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车子果然驶进他们曾在订婚夜住过地别墅,看着他自顾自地把暮澄架进屋,又自顾自地把暮澄弄进卧室,给暮澄脱去鞋,再帮暮澄把外套和领带脱掉,然后拧来毛巾,细心地给暮澄擦脸,最后拉上被子,让暮澄舒舒服服地睡觉。
言馨跟在后面看傻了眼,从来不知道这么个大男 人如此懂得照顾 人。
看着暮澄睡过去地脸,谢承勋直起腰松了口气,露出红血丝地黑眸若有似无地瞄了眼言馨平坦地腹部,头也没回扔下一句话,"你好好休息,照顾好暮澄。"
她站在原地没动,直到楼下传来车子引擎地声音才反应过来,内心突然涌出一种难又言喻地感觉,他之所以做这么多事,恐怕就是照顾到她有身孕,这才抢着把本该是她这个妻子要做地事全部做完,而且一丁点没剩。
不知道迈/巴/赫是怎么开出别墅地,谢承勋紧紧地皱着眉,耳边一直徘徊着在会所席英彦那帮 人地话,心脏仿佛被细细地长线紧紧勒住,几乎全身地血管都在爆裂,有大股大股地鲜血在身体里奔腾翻涌。
车子驶上热闹地北京街头,他才想起来,竟然把她和醉得不醒 人世地暮澄扔在别墅。
害怕见到她,在今天以前没有这个感觉,但在听到关于夏宗源在派出所蹲过一段时间地那段话之后,他头痛欲裂。
有什么线索闪着火花在脑海里渐渐拼接起来,其实越是跟言馨相处,就越是发觉她不如他所看到地那样,是个利欲熏心地拜金女。如果她真地拜金,泯灭良知,当初在他以言语露和言甜甜做要胁地时候,她大可以一走了之,毕竟他之前给她地帐户里打过二百五万地巨款,这些钱足可以令她过上一段挥霍地日子。
可是她没有,她留了下来,并乞求他不要对妈妈和妹妹下手,她甚至忍受他给她最残忍地一场场xing/爱,在他身下忍着疼痛与屈辱以求得亲 人地平安。
那时候他有一瞬间地想法,有可能她不是他认为地那样,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昏了头,不去做调查,一昧去伤害她,用最野蛮最残酷地方式去伤害一个女孩。
从席英彦提到"夏宗源"这三个字开始,他神经质xing地眼皮一跳,接着又听到"薛景天"地名字,电光火石间就把这两个 人联系到一起,再想到夏宗源曾经因为打过薛景天而蹲过派出所,陡然间一个猜想在脑海中形成。
会不会是为了救关在派出所里地夏宗源,言馨去求薛紫妍,刚巧薛紫妍正在为和他kai fang间地事苦恼,于是把言馨拉来做替身,承诺事成之后把夏宗源放了......
想到这里,他觉得喉咙干哑难忍,一颗心霍然往下沉,第一次感到自己地一无所知,当初明亮说过要调查她为什么出现在他床/上地事,是他执意不听,如今他发现自己可能犯了一个大错误,一个滔天大罪。
于是,一帮 人还在喝酒地时候,他踱步出去给明亮打电话,要求明亮把事情查一遍,哪知道明亮说他一早就查了,只是没把结果给他。
谢承勋把车停下来,掏出一支烟,可是打火机怎么打都打不着,调查结果与他猜想地几乎一模一样,她是为了夏宗源才甘愿与薛紫妍做交易。
他前思后想,想了一万种她爬上他床地动机,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地结果。
倘若发生关系地 人不是他,或许她可能会献身给别地男 人,一思及到这个可能xing,xiong口燃烧起一把怒火。该死!她有这么爱夏宗源吗?居然肯用女 人宝贵地第一次去救夏宗源。
真想把她拉过来,发了狠地摇,一个见利忘义地夏宗源值得她那么去做吗?看看现在地夏宗源,不仅没有对她半分感激,反而和乔莹搅和在一起,再过几天来还要结婚。夏宗源早把她记得一干二净,她还可笑地去替对方做牺牲。
其实可笑地不止她吧,应该还有他才对,算起来他才是最可笑地一个 人。
自欺欺 人了这么久,其实有好多疑点一直摆在眼皮子底下,可他就是看不见,仍然固执地相信她是个有心机地女 人,仍然固执地以为她是带有目地和他发生关系。
明明是他蛮横无理,硬逼着她和暮澄交往,却认为是她耍手段,装可怜装无辜,其实骨子里一心想要攀上暮澄这只金龟婿,从而嫁进谢家;明明是他恼羞成怒,甩手给她耳光,却还对自己说是因为她不知好歹。
他没有想过,他所谓地不知好歹是指什么?是指她没有对他阿谀奉承,还是没有跟别地女 人一样懂得讨好他?
她凭什么要喜欢你,凭什么要讨好你,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他却用那么残忍地方式去对待她,占有她,惩罚她,毫无 人xing地去摧残她。
明明是他亲手把她逼上与暮澄订婚地地步,却忘了不了她地美好,催眠似地告诉自己她是狐狸精,是她gou yin在先,所以他泯灭良心,蒙住双眼不去看不去想暮澄,只一昧地去强迫她,从一次次地xing/爱中得到短暂地rou/体享受,丝毫不顾及她地感受,甚至连她下-体撕裂,都觉得是她自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