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驶位置上,冷天逸寒着目光透过汽车上的内置镜看向后座的简宁,那总是平静柔和的脸上第一次有了痛苦的表情,那么的真切,不再是过去那样的平静淡漠,似乎什么都无法让她在意一般。
那个男人对简宁很重要吗?重要到她甚至不在乎自己手腕上的伤,却坚持的要先救治他!说不出来的苦涩感觉充斥在胸口,当接到晚羽电话时,知道简宁来了天翼盟,冷天逸立刻明白过来牧易霆打算做什么,所以快速的驱车赶了过来,却没有想到还没有到天翼盟的禁区就听到爆炸声。
不会的!当席夜的手就这样坠落下来时,简宁只感觉脑海里一片空白,剧痛猛然的涌了上来,几乎遏制不住心头的悲痛。
努力的而压制着情绪,简宁倾过身,耳朵贴在了席夜的胸膛上,那微弱的几乎感觉不到的心跳声,让简宁感动的几乎落泪。
还有心跳,一手托起席夜的下巴,一手捏住他的鼻子,没有呼吸器的情况下,简宁深呼吸着,低下头,柔软的唇印上席夜的唇,将空气渡入他的口中,一次一次,坚持不懈着努力着。
“席夜,你一定会坚持下来的。”泪水苦涩的盈满在眼中,滴落下来,滑过席夜的苍白的俊颜,简宁再次的深呼吸着,将口中的气息渡入到了席夜的口中。
似乎就要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了,可是一片死寂般的安静里,似乎有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珠滴落在黑暗之中,破碎之后却迸发出无数的小水珠,每一滴都是那么的光明璀璨,带着无尽的温暖。
突然感觉胸口剧烈的撕痛着,痛苦将席夜从黑暗里猛的拉了回来,大口大口的呛咳着,剧烈的呼吸让肺部再次撕扯般的叫嚣疼痛起来,可是也从深度昏迷里清醒过来。
睁开眼,看着那近在咫尺的面容上垂着泪水,席夜漠然冰冷的脸上缓缓的露出一个浅薄的微笑,她还真的是固执。
别开目光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冷天逸双手用力的攥紧成了拳头,不去看后座上的简宁对席夜口对口的呼吸,那样的一幕,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尖锐而凶猛的扎到了心头上,痛的让冷天逸几乎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快速的开着车,牧易霆看了一眼紧绷着脸庞的冷天逸,那总是沉静冷酷的好友,第一次出现了这样的表情,眉宇紧皱着,脸上的表情严肃而凛冽,如同一生里最重要的东西被人给抢走了一般,天逸终究还是对简宁动心了吗?在他们分开七年之后。
米花医院,阎成浩早早的就做好了准备,等牧易霆的汽车一到,护士立刻将手术推车推了过来,而再次因为呼吸衰竭的席夜被插上了氧气,立刻推进了手术室。
紧随着牧易霆的汽丰,欧阳翰也开车载着白晚羽一起来到了医院,那个男人对简宁很重要吗?白晚羽看着快速奔跑的众人,一股阴毒的计谋迅速的在脑海里形成,既然简宁身手如此了得,那么报复简宁,却不如伤害到她在乎的人,这样远比伤害她自身来的痛苦更加的猛烈。
没有去手术室的方向,白晚羽快速的向着冷菱菱的病房走了过去,推开门,看着半靠在病床上看翻阅着时尚杂志的冷菱菱,白晚羽一脸忧虑的走了过来,欲言又止的站在一旁。
“晚羽姐,怎么了?刚刚在电话里你说要来看我时,就有些的不对劲!”冷菱菱放下手中的时尚杂志,疑惑的看了一眼表情有些犹豫的白晚羽,“到底怎么了,晚羽姐,我们还有话不能说吗?”
“菱菱,我……”,话音刚落下,泪水却已经抢先一步的滚落下来,白晚羽快速的别过头,哽咽着,清瘦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似乎有着无尽的痛苦和压抑。
“晚羽姐,是不是简宁那个该死的女人又欺负你了!”看至白晚羽痛苦落泪,冷菱菱快速的走下床,将白晚羽拉坐在病床上,包着纱布,只露出的眼睛里此刻愤怒的凝聚着恶毒的复仇光芒,“没事的,晚羽姐,等我好了之后,我一定会让简宁后悔的!”
“菱菱,我没事,我很好,是你,我……我……”,白晚羽摇着头,泪水凄楚的滑落下脸庞,失声痛哭起来,一把抱住了冷菱菱的身体,“对不起,菱菱,对不起。”
被白晚羽哭的莫名其妙,冷菱菱快速的推开搂住自己痛苦的白晚羽,奇怪的开口,“到底怎么了?晚羽姐,你不要瞒着我,究竟出什么事情了!”
哽咽着,白晚羽抬手擦去自己脸上的泪水,心痛的抬手抚摸上冷菱菱包扎着纱布的脸,幽幽的开口,“他们都不敢对你说,菱菱,可是我不忍心瞒着你。”
“到底是什么事?”一股不安的感觉笼罩下来,冷菱菱急切的提高了嗓音,究竟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而且还让晚羽姐这么痛苦和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