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大概以为一个财主儿子就算身份吧哈哈。”
“在公子面前谈身份?就像到那什么天下第一名jì柳咬咬面前卖咬……”
“放屁,你这混账,柳咬咬那种下贱女人,你也敢拿来和公子比?”
“啊小的该死,小的说错话,自打耳光!”
“……”
君珂一开始还似笑非笑地听,渐渐脸色就沉了下来。
以她的心xing身份,这些人说再难听,不过当笑话听而已,然而这些人最后,却rǔ及她的朋友。
侮rǔ她两句她还未必计较,侮rǔ她真心喜欢敬重的朋友,不行!
君珂已经开始磨牙,思索着如何教训这群混账,突然嗅到一股浓烈而熟悉的气味,随即便听见门口“嗷唔”一声,低吼如雷,梁柱桌子一阵微颤,随即一道雪白底泛着银光淡蓝的光影闪过,砰一声闷响,一群大汉倒了一半。
君珂眼一瞄,倒下的,全是刚才侮rǔ柳咬咬的,真好,省事。
四面又静了静,这回的寂静有点诡异,人人张大嘴头发直竖,惊骇得向后退了一步。
厅中地面,幺jī同志横躺在几条大汉身上,舒坦地眯着眼睛,伸了个懒腰,把最近又肥硕了许多的身体拉得长长,前爪惬意地抓了几爪,一个大汉裤子便破得千疮百孔,一条条血痕血淋淋;后爪蜷了几蜷,一个大汉的屁股便开了天窗。
幺jī慡歪歪地躺着,爪子托着下巴——这人体弹簧chuáng确实不错,比跟着太史睡的板chuáng幸福多了。
幸福的幺jī开始打滚,左翻翻、右翻翻、俯卧撑、仰卧起坐、后屈式、前屈式、骑马式、平板式、眼镜蛇式、祈祷式……
全套狗式瑜伽,起伏不休,被压着的倒霉蛋每次想起身,幺jī必然重重落下,把自己充满浓烈气息的狗毛,堵在人家鼻孔里。
它全套动作做完,大汉们的挣扎呜咽已经越来越弱,脸色发青,进气少出气多。
君珂盯着幺jī拉风的动作和销魂的神qíng,不忍地扭过头去——这货我不认识它!
“这狗好!”楼上的人软绵绵的声音突然振作了些,充满了惊喜,“是你的?很好,献上来,可以免跪。”
“不认识!”君珂头向左一扭。
正得意洋洋望着君珂等待表扬的幺jī同志立即炸毛了。
不认识哥?
哥也不晓得你哪根葱!
“噗。”幺jīchuī了chuī嘴边毛,头向右一扭。
君珂给它递眼神——小样!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咱们要低调,低调到进了西康大营,到时候姐保证你耍足威风。
幺jī扭头——不,低调不符合哥的气质。
——回去有ròu吃。
——不,腻了。
——等下带你逛大街。
——不,哥自己有腿。
——回去扣你ròu!三天吃素!
——切,别人会给。
——我发话,我看谁敢给!
——切……嗯?
幺jī的狗头转了过来,圆溜溜的大眼珠子盯紧了君珂,似乎要研究清楚这货到底是在威胁还是当真,君珂用坚决的、勃然的眼神告诉它——你可以试试看?
一人一狗对视半晌,幺jī缩了缩脖子。
咦,几个月不见,君小珂好像气场变qiáng了?
宁可没面子,不可食无ròu,幺jī慢吞吞爬起来,爪子左踢踢,右踢踢,把几个被压得半死的大汉踢起来,甚至还讨好地用尾巴,替一个满脸鼻血的大汉把脸擦了擦。
它那粗壮的尾巴,气息浓郁的狗毛,以及妖艳的jú花在人家嘴前摇摆生姿,可怜那位享受幺jī同志殷勤伺候的大汉,一动不敢动,咬牙等幺jī擦完,粘着一嘴狗毛,奔出去狂吐……
“把我家狗送上来,就可以免掉我欠的赌资么?”今天的主演君珂,还是天真单蠢地仰头问。
楼上人轻笑一声,语气里几分兴味,“你还真好玩……来吧,让本公子看看你。”
纳兰述突然皱了皱眉——这小子,语气轻浮!
转眼一看四面赌场守卫突然变得暧昧的神qíng,心中不由一动——不会吧?难道……
君珂浑然未觉,她今天的目的就是要见到这位西康第一宝贝,据说钟元易很少回府,日夜都在城西北西康大营,要见他,要么闯营,要么就是通过这位宝贝蛋带领,君珂不想闯营耗费实力,所以这位钟公子她势在必得。
钟公子发话,四面人都让开,君珂眼睛一扫,没发现有楼梯,心中刚刚一怔,便听见四面墙壁轧轧连响,弹出无数横木条,转眼迅速拼接在一起,正是一个悬空梯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