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鸡真的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没有挣脱谭骥炎的手,反而将它的排泄物给挣出来了,当然,谭骥炎因为错误的抓鸡姿势,手背更好处于鸡屁屁的下方,所以正好就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眉头一皱,谭骥炎虽然没有洁癖,可是对于手上的母鸡的排泄物,依旧厌恶的冷了峻脸,幸好理智还在,并没有将手里的鸡丢扔出十万八千里,只是用力的丢在了地上。
原本已经不动弹的母鸡突然又在地上蹭了蹭,发出咯咯的声音,有气无力的睁开眼睛看向谭骥炎,那眼神似乎成功的宣告,打不过你我恶心死你!
在谭骥炎将手里的母鸡厌恶的丢在地上时,童瞳就发现了他手背上的多出来的母鸡排泄物,小脸上憋着笑,可是没有隐忍到三秒钟,看着谭骥炎如临大敌一般,寒着眼神恨不能将已经断气的母鸡生吞活剥了,可是最终还是快速的到井边拿起瓢舀着水冲洗着手,童瞳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一会我拔鸡毛!”一面冲洗着手上的母鸡排泄物,谭骥炎冷淡淡的开口,可是那凤眸之中的眼神却怎么看都有些的凶狠。
“好,等水烧开了就行,我摘些菜。”童瞳用力的点了点头,菜园子里种了一些大蒜,一些青菜,菠菜,还有几颗大白菜,因为过年的时候来农庄的人很少,所以菜没有人摘,都长的硕大。
童瞳拔了大蒜,准备用蒜叶炒鸡蛋,厨房的柜子里有香菇,正好炖鸡,余下的半只母鸡就用冬笋炒,再炒个青菜,煮饭的时候切一点腊肉和咸鸭放放锅里蒸着,四个人的晚餐绝对够了。
大锅柴火烧水很快,一会就开了,童瞳将热水倒进了盆里,将彻底死绝的鸡放到了盆子里,“烫了两三分钟,翻一遍继续烫一下,一会就能拔毛了。”
因为过来的时候已经五点多了,童瞳必须要加快动作,否则今晚上就要到七八点才能吃晚饭,大灶有两个锅,童瞳将米放进了里边的锅里,舀了开水倒进去,然后将挂在墙壁上的一个木头制作的架子放到了锅里,这是农家用来蒸菜用的,放在饭锅里,煮饭的热气一会就将菜给蒸熟了。
因为是腌制的腊肉和咸鸭,童瞳就切了小半碟放在了木架上,盖上了锅,然后又快速的将洗干净的青菜放到了还有些开水的锅里迅速的焯了一下,被热水焯过的青菜,颜色更加的鲜艳。
掰下青菜外面的几片叶子,放在砧板上,童瞳快速的将碧绿的菜叶切成了细条,然后再横着切,刀工很好之下,青菜叶子被切成了米粒大小的叶末,这是童瞳之前在上海的时候吃过的,等米饭煮到差不多的时候,将青菜叶末倒进锅里,快速的搅匀然后盖过,等饭熟的时候,绿色的菜叶就混杂在白色的米饭里,多了菜香,白白绿绿的米饭色泽也漂亮,是上海人很喜欢吃的菜饭。
因为鸡还在谭骥炎手里褪鸡毛,童瞳又在锅里加了些冷水,烧些开水晚上洗漱用,又将蒜叶切了出来备用,余下的青菜被切成了大片,一会直接用油炒了就行。
等童瞳出了厨房,谭骥炎正蹲在院子里拔鸡毛,谭骥炎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在军队的时候也有过野外训练,不过吃的都是压缩饼干,肉干一类的食物,所以拔鸡毛这样看似简单,可是对于第一次做的谭骥炎而言,动作显得有些的笨拙。
盆里倒的是热水,谭骥炎双手浸在热水里拔着,几分钟的时间,一双手已经被烫的有些的红,一般农家的人,因为动作熟练,所以即使是热水,三下两下就将鸡毛拔干净了,可是谭骥炎第一次弄,动作慢了,所以此刻手都被烫红了。
“等一下拔吧,你手动烫红了。”童瞳快速的从水井边舀了冷水过来,心疼的看着谭骥炎红通通的双手,只感觉这只母鸡和谭骥炎八字不合。
“没事,一会就好了,水冷了就拔不掉。”谭骥炎倒也拔出了经验,热水烫了之后,鸡毛很容易就拔掉的,所以也就顾不得自己红通通的手,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迅速的将鸡毛给拔下来。
这边鸡毛拔光了,童瞳立刻抓起谭骥炎的手泡到了冷水里,确定他的手上没有被烫出水泡这才放下心来,对于这一只没了毛的母鸡也多了一份的痛恨,拎着鸡脖子将鸡放到了冷水下冲洗着,谭骥炎是在热水里拔的,差不多连细小的绒毛都给拔掉了。
给鸡开膛破肚,童瞳虽然知道这些步骤,可是也是第一次处理没有开肚的鸡,动作虽然也有点生疏,不过倒也还行,鸡肚子剖开,将鸡内脏都扔到了放着鸡毛的垃圾桶里,原本鸡胗什么的也可以吃的,不过童瞳不知道要怎么弄,所以直接都丢了,不过母鸡肚子里还有四五个软软的鸡蛋,大的几乎有鸡蛋那么大了,小的大小不一,有的有乒乓球大小,有的只有葡萄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