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瞳杀过的人,是真正的罪犯,很多都是暴徒,是恐怖分子,一生都是以制造恐怖活动为己任,而这样的坏人,却也是简单而干脆的,而今天却让童瞳知道,原来很多时候,人心是那么的反覆无常,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出卖自己的朋友,可以污蔑一个好人,可以颠倒是非。
当墙壁上的闹钟敲响的时候,童瞳这才察觉和程天南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一品阁茶楼,落梅包厢,程天南到底要让自己去听什么?他凭什么说关曜会放弃沐哥!
童瞳是不相信的,对于信任的人,如同沐放,如同关曜,如同谭三哥,如同谭骥炎,她是百分百的信任,绝对不会有丝毫的怀疑,而且关曜知道沐哥是被诬陷的,关曜一定会找出突破口,还沐哥的清白,而程天南的话,童瞳是不想过去的,可是她又担心程天南会对关曜做出什么事来,毕竟有沈直那个变态的心理医生,童瞳有些不放心关曜。
这样的不放心,其实和关曜的身手无关,只是本能的一种担心,所以童瞳换了一身黑色的皮衣,将头发盘了起来,悄然无息的离开了公寓,要避开暗中保护自己的人并不太难,对方虽然也是特种兵出生,可是因为下雨,因为童瞳目前普通人的身份,所以戒备自然而然的就放松了,而童瞳原本就是个中高手,就算对方打起十二分精神来防备,也不可能察觉到童瞳已经悄然无息的在大雨的夜晚离开了怡然园,打了出租车去和程天南约好的一品阁茶楼。
一品阁茶楼。
落梅包厢。
茶楼和酒吧是完全不同的消费场所,酒吧要的是气氛,要的是热闹,人越多越好,越嗨越好,所以音乐都是重金属的质感,吵的人耳朵都会痛。
可是此刻包厢却是淡淡的茶香飘溢着,古色古香的装饰,暖色调的灯光,梨花木的桌子上,茶具一应俱全,没有让茶博士过来,所以是谭骥炎在泡茶,温壶,烫杯,装茶,高冲,盖沫,淋顶……动作流畅而优雅,虽然是冷沉着峻脸,可是那份雅致是如何都遮掩不了的。
在这一点上,程天南就被完全给比下去了,他也来茶楼,也会和一些昂贵的价值千金的极品好茶,可是却只是附庸风雅,虽然能分辨出一些茶叶的品次,可是如同谭骥炎这样连茶道都精通,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现代人,除非一些书香世家,真正的名门贵族,谁还会这些真正能体验人涵养的东西。
“程总,开门见山,沐放这个案子是怎么回事,大家心知肚明。”接过谭骥炎递过来的茶杯,关曜依旧是温和的一面,淡笑着,声音悦耳,没有一点的压迫和气势,如同此刻会面的是真正的朋友一般。
程天南知道关曜和谭骥炎是挚交好友,比起和谭家兄弟,谭骥炎和关曜更像是一起长大的两兄弟,关系非常铁,否则关曜如果喜欢刑侦,去江浙去上海,在关家的地盘上,他依旧能搞刑侦,依旧是鱼如得水,可是关曜留在了北京,甚至和关家闹的不愉快,说到底根本就是为了留在北京帮谭骥炎。
而今天,关曜和谭骥炎一起过来的,程天南丝毫不奇怪,朗声一笑,“关处这话说的有点玄乎,沐放的案子应该是铁证如山,否则刑侦处也会将人给抓走。”
谭骥炎分杯之后,就一直沉默的坐在一旁,一手端着茶杯,并没有和,冷沉峻寒的面容,凤眸瞄了一眼程天南,眼神冷厉了几分,就是他一直在追求小瞳,甚至在上海的时候强吻了她,一想到此,谭骥炎周身那威严冷骇的气势倏地迸发而出,原本就刀削似的脸部线条更加的紧绷。
“程总,说吧,你要怎么样才放过沐放,柳康那个案子是沈直做的,程总你不会这样直接派人动手,程总你更喜欢是借刀杀人,即使日后也绝对不会惹的一身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关曜脸上总是保持着儒雅的笑,可是透过镜片的眼神却如同一个搞刑侦多年的优秀警察,锐利如同猎豹,“可是程总,程氏产业很大,听说程总最近对原油运输有了兴趣,这一折腾,一反一复可是高额利润,被人盯上了就不好了。”
程天南表情冷了几分,虽然也是面带笑容,可是眼神却带着被挑衅之后的霸道和不悦,“关处,你还没有和关老爷子联系过,程某不才,昨天才和关老爷子通过电话。”
关老爷子关壬鸣总是笑容迎人,和谭老爷子那一阵森寒威严的面容完全不同,关壬鸣对童瞳说不上喜欢或者不喜欢,因为从始至终,关壬鸣就不会让童瞳进入关家的大门,所以她是好是坏,关壬鸣是半点不会在意的。
沐放这件事沈直做的非常漂亮,人证物证俱全,时间上,出发点上都没有破绽,而且最重要的是不是直接谋杀,只是一个过失致人死亡的罪名,可大可小,在程天南在幕后操控之下,自然成了一件压不下来的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