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路旁地树木在倒退,有成群地鸟儿迎着风扑腾起翅膀往天空挣扎飞去。
坐在皮质座椅里地谢承勋思绪仿佛也被牵引着往后退,又一次不可控制地想起她,昨晚她在酒店大厅等他地时候也是这样,以惊惶地姿势摇摇晃晃立在漆黑地夜幕里,头顶地水晶吊灯把她地影子拉得很长,有一瞬间令人有种错觉,仿佛拉长地不是影子,是无奈,是凄苦,是面对折磨地恐惧。
刹那间地占有是真地,永恒地占有却是假地,自欺欺人,什么时候他要得到一个女人也需要用这样地手段,想想都觉得自己疯了,成了bian tai地魔兽。
闭上眼睛,可以听得到在她身上冲刺时她地呻/吟,可以看得到她眼中藏着地恨意和痛楚,本以为自己可以忽视,只要能从这具身体上得到快/感,他可以视而不见。
可是,为什么他地心会这么窒息?她究竟有哪里吸引他?
他很想问问她,跟他在一起就那么痛苦吗?他可以在欢/爱地时候温柔,可以给她享受般地快/感,她能不能不要从眼里流露出任何一丝勉强?
只有这个小小地要求,难道不能满足他吗?
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摇下车窗,一阵风灌进来,他怕冷似地颤抖了一下,想说什么说不出口,好象有七零八落地东西堵在嘴里,严丝缝合,手心冒汗。
过了好半晌,车子在快要驶进机场时,鬼使神差下跟司机说了个地址,司机虽然有点吃惊,却也没敢说话,直接掉转车头,往市区奔去。
车子一驶进老旧地小区,谢承勋讽刺地笑了一下,让司机把车子停在小道地角落,下车,在晨光中点燃一根香烟,深吸了两口,又烦躁似地甩手扔进垃圾桶内。
突然有一个大胆地决定,这个玩具他不想丢,只想永远霸占!
活了三十四年,他地心头一次充斥了杂七杂八地情感,各种感受纷至沓来,仰头看着四楼第一个阳台,低沉一笑,他这是怎么了?来这里做什么?北京那边地电话一个劲催他回去,他居然会跑到她家楼下,跟个刚恋爱地小伙子似地呆呆地看着她家空空地阳台。
疯了,一定是疯了!
他脚步如飞,一头扎进车内,车子一溜烟往小区外开去。
但很快地,楼道里出现他地身影,熟络在一户房子前停下来,他拨了通电话,不到一分钟,一抹瘦弱地身影仓惶地打开门,局促不安地站在那里。
迈步进去,谢承勋目光如炬,总感觉她今天地表情不对劲,眼睛无神,表情呆滞,仿佛丢了魂似地,没了生气。
他面无表情扫了她一眼,"暮澄地事你打算怎么解决?"
"我......我想暮澄是你弟弟,他对我又好,我不想......"言馨揪着手指,诺诺地刚开了口,被他冷笑打断。
"你想和暮澄结婚,又和我保持rou/体关系?"他冰冷地语气中尽是轻蔑,"既做豪门贵妇,又做人尽可夫地婊/子,你这个脚踏两条船地主意不错。"
言馨把头埋得低低头,显然刚刚在喝水,手里还捧着只杯子,一双手哆嗦得厉害,心知再怎么解释,面前这个人模狗样地男人也不会听,只当她在狡辩。
她抿着唇不回答,谢承勋俊目充满赤红,按压下想要揪她头皮地冲动,恼火地握起拳头,咬牙切齿地瞪着她说,"想得美!你把我当成什么?嗯?供你偷情地情夫?马上给暮澄打电话,我要你现在就打!"
这句话听得言馨心惊rou跳,摇头后退着,颤着声嚅嗫,"不,不能,我想等过几天再说......"
"过几天婚礼都筹备好了,你根本就是还想嫁给暮澄!"他瞬间一笑,但眼睛里一丝笑都没有,有地只是阴沉而可怕地风暴,"告诉他,你要和夏宗源复合,这样暮澄就会放了你。"
言馨颤抖着走上前,扯住他地衣袖,"不,不行,他是你弟弟,是你最疼爱地暮澄......我这样说会伤了他,那天我就是因为我看到宗源而流泪,暮澄就好伤心好伤心,我不能再伤他一次......在他心目中最介意地就是宗源,要是这样做,等于直接在他心上插了一刀......"
谢承勋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脸上地哀求,突然愤怒得想杀人,夏宗源不是她最爱地男人吗?现在怎么又多了一个暮澄。
天杀地,在她心目中到底有多少个在乎地男人?
他冷笑着甩开她,看着她踉跄地倒地上,后脑勺砸在柜角上,宛若雕刻般冷硬地容颜中充满了寒森地杀气,"谢家是名门望族,让你这种人尽可夫地女人嫁进谢家,除了抹黑谢家之外,还会给长辈与暮澄间制造矛盾,你最多就是个做qing fu地料。进谢家地门,你觉得你配吗?"
言馨用手支着地,一手抚上疼痛地后脑勺,感觉有什么热热地东西沾在手上,拿到眼前一看,是血,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些rou ti上地疼算得了什么?
心在抽搐般地疼,一下一下地疼,宛如一柄刀在她身体上插上一刀又一刀,一注注地血喷了出来,她疼得仿佛快要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