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也上来睡吧。”童瞳红扑扑着脸,窝进了被子里很暖和,可是因为这才是生理期第二天,流量有些大,所以童瞳四平八稳的躺在床上,被子拉到了脖子处,只露出小脸在外面。
原本不和谭骥炎一起睡,就是担心自己自己睡着之后,一不小心给弄裤子上,或者床上,就尴尬了,不过既然已经发生过了,童瞳倒也无所谓了。
“我去把床单和衣服洗了。”谭骥炎又给童瞳掖了一下被角,话音刚落,却见童瞳一脸见鬼的瞪大眼,不由沉声一笑,一手快速的按住她的肩膀,让要起来的童瞳又给压到了床上,低头在她红肿的唇上轻柔的吻了一下,“生理期不能碰冷水,我来就行。”
“不用,我自己洗就行。”那也不能让谭骥炎来洗啊,童瞳只感觉自己一个头两个大,虽然该做的是做过了,可是,可是这也太那个了,童瞳还是摇头,“我起来之后用热水洗!”
“没事,快睡。”谭骥炎倒丝毫不认为有什么不妥,直接起身向着浴室走了过去。
而床上,童瞳再次呆滞的看着雪白的天花板,除了感觉很是尴尬之外,心头却隐隐的有种被珍惜怜爱的温暖和幸福,暖暖的,让童瞳过了一会就沉沉的睡着了。
清晨,八点。
谭骥炎知道爷爷肯定会来,但是却没有想到谭老爷子会一大早就直接杀到了怡然园公寓,甚至连招呼都没有打一声就过来了,跟后面来的谭老爷子的亲卫都被留在了外,跟进来的人除了谭景御和关曜之外,连关露也过来了。
谭景御是万分不想过来,刚吃过早饭,自己和小放放还没有来得及补眠就被爷爷的电话给召来了,而关曜同样也是如此,至于关露,谭老爷子原本就是找关露了解情况的,而关露这一次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将所有的事情都和谭老爷子说了。
“爷爷。”谭骥炎礼貌的招呼了一声,半点没有认为自己此刻卷着衬衫袖子,手上还有洗衣粉的白色泡沫,一副居家男人的模样有什么不妥。
“你这是像什么模样?”谭老爷子中气十足的一吼,径自的向着厨房走了过去,却见洗衣机边的盆了,除了被谭骥炎搓洗好的床单被套之外,明显还可以有女士的长裤,这让谭老爷子简直是怒火中烧着。
堂堂北京市副市长,谭家的二子,竟然如同一个女人一般卷起衣袖在家里洗衣服不说,而且还给女人洗衣服!这样巨大的震惊,比起昨夜收到消息知道谭骥炎竟然撒网式在七大军区找一个人更让谭老爷子震惊。
“爷爷,请去客厅坐!”谭老爷子虽然年逾古稀,可是声音依旧如同打雷一般的浑厚,过大的嗓音,让谭骥炎皱了一下眉头,担心惊扰了刚睡下不到十多分钟的童瞳。
其实所有人都有些的震惊,就算是关曜和谭景御知道谭骥炎在童瞳面前真的和以前差别很多,可是他们也无法想象谭骥炎卷着袖子洗衣服的模样。
可是即使衬衫袖子卷到了手肘处,衬衫也开了几粒扣子,谭骥炎依旧是谭骥炎,并不因为此刻居家模样而有损他冷傲的气势。
谭骥炎看了一眼湿漉漉的双手,然后直接将已经搓洗的衣服和床单被套放进了洗衣机里,熟练的按下按钮,这才到水槽边冲干净了手上的泡沫,然后擦了擦,放下了衬衫袖子,从柜子里拿出茶具。
二哥这是要故意和爷爷对着来了!谭景御看着完成一系列洗衣服动作之后,神色如常的谭骥炎,再瞄了一眼已经因为愤怒到了极点而说不出来的爷爷,只感觉平静了很多年的谭家这一次要掀起惊涛骇浪了。
“这么多年来,我就是这样教导你的!”怒喝一声,谭老爷子愤怒的扬起里手里手杖,砰的一声,破碎声响起,谭骥炎手里的茶具直接被谭老爷子一手杖给打翻在地,而挥舞手杖的力度十足,谭骥炎的手腕也被狠狠的击中了,如果没有衣袖的遮挡,众人会立刻看见他两条手臂上被打出的红肿淤青。
“爷爷,请息怒。”谭骥炎早已经料到会有今日,也罢,迟一些,早一些都会到来的,将手里的空托盘放到了一旁的流理台上,谭骥炎跟着愤怒的谭老爷子向着客厅走了过去。
“我教导出来的好孙子啊,竟然将我蒙在鼓子里,骥炎,你是当我老糊涂了是不是?拿关家小子当挡箭牌,果真是青出于蓝!”谭老爷子坐在沙发上愤怒的低吼着,情绪激动之下,一手猛的拍打着茶几,原本玻璃茶几只是被拍的震动着,可是片刻之后,因为承受不住谭老爷子一次又一次的拍击,终于哗啦一声,整个玻璃茶几寿终正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