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姐,吴医生你还记得吗,她过来给你检查一下。”谭骥炎目光掠过关露的脖子和,脸色再次的阴沉下来,只是情绪被压制的很好。
一听到医生,关露下意识的一个颤抖,或许是做贼心虚,让她有种本能的惧怕和抵触,而吴医生也是老医生了,自然没有错过关露此刻的表情,却没有往其他方面想,只以为关露刚刚被人给强=暴了,在心里还有这被伤害留下的阴影,抗拒所有人靠近自己的身体,即使是一个女医生。
“关露啊,还记得吴阿姨吗?好多年都没有见面了,怪孩子,别怕,我只是给上点药。”吴医生温柔的笑着,慈爱的脸上有着心疼的神色,对着门口的关曜和谭骥炎点了点头,走进卧房,然后关上门。
“我已经清洗过了,不用上药了。”稳定下心神,关露低着头开口,唯恐吴医生真的看出来什么,尤其她并没有真正的被强◎暴。
“可是脖子上这些伤还是要上药的,大家都是女人,不要害怕,已经安全了,我一会留下药,被撕裂的地方,你自己上药,不要害怕,伤口一定要处理好,否则发炎了就不好了。”其实吴医生过来不仅仅是为了给关露上药,一方面也是担心她的心理,还有一方面是担心她会不会因此怀孕,可是吴医生也知道要一步一步来,想给关露上药,然后再说到后面这个顾虑。
关曜的公寓实在没多余的地方住,至于关露如今让她回酒店关曜和谭骥炎也不放心,所以就暂时让她住在谭骥炎这里,也好就近照顾。
吴医生走了之后,关露也在疲惫里睡着了,吴医生说关露情绪还好,不用太担心,身上都上了药,不过一想到关露那一身惨不忍睹的瘀伤,吴医生还是冷着脸将那些畜生给狠狠的咒骂了几句。
“我先回去了。”太晚了,关曜明天还要上班,这才和谭骥炎道别,刚要走,忽然想起什么,又转过身看着谭骥炎,”你也别怪小瞳了。”
“你先回去吧,开车小心。”谭骥炎并没有接话,只是叮嘱了关曜一声,冷酷的峻颜,让人看不出他深藏的情绪。
走出别墅,关曜拉开车门,看了一眼谭骥炎的房子,叹息一声,发动起汽车离开,可是当汽车开出了西湖苑的大门,夜色之下,童瞳白色的沃尔沃异常的明显,让关曜立刻将汽车刹停在一旁。
“小瞳,这么晚了,该回去休息了。”关曜敲了敲车窗,看着趴在方向盘上的童瞳,莫名的有些的心疼,不由的放软了语调,”别多想了,事情已经发生了。”
“关曜,对不起。”童瞳抬起头看着站在车门边的关曜道歉着,她真的不知道会变成这样?可是再多的歉意也是无法挽回已经发生的事情。
“嗯,我知道。”看着童瞳还红肿的脸,关曜目光里快速的闪过一丝的心疼,他记得童瞳的脸上永远都是那样安静乖巧的表情,偶然会露出微笑,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让人感觉到一种舒心,而此刻,看着童瞳虽然还是一模一样的表情,可是关曜却明白在这样的安静的背后隐藏着她深深的愧疚和自责。
“关姐,还好吗?”对于童瞳而言,结果已经造成,所有的解释都是无用功,这一点上和军人很是相似,对于他们而言,失败就是失败了,任何理由,任何解释都是枉费的,所以不会为自己辩解,而童瞳也有着这样的行为习惯。
当年在基地训练的时候,因为是女孩,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身体不舒服,可是基地铁一般的规定,是不分男人和女人,因为子弹不会在意你是不是男人还是女人,是不是身体不适,所以不管是多么困难,多么残酷的训练,结果才是最重要的,没有人会去听你阐述原因和理由。
关露这一件事,童瞳没有想过为自己开脱,推卸责任,她只认为关露只是一个普通人,而自己却将她带到了危险的地方,这才导致事情最后的发生,所以童瞳是真的自责,将所有的过错都习惯的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已经睡了,坐到副驾驶位置上,我送你回去。”关曜不放心童瞳,快速的转过身将自己的车子重新发动停靠在另一边,不用担心阻碍了西湖苑这边出入的车辆,然后拔了车钥匙锁了车门送童瞳回怡然园。
汽车平稳的向着怡然园的方向开了过去,关曜瞄了一眼不远处跟着的黑色汽车,知道那是之前谭景御离开之后,留下来保护童瞳的人,”今天怎么将后面的保镖给甩开了。”
如果小瞳没有甩开后面的保镖,或许关姐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是关曜是知道童瞳的车速的,她的车不但快,而且稳,所以要甩开后面的车子也不是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