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著雨凝眉气结,这个皇甫无双怎么就不让人省省心!?
不过,求人借银子这个任务对他而言,确实也有些难度。试想,堂堂太子何曾向别人借过银子?没才做过的事qíng,第一次做,自然是不会的。
花著雨曼步上前,布衣轻拂,清澈的眸子如水波,泛开温和如chūn风般的笑意。
“这些银两我们确实是有急用,如若贵主人肯借给我们。两月之内我们必将如数奉还,并且奉上比外间银号还要高一厘的利息。数目确实巨大,如若老丈不能做主,不知可否先接下帖子,请贵主人定夺!我们可以在此等候消息!”
阿贵沉吟片刻,道: “既然如此,那出老奴便将这帖子事先接下,请各位稍候,过一会儿,老奴再派人来回信,请各位先出去等候消息。
阿贵说完,引着他们进来的小厩作了个请的姿势。
皇甫无双的脸色稍好好看了一点,冷冷说道:“最好叫你们生人快点回信!”言罢,随着小厮,负手走了出去。
花著雨道了谢,也缓步跟了出去。
后面还有不少人在等着递帖子,他们几个人被小厮领着,到楼下的一个厅堂中等候消息。
这一等就到了天黑,从“西江月的窗子里望出去,可以望见刚刚升起的月华,弯弯如美人的娥眉,又盈盈似美人的笑眼。
到底没有白等,两个多时辰后小厮带来了今他们振奋的消息。“西江月”的主人答应借给他们三十万银两。并且不用付利息。只是,着三十万两银子必须在两月内归还,逾期便要加倍偿还,也就是三十万两会变成六十万两。并且,他们还要求皇甫无双用真实身份写一份借据,签宇画押,双方各留一份。
其实,他们出的条件并非苛刻,毕竟要借那么大一笔银两,没有借据如何能行,只是,这真实身份对,于皇甫无双却是难了点。
“我家主人说了,这个时候,向他借三十万银两的人,不用猜也能知道是何人所以,还请公子不要隐瞒自己的身份!”西江月的小厮缓缓说道。
皇甫无双眉头一皱,漆黑如墨的双眸中,墨色的瞳仁顿时沉得密不透光,好似yīn沉的不见星光的水夜,他没有发火,而是抿着唇,接过小厮递过来的笔墨,在上面书上了自己的名讳: 皇甫无双。
花著雨原本要阻止,想了想这是唯一的路,便没有多言。既然人家已经猜出了皇甫无双的身份,再隐瞒也是无益的。
接下来的江北之行,便变得很顺利。终于在五日后,一行人赶到了江北车队正在行驶之中,眼前出现了很多饥民,排成了极长的队伍。花著雨起初吓了一跳,以为是饥民bào动,后来才知道是有人在设粥糊施粥。
这一路行来,花著雨眼见得饥民虽多,但是饿死亡人却并不多,qíng况比预料的要好得多。这才知悉,有人施粥。
花著雨向一个排队的老者打听,那老者叹息着说道:“这是济生堂在施粥。要说官府和粮贩子存的粮食也是够用的,根本不至于闹这么大的饥荒。
只是, 那官府和粮贩子见利不顾民生,这粮食的价格一日比一日高,起先粗粮是五十文一斗,到了最后都升到了三百文一斗。而细粮就不用说了,从五钱银子一直升到了五十钱。百姓们哪里买的起啊,要不是济生堂开棚放粥,这种qíng况要是持续下去,不知要饿死多少人呢!”
“济生堂?” 花著雨是首次听到济生堂这个名字,“你说,济生堂怎么会有那么多银两?是谁开的?”
“这个起们就不知道了,我也是首次听到济生堂这个名字。应该是一个好心的富人吧!”老者抹着额头上的汗水说道。
花著雨下马到近前看了看,果然见前面有好几个粥棚,架着几口大锅,里面正熬制着粥饭。而且,还有专门维持秩序的人,看样子武劫都不弱,大约唯恐饥民哄抢。
这样的粥棚,他们再住前走,便发现不止一处。
第二日,这些粥棚就全部搬了,而皇甫无双的三十万赈灾银两也到了,正好接应上了。
这一次的江北之行,比预想的要顺利,自然除去那三十万赈灾银两丢失之事。
半月后,他们一行人便踏上了回京的路途。
自然,花著雨和皇甫无双心中都不是轻松的,好似才yīn沉沉的yīn云压在头顶,那三十万银两还无处着落呢。
京陵,是距江北最近的江南市镇,比较富庶。
这一夜,一行人宿到了京陵最大的客栈——客喜来客栈。因为这次不用押送赈灾银两,护送的军士提前迁走了,留下的都是皇甫无双的贴身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