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jī同志飞身凌空,口叼活人,还有空看底下众人神qíng,那种震惊骇然的神态让幺jī获得极大的心理满足,张嘴就要嗷唔宣告——哥把你们主子给叼走啦!
神狗同志只记得得瑟,忘记了嘴里的猎物。
嘴一张,啪嗒,钟公子掉了下去。
“唰。”
一条白影从下方掠过,一把接住了堪堪掉进下方人群的钟qíng,君珂bào怒的声音响起,“幺jī!这辈子你学不会谦虚,就永远吃素!”
幺jī悲催地嚎叫一声——哥jú花口里夺人的功劳,就被这一张嘴,一笔勾销了!
愤恨之下的幺jī,怒而运气,气冲jú花,唰拉拉刷拉拉,在追出来的下方那批倒霉蛋头顶,一路而过,下了一场金huáng淋漓,臭气冲天的雨……
……
纳兰述三人掳人自街道而过,快到其余人根本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只感觉到起了阵黑白色的风,转眼间已经到了城北大营,君珂冲在前头,在士兵喝问阻拦之前,将钟qíng往前一顶。
她原本并不想这么大张旗鼓地冲入钟元易的军营,她想的是劝说小钟将他们秘密带进军营,私下和钟元易好好商谈,但计划没有变化快,饱受景横波摧残的小钟竟然有女扮男装恐惧症,导致双方瞬间决裂,她也只好狠狠挟制小钟,来bī老钟就范了。
亮出钟qíng就好像亮出钛合金挡箭牌,唰一下所有士兵的武器都收了回去,开玩笑,钟家三千里地一根独苗,还是个多愁多病的宝贝秧子,呼吸重了都能chuī死的那种,谁敢粗鲁一分?
当然还是有人粗鲁过的,这位行事全无顾忌的程度,她谦虚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君珂顶着钟qíng一路直入中军大营,没有一个人敢阻拦,身后倒是围拢了无数士兵,已经结成阵型,不急不慢地步步跟随,像合拢的cháo,势必要将两人一狗淹没在人海里。
老钟练兵,看来自成一套,居然在没有战事的时候,依旧住在帐篷里,四面集聚的士兵来得非常快,阵型丝毫不乱,而其余职司的士兵并不擅离岗位,也没有惊慌之态,君珂看得眉开眼笑暗暗点头——她已经自恋地把这些人算成他们的了。
人群后面气喘吁吁跟着惊慌的赌场高手们,一路高叫:“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他们掳了公子!”
君珂眼盯着中军大帐直冲而去,纳兰述永远在她侧肩偏后的位置,一伸手便可以为她挡下所有来自四面八方的偷袭。
“来者何人!”蓦然一声大喝,前方中军帐顶一掀,出来一位老者。
君珂一见人影,戛然而停,身后泥土飞激,她稳稳站在当地,由迅猛前冲,转眼说停就停,这份控制力,看得对面的人,眼神一跳。
那人五十上下,一身软甲,肤色淡金,眉目间和钟qíng几分相似,应该就是钟元易了。
刚才一声大喝如霹雳雷霆,震得人耳嗡嗡作响,内力不凡,发出这么雄浑喝声的钟元易,本人却并不魁梧高大,不过中等个子,不过眼神却锋芒暗藏,看人时让人感觉,像被一线极薄的刀子,细细从眉间割过。
“嗷唔!”
幺jī听见对方大吼惊人,不甘人后,张嘴也嚎了一嗓子。
吼声凶猛,突如其来,像巨杵撞裂天地,靠得近的人两腿发软蹬蹬后退,靠得远的人心头一阵猛跳,最倒霉的是不远处练兵场上正在练习劈桩的骑兵们,马匹突然齐声惨嘶倒地,骑兵们瞬间滚了一地。
钟元易还没看清来人,就接收了这么一嗓子,也惊得一颤,随即便恢复如常,第一眼就看住了君珂拎住的钟qíng,眼神关切。
君珂知道他是担心娇弱的儿子被这一吼给吼碎心肺,微笑着将他举了举,示意自己以内功护持,一切正常。
钟qíng头晕脑胀地抬起头来,有气无力地大叫:“爹爹!这人妖仗狗欺人,毁我密室,居然还敢女扮男装,给我杀了她,给我杀了她!”
君珂气得一乐,人妖?你才人妖,你全家都人妖!
还有,在这钟公子心目中,似乎女扮男装是比掳他打他毁他密室更重的罪,可见当初的心理yīn影有多浓重——哦大波你真是太过分了。
“大帅,这小子无故惊扰公子,擅闯密室掳人闯营,胆大包天罪该万死,请务必为我们做主!”赌场那群护卫,在人群外跳着脚请罪,口口声声君珂他们如何凶神恶煞,如何杀气滔天,如何不讲道理,如何百死莫赎。
“臭丫头,臭人妖……”钟qíng气息奄奄地抬头瞪君珂,“你胆子不小,挟持了我还敢闯到我父亲这里?你以为你能控制得住我?你以为你还能出得去?赶紧跪下来!脱掉你这见鬼的易容,给我爹和我磕头请罪,再说一万次‘我再也不女扮男装了’,我就饶你个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