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强迫,没有掠夺,也没有情/欲,只有简单的热吻,言馨局促不安地睁开眼睛,不由地怅然地盯着天花板,过了很久才低声哽咽,“是不是嫌弃我?嫌弃我生过孩子,嫌弃我不是完壁的身子?”
“当然不是!”谢承勋把埋在她颈窝的俊脸抬起来,双眸中尽是袖色血丝,用暗哑到喘息的声音说,“言言,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么想要你。可是不行,因为我爱你,不想占有你之后,你再被道德与操守的准则压抑到后悔和自责,这不是我想要的。言言,我要你快乐,不要你一个人受煎熬。”
言馨抬起手想捶他,笨蛋,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什么也不顾,不顾暮澄妻子的身份,不顾他有未婚妻的事实,就这样偷偿禁果,他还推三阻四,到底把她置于何种地位。
可听到他这些话她的拳头变得无力,落在他刚好迎过来的掌心,于是被他拉住,在她耳边哀求似的嘟嚷,“言言,我的言言,你抱抱我,求你抱抱我。只要你抱抱我,我就有力量把我们间的阻碍一一扫除,我就有力量去为我们的将来争取,言言……”
言馨最听不得别人的哀求,尤其是这个自己爱的男人,心肠早就软到泛滥成灾。
天哪,这是一个怎样爱她至深的男人,常听人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如今她主动献身,他大可心不必忍耐,直接吃干抹净。
反正是她主动,他不用负什么责任,可是他偏偏忍了下来。
他忍得满头大汗,就这样抱住言馨,埋头在她的颈间,呓语般呢喃着情人间的甜言蜜语。
言馨望着这个城府高深,手段冷酷的男人,此刻抱她抱得好紧,快要透不过气来,眼里泛起水汽,咬住袖肿的唇瓣,反手紧紧抱住他精壮的腰身。
从小就噩运连连,她不怕死去,却怕自己身边的人会感染到她身上的噩运,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开,那种痛苦几乎要逼疯她,明明知道如果谢承勋再有什么,她会承受不住,却仍想要贪婪留恋,享受这种拥在一起的甜蜜。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三章 阻止
或许这就是命,她挣脱了无数次,也拒绝过他好几次,可到头来还是逃不开。上天有意安排,把两个原本恨到骨子里的人兜兜转转,不仅最后拉到一块儿,还在两个人的心上上了一道锁。
她想就这样吧,顺应心意吧,她就做个人人唾弃的第三者,没关系,冥冥之中就是他,她就是他的,就算他不爱她,也没关系。
爱情不需要相应的回报,只要她爱他就好,只要能在他身边就是最大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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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中午,谢母进家门第一件事问下人,“承勋呢?”
被抓住的下人恭维地回答,“在小少爷房间。”
“言馨人又在哪儿?”谢母继续逼问。
堙看着谢母难看的脸色,下人害怕起来,指了指暮延的房间。
谢母把手中的皮包直接往下人手中一塞,转身直接杀进暮延房间。
眼前是一副温馨的画面,言馨怀里抱着暮延,谢承勋手里拿着奶瓶,两个不时对看两眼,一个是意乱情迷,一个是宠溺温柔,简直是你侬我侬,羡煞旁人。
谢母气不打一处来,大喝一声,“你们在干什么?”
言馨和谢承勋同时抬头,暮延突然被这一吓张嘴大哭起来,言馨连忙低头哄小家伙,谢承勋把奶瓶交给她,一下把发怒的谢母拉住,“妈,你别无缘无故发火,我这不是在喂暮延喝奶么?”
“别拉我。”谢母想回过来要教训言馨。
言馨虽惨白着脸,却毫无惧意,一脸平静地抱着暮延,直视着婆婆,“妈,我没做什么。”
谢母一看这没皮没血的,被撞见了还这么不要脸,又要冲过来。
可谢承勋力气极大,不由分说把谢母拉住,谢母临走前狠狠瞪了瞪言馨,气哼哼地被谢承勋拉出去。
把小家伙哄不哭了,又喂完奶,言馨边哄小家伙睡觉,边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现在的言馨已经不是以前的言馨,是,她是胆小,是怕事,但并不代表她软弱,没有原则,只要坚定陪在谢承勋身边的信念,她永远不会退缩。
等暮延房间出来,已经不见母子俩的身影,头顶突然被大片影子罩住,两个伟岸挺拔的男人走过来,“首长刚回来,让你去楼上书房。”
言馨自然认得这两个人是谢父的警卫员,平常都是贴近跟着,每次谢父从部队回来都是警卫员开车。一个小时前她打过电话给谢父,结果谢父正在部队里忙着,只说今天有空再聊,想不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接连做了两个深呼吸,言馨来到书房,敲了几下门,里面响起威严的声音,“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