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黑影呼啸而起,电she罂粟花中艳舞的天南王!
飞起的衣袂掠得君珂发丝一阵乱舞,挡住视线,隐约四面人们虽有惊慌之色,但轻歌曼舞依旧,居然无人起身。
君珂心中一动,迈出的脚步一收。
“铿!”
黑影闪电越过,离天南王只有一尺距离!
剑芒森冷,深青之色已经耀亮天南王的眉心!
天南王转头,眉心深红泪滴宝石华光一闪。
huáng金花瓣,突然合拢!
巨大的花瓣瞬间将天南王护在其中,一声轻响,金光迸she。
黑衣人在半空向后一退,神色懊恼,掌中剑尖簌簌落下金屑。
huáng金花瓣合拢太快,他那杀气腾腾一剑,只刺在了huáng金外壁,留下一条深深沟痕。
这人一击不中,反应也算快,凌空一个翻身便想逃,然而那花瓣在里层合拢的同时,外层也在迅速闭合,顿时将他困在了两层花瓣之间,薄薄的huáng金花瓣边缘锋利,狠狠夹住了他的腿,这人拼命挣扎,双腿鲜血迸流。
嘎嘎一阵难听的大笑,里层花瓣又缓缓开启,天南王从中探出头来,笑道:“小乖乖,怎么这么没耐xing?你就没打听一下,在我这罂粟花台之前,从没人能跨越一步?”
她dàng笑着摸了摸黑衣男子的脸,眯着眼睛道:“要杀我,得在chuáng上,靠你的本事噢……”这一声说得沙哑柔媚,意味深长,随即她一仰头,哈哈大笑,笑声粗犷难听,十分得意畅快。
君珂叹口气——真想伸出二指禅,捏住那震动的喉咙,然后,狠狠一掐……
“不过现在轮不到你哟……”天南王伸手将黑衣男子的脸狠狠一推,喝道:“带下去!给我好好伺候!”最后两个字说得咬牙切齿,眼神杀气腾腾。
黑衣男子一撇头,一口带血的唾沫呸在她脸上。
“嗯?”天南王眼神一厉,怒目盯视那黑衣男子,黑衣男子毫不退让迎上,目光相对那一刻,天南王神qíng微微一变,盯着他的眸子看了半晌,忽然冷笑道:“好熟悉的眼睛,我说,你不会是老杂种落在外面的那个小杂种吧?”
“你这贱人!”
“我贱?那你马上要臣服在我脚下,不是更贱?”天南王格格大笑,花枝乱颤,一挥手,地面开启,几个护卫鬼魅般穿出,将那黑衣男子拖走,地上拖开一道长长的血痕。
天南王看也不看,又道:“人是华公公领来的吗?”
那老太监华公公抖抖索索跪下,还没来得及求饶,天南王手一摆,“带了个刺客,不过也带了个美人,功过相抵,罚要罚,赏,也要赏。”
君珂正想这女大王也算赏罚分明嘛,一转眼看那华公公毫无喜色,满头大汗滚滚而下,不禁一愣。
有人捧上一个盘子,盘中两根竹签,天南王兴致勃勃地对华公公手一招,“抽吧。”
华公公脸色死灰,抖着手犹疑半天,被侍卫几次不耐烦地催促,才牙一咬,眼一闭,抽出一只签。
他只看了一眼,便脸色惨白,签头落地,尾端涂成深红。
“先罚后赏!”侍卫高叫,天南王咧嘴一笑。
“罚一百铁鞭,赏三千huáng金,去吧。”
她挥挥手,侍卫立即将哭号求饶的华公公拉了下去。
“什么意思?”君珂悄悄问身边宫女。
“大王的规矩。”那侍女声音满是恐惧,“抽到绿签先赏后罚,大王心qíng一好,也许就不罚了;抽到红签先罚后赏,一百铁鞭下来,骨头都抽烂了,那赏金也就便宜了别人。唉,这已经是这个月死的第三个公公了……”
君珂皱着眉,心中第一次对眼前的女人涌起杀机,除了姜云泽外,这是第二个令她厌恶到想要夺命的人,连当初对周桃的憎厌,都比不上这位。
那天南王杀人如吃菜,翻脸似翻书,偏了偏头,已经转向了纳兰述,凶光四she的眼神立时换了柔qíng似水,伸手款款对纳兰述招了招,“小心肝,你是哪里来的?快过来姐姐这里。”
君珂心里盘算,到底是和这女大王打下jiāo道,看看她是不是和景横波有过jiāo集呢,还是就此算了?这女人xingqíngbào戾,王宫守卫森严,君珂虽然对纳兰述有信心,却也不愿他为自己轻涉险地,想了想正要拉纳兰述衣袖示意离开,纳兰述已经上前一步。
君珂一怔,赶紧也跟着上前一步。
“嗯?”天南王画得细长上挑的锋利眼角,眼光冷而疑惑地she过来。
“大王。”君珂立即躬身,“糙民这哥哥,心智未开,自幼需要糙民随身照顾,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