她脸蛋两口,“这下放心了么?”
“唔……”言馨甜甜地笑着,刚一抬头,脸色突变,紧紧揪住他手指,哆嗦着说,“婆婆……”
谢承勋紧抿起唇,侧头看见谢母站在离他们仅有五步远的地方,一张脸如乌云笼罩,死死地瞪着他拥在怀里的言馨,“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偷/情偷到医院来了啊,胆子不小,言馨,你给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