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砚赶紧也躺下来,心想一个梦没做完有什么要紧呢?主子为什么语气那么咬牙切齿呢?
君珂闭上眼睛。
眼前一片薄纱朦胧,玉帐金钩,龙chuáng凤榻,红烛高烧,沉香迷离。
两个人的背影,出现在视野里,都是一身明红,正款款相扶走向chuáng榻。
君珂的脸红了。
即使在梦中,她也认出那两个背影,一个是纳兰述,还有一个,是她自己……
不过为什么穿那么bào露,居然是红纱,红纱!透明的!红纱!
那两人挤挤挨挨,磨磨擦擦,粘粘腻腻,一步一绊,上chuáng……
他的手揽着她的腰,她的头整个靠在他的肩上,隐约呢喃低语,轻笑dàng漾……
不知羞!不知羞!梦里的君珂是那个dàng漾的君珂,也是那个红着脸旁观的君珂,叽叽咕咕骂着那对“jian夫yín妇”。
“小珂儿,今晚是我们dòng房花烛夜……让为夫好好……伺候你……”纳兰述开始动手动脚。
红纱透明的那个君珂,一点气节都没有,一摊chūn水般软在了纳兰述怀中,纳兰述轻轻一笑,将她横抱而起,君珂嘤咛一声,把脸埋在了他的胸膛,手指悄悄滑下去,解开了他的衣领,指尖爬啊爬,爬了进去……
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旁观的君珂尖叫,眼睛一眨不眨……哎,衣领拉开点,再拉开点……
两人喘息愈烈,浑身湿热……纳兰述抱着君珂大步上前,一把掀开龙chuáng上的帐幕……
两个只穿轻纱的美女,一左一右跪在龙chuáng上,一把接过落下来的君珂,随即“哧”一声撕开衣襟,露出饱满颤颤的胸,雪白一捧上居然好多守宫砂,桃花一般刺了君珂满眼,美人们莺声燕语,“娘娘,我们是压chuáng妃子,来伺候您和陛下,今晚我们大被同眠,一夜4P。”
尼玛!
“P你妹啊!”
君珂一蹦而起,对着纳兰述的小弟弟就顶了上去——叫你P,叫你4P,叫你从今以后,只能PSchuáng戏!
“啊!”
当晚第三声惨叫惊破夜空,这回更惨更可怕,所有躲在帐篷里不敢出来的部落族民,都瑟瑟发抖,以为本部落有人遭遇了惨不可言的折磨……
惨叫方起,君珂呼一下坐直,满头大汗,眼神通红,四面狞厉地一扫,红砚缩在角落颤抖……
“主……主……主……子……”
“咋了。”君珂定定神,瞥一眼外头,没人嘛。
红砚抖抖地指了指地上。
君珂这才看见帐篷不知何时裂开一条大fèng,星光泻落,照见自己面前两个男人,都捂着下身,痛到五官全部挤压扭曲,连惨号都叫不出来。
“咦,怎么两个?”君珂诧异地喃喃。
“他们不敢从帐门走,悄悄划开帐篷想冲进来,突然您跳起来,一膝盖就顶上了第一个,第一个痛得屁股一撅,正好又顶上了第二个……”红砚同qíng地看着地上那俩——亲,你们的弟弟好吗?
君珂想了想,敢qíng梦里那一声“哧”就是他们的弯刀割裂帐篷的声响?敢qíng梦里的两个半luǒ美妃就是这俩满络腮胡子的糙原士兵?
这世界真玄幻啊……
接连被打断三次不知是美梦还是噩梦的君珂,完全没有心qíng审问人犯,一脚一个把人踢了出去——有种再来,姑娘我今晚不做梦!再做下去,明早就要一大早偷偷起来洗内裤了!
君珂躺下了,世界安静了,chūn梦没敢再来,连同那些倒霉的不知道是谁属下的糙原士兵,经过三次莫名其妙的打击之后,都没有再来,这个小部落,托君珂的福,过了安宁的下半夜。
第二天早上起来,君珂眼圈是发黑的,眼珠是发红的,jīng神是萎靡的,表qíng是有杀气的。
在外头招风引蝶一夜的幺jī,白毛是发黑的,眼珠是发蓝的,身上是有羊骚气的,一群母狗是让它吃不消的。
部落的族民们,表qíng则有点困惑。
昨晚上半夜热闹得超乎寻常,下半夜安静得超乎寻常,听上半夜的声音,应该是君珂那个帐篷出事,众人被打怕了,躲着不敢出来,心中都在哀悼,这两个汉人女子真倒霉,偶尔借宿一夜就被撞上了,今早起来众人怀着惋惜愧疚的心qíng准备去收尸,结果就看见完好无缺的两人组。
“姑娘,你们昨晚……”有人试探地问。
“昨晚怎么了?”君珂一脸无辜,“挺huáng挺bào力,跟放电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