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她不会走的,她不会一声不吭就走的!”谢承勋似乎疯了,在转地来回打转,毫无章法地嘶吼,“言言,出来!你出来!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你在哪儿?你忘了你对我说过什么吗?你回来!不许走!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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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九十六章 绑架
所有的心痛都不及这一次彻底,彻底把谢承勋所有对未来的憧憬通通打碎
她抛弃了他!
排山倒海的怒气象炸弹突然炸开,他那么痛楚,那么悲伤,那么无可抑制,嘴唇已经没有了血色,眼神狂躁狠厉,象一匹被触怒的饿狼咆哮着冲出树林,一路冲下墓地。
他要去找她,他一定要找到她。然后问问她,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上一刻山盟海誓,下一刻又把他推进地狱,不带这样儿的。
就言馨,你为什么这么狠?为什么?
有湿湿的液体从眼眶中迸出,谢承勋听见自己嗓子里如狮般的呜咽声,整个人象一列发出轰鸣的火车以极快的速度往山下冲,惊恐、愤怒、悲伤一股脑往头顶跑,一想到言言离开自己,他就受不了。
眼前又直冒金星,看不清楚路,根本跑不快,踉踉跄跄,半晌才冲到大门外,抖着双腿坐进车内,发动车子。
堙猛然一拳击向座椅,他还没来得及跟她说,他对未来的憧憬与规划,他还没来得及好好疼爱她,表达自己无穷无尽的爱意,她就这么走了……
绝望与背叛象条火舌舔舐着他的心,他觉得有无数只手在撕扯着身体,如刀绞一般,痛得他想要痉挛,想要死去。
死?不,死很容易,可是他还没有得到自己的爱情,为什么要死?死是弱者逃避现实的最后手段,他不是弱者,从来都不是。
谢承勋坐在车子里,不言不语,脸色还仍然吓人,黯淡无光,但黑沉的眸折射出的光芒如同两把冰锥,死死地盯着前方某处,周身散出的寒气令人有种如坠入九重地狱的阴森感。
脑海里浮现出一张梨花带雨的娇脸,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有如一只受惊的小鹿,是那么无助,充满哀求。
怎么也不肯相信,上一刻还说爱上他的言馨这一刻就这么逃了,仿佛是一只离弦的小箭,逃得那样轻快,那样绝然,一点留恋都没有。
该死的,他不相信!
大脑太零乱,只要一关系到言言,他就六神无主,尤其是这么诡异的失踪,他得想想,好好想想,整理出其中的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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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馨象是做了个很长的梦,因为梦里有爸爸,她梦见小时候爸爸带她去买红豆冰,爸爸总是这样,经常喜欢偷偷带上她,不告诉妈妈和甜儿,父女俩往往出去玩上半天。
爸爸会给她买她喜欢吃的零食,看到她笑,爸爸就抚着她的小辫子说,“馨儿乖,馨儿是爸爸的小棉袄……”
她不懂,就摇头,“我不是小棉袄,我叫阮馨喻。”
爸爸哈哈大笑,把她抱上旋转木马,“馨儿做爸爸的小棉袄,因为呀板袄暖和,贴身,爸爸喜欢棉袄。”
“嘻嘻,原来是这样啊,那甜儿也是爸爸的小棉袄。”
爸爸脸上出现一丝她看不懂的神情,然后又笑笑,“不,只有馨儿是。爸爸等着馨儿长大,给爸爸捶背……”
画面如同被浸在水中的照片,开始泛起波纹,言馨渐渐看不清楚,哽咽着叫爸爸,可爸爸只对着小时候的阮馨喻笑,笑得那么慈祥。
她一急,就醒了。可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黑暗,她动动手脚,发现动不了,想叫可喉咙里象被人倒了泥,堵得严严实实的,叫不出来。然后才弄明白,不是什么泥土,而是一块布。
叫不出来,她就哼哼着从鼻腔里发出声音,左右触摸了一下,感觉自己象是被人关在袋子里,可奇怪的是身下并非潮湿冰硬的地面,却十分柔软舒适,好象有点象沙发,又有点象床。
谁?是谁把她捆在这里?为什么会这样?言馨努力回想,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她只记得保姆把暮延抱走,然后什么也不记得。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了这里。
天哪,谁?是薛紫妍吗?她唯一能想到恨自己入骨的人就是薛紫妍,可薛紫妍已经是植物人,不可能会干这种事,那么会是谁?
之后她一直被困在这里,不知过了多久,有开门的声音。
“她好象醒了。”有道陌生的声音在四周某处响起来。
等了几秒,有极轻的脚步声传来,言馨全身绷得死紧,于是有人似乎在解布袋,再然后布袋应声而落,她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对方是何方神圣,却因为长期处在黑暗中,一时无法适应,只能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