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馨看了眼手臂里的红色Birkin包,笑了笑,“好了,我走了,你们回去吧。有事给我打电话。”
言语露摆摆手,“快去吧。”
谢承勋坐在VIP贵宾候机室的椅子上翻报纸,言馨走过去站在他面前的时候,突然觉得这么近距离地看他,好象是很久的事。头一回站着看他,能看到他一头短发,饱满光洁的额头,还能闻到他身上一股她熟悉的烟草味道,和淡淡的薰衣草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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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十三章 名节
咦,薰衣草?这不是她用的洗衣液吗?言馨留意到他今天穿的一身行头正是那天她给他洗的那一套,条纹衬衫,深色羊绒衫,卡其色长裤,外罩一件黑色大衣,粗犷俊野的健壮体魄混着成熟男人的味道。
其实谢承勋一早就注意到走进来的言馨,明明身体笨重,脚步倒放得很轻,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偷看他,他便也装作看报纸的模样,让她看个够。等到被她盯着心里一片炽热,按捺不住抬起眼,瞧见她眼睛里的一丝慌乱,暗自笑了,把报纸对半,随即起身扶她坐下,“再过半个小时飞机就起飞,冷不冷?要不要喝点热饮?”
“不用,谢谢。”言馨偷看被逮了个正着,头心没来地一热,低下小脸抚着肚子慢慢坐下,听见他手机一直在响,忍不住提醒,“你不接电话吗?”
他皱眉踱步掏出手机,跑到远处去讲电话,看得出来这通电话不愉快,他整个过程中眉头一直拧得死死的,似乎在和对方争辩什么。
局飞机上,他的脸色一直不好,几乎可以用乌云笼罩来形容,偏偏转过来的时候,如沐春风,语气温柔,“冷不冷?”说完也不等她答,向空姐要来毛毯,动作轻柔地给她盖上,又要来一杯热饮塞在她手心里,“困的话睡一会儿。”
他越是这样,她心里越是毛毛的,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想问又问不出口,最后飞机快降到首都机场的时候,才侧头小声问,“你说你父亲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能听说什么?”他不在意地挑起唇角,转过头来伸手拂过她脸颊的发丝,“听说我们有暧昧?”
百他的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她的脸颊,滑出一丝痒意,下意识咬起唇,飞快地摇头,再也不敢说话。
谢承勋恋恋不舍地收回手指,轻轻放至膝盖上,指头却在暗暗弯曲,他的感情自已掌控,没有人能阻止他爱言言,阻止他想要和言言在一起的决定!他们休想!
飞机降到首都机场,谢承勋给她招了辆出租车,言馨没大的行李,只带一只轻便的小包,里面放了几件换洗的内/衣,上车也方便。可是他一点也不放心,不厌其烦地叮嘱司机要照顾好她,完了又给司机塞了几张大钞。
言馨心里一热,车子开动时,不禁从窗户里看着他的身影跟着车子跑了一段路,然后渐行渐远,眼眶猛然间有些热,她知道,他是不放心自己。
当接他的司机从车上一路小跑过来的时候,谢承勋突然懊恼起来,连声诅咒。该死的,刚刚明明不放心她一个人,又大着肚子,当时就应该不顾一切,让她和自己一起坐车回家。
什么避嫌,他他/妈/的就不应该避什么嫌,反正迟早给长辈们知道,那样他也不用东躲西藏,直接说要娶她,并且今生今世非她不娶。
万一车子在路上打滑,或是她下车的时候滑倒,天哪,他不敢相信下去,满脑子全是恐慌。不等司机打开车门,自己迅速奔过去,一头钻进车内,立刻吩咐同样坐进驾驶座的司机,“开车,跟着前面拐角那辆出租车。”
司机一看,乖乖,与他们距离起码有百米,但只要是大少爷吩咐的,哪怕是闯红灯,反正有谢家的名号顶着,北京城还没人敢办他们,于是踩下油门,横冲直闯往前冲。
出租车过了不关卡,只得把言馨放下来,她拎着自己的小包茫然地站在外面,瞧了眼持枪的士兵,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办。要不要打电话给婆婆来接人?
北方的冬季和南方的冬季还是有些区别,加上北京天气干燥,言馨站在寒风中冻得直哆嗦,把冻得通红的小脸埋进围巾里,正茫然着呢,听到一阵喇叭声,接着一辆车停在面前,车上下来的人正是谢承勋。
“冻坏了吧。”他心急地过来一把握住她冻得僵硬的小手,毫不避讳地搂她上了车。
亲密的举止瞧得司机和执勤的士兵一愣一愣的,言馨连忙把手抽出来,低头绕过车身自己拉开车门坐进去,等他上车后才用两个听得到的音量说,“不要这样,难道你要我背上水/性/杨花的骂名才甘心吗?请你记得我现在是谢暮澄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