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自己或许真的太天真了,完全没有察觉到凌冠壬冷酷背后的温柔和保护,所以她被伤的遍体鳞伤,她甚至失去了爱人的力量,在黑暗的地牢里,被注射药物,忍受着身体到心里上的折磨,被折断了四肢,卸掉了下巴,连求死都是奢望,被无数的禽兽不如的男人猥亵着,一遍一遍从痛不欲生到崩溃,到最后的麻木,凌冠壬给了她最初的爱恋,也给了她一生里最痛苦的经历,如今,十年之后,自己已经不是那个纯真笑闹的小女生,我们真的回不去了。
“子木?”凌冠壬心头五味杂陈着,看着神色太过于平静的李笑白,不安的失去感觉涌上了心头。
“我告诉过你白子木已经死了十年了。”那个全心全意爱着他的白子木,那个在地牢里被人凌辱的白子木,都随着那一把大火死去了,李笑白脚步一个后退,拉开了和凌冠壬的距离,转过身向着相反的方向走了过去,再不去买盒饭会饿出人命的。
风刮得有些猛,如同长了眼睛一般,不停的向着衣服里钻着,似乎不将人的骨头和血液给冻结住不会罢休一般。
“牧先生看的够久了吧?”冷冷的开口,凌冠壬转过身看向隐匿在角落里的黑色身影,第一次,凌冠壬嫉恨着眼前这个男人,如果不是他,子木或许会回到自己的身边,如今的自己有办法能保护子木了,不会再让她受到一点的伤害和委屈。
并没有人被人识破在偷听的尴尬和窘迫,牧易霆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过来,深邃的目光扫了一眼了凌冠壬,“如果可能,我希望你不要打扰笑白的生活。”
“凭什么?难道牧先生你没有听到刚刚我们的话吗?我和笑白只是因为一个误会分开了十年而已,你凭什么和我说这样的话?”声音勃然怒了起来,凌冠壬快速的走上前来,愤怒的一把抓住了牧易霆的领口,怒喝的咆哮着。“她爱的人是我,一直是我!”
“你为什么一开始没有认出笑白。”牧易霆冷眼扫了一眼抓住自己衣服领口的手,倒依旧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冷淡淡的收回目光,神色沉稳.里透露着漠然。
“因为她不想见到我,不想被我找到。”一瞬间,如同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凌冠壬颓废的松开手,无力的靠在身后的汽车车身上,不是不知道当初子木被自己伤到了,否则她也不会这样决然的离开,让彼此之间多了十年的距离。
“笑白整过容,不过不是为了躲避你,而是她被毁容了,见过两年的心理医生,才从崩溃的情绪里恢复了正常,身体大大小小做了无数次的手术,才能如同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牧易霆看了一眼震惊不已的凌冠壬,率先拉开车门坐到了后座上,凌冠壬果真不知道。
“这不可能!”同样也跟着坐上了后座上,凌冠壬此刻脸色煞白成一片,不敢相信的看着脸色严肃的牧易霆,一股不祥的感觉冰冷冷的笼罩了全身,约瑟夫家族当年骗了自己!
“凌冠壬,你这是准备自欺欺人吗?”还是淡淡的醇厚嗓音,可是牧易霆看向凌冠壬的目光却多了份锐利的冰冷,瞬间,黑暗教父的冷酷气势倾泻而出,“我让你出现在笑白身边的理由是剜去了腐肉,伤口才能痊愈,凌冠壬,你只是一贴催化剂而已,如今,笑白已经一步一步走入正常的生活了,我不希望你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一字一字,凌厉如同匕首一般扎在了全身的要害处,凌冠壬自嘲的靠在后座的椅子上,原来这个看似沉稳无害的男人,只不过是将尖锐的利爪给收了起来,也对,天翼盟的大哥,整个亚洲的黑暗教父,又怎么可能是善良软弱之辈!
因为车门和车窗都关了起来,拎着盒饭,李笑白此刻已经恢复了常色,笑眯眯的向着事务所走了过来,冬日的阳光照射在她的周身,风卷起她有些长的头发,刘海罩住了眼睛,让那李笑白不习惯的抬手顺了一下,然后想到牧易霆,眼神立刻柔软下来,真是个固执而古板的男人,喜欢女人留长发不说,最近还天天看着自己吃中药,明明就闻不得中药味,却还能守在阳台上的炉子上两个多小时给自己熬中药,真是个封建的笨男人!
因为想到牧易霆,李笑白甚至没有注意到凌冠壬的车就径自的拐弯上了楼道,一面走一面拨通了牧易霆的电话,整天被人灌着中药真的很难受啊,放再多的甘草和蜜糖,可是中药那苦味和涩味怎么都盖不了。
“牧易霆,我今天晚上要加班,所以你不用回缘楼了。”汽车里,牧易霆刚接起手机,里面就传来李笑白清脆的嗓音,笑声里夹杂着谄媚着讨好,“你看你那么忙,不要累坏了身体,我会心疼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