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向当地钱庄放利抵押,叫老百姓们重新来过,暂时度过难关,以后有钱了多还些回来。
有点类似银行放利,银行也能借机赚钱,双赢的事。
再比如搭棚挡雪,只不过这个时代没有塑料膜,这波操作不太好实施。
用些粗布也能代替,会增加成本,但是保险。
有天灾缺粮缺米,一定有人哄抬米价,须得请示皇上,将价格压下。
他提出的几点分别从各方面解决问题,一个钱财问题,一个防灾问题,一个吃喝问题,说到了点子上,夫子便也放过了他,叫他回去好好反省。
何钰坐回位置上,又开始走神,走了一上午,昨个儿没睡好,今个儿总是没什么精神,手撑着下巴,脑袋一歪便浅睡了过去,从第一节 课一直睡到中午饭点。
顾晏生坐在中间,位置是两个桌子挨在一起的,旁边是周浩然,周浩然捅了捅他的手臂,示意他看何钰,“知道夫子为什么不管吗?”
顾晏生放下书,配合问道,“为什么?”
“因为人品太差,夫子都放弃他了。”
第92章 帮洗内裤
顾晏生回头看了一眼何钰,何钰以书掩面,只露出半张脸,歪头睡的正香。晌午有元宝在一旁给他打掩盖,夫子过来就踢踢他,没来便任由他睡。
毕竟他才是主子,元宝要听他的话。
饭点元宝去打了饭,留何钰一个人懒洋洋半睡半醒,偶尔动一动。
他坐在窗户口,阳光从窗外照来,显得人五官越发精致,皮肤晶莹透亮,如玉一般,一举一动都带着慵懒随意的气质。
何钰捂嘴打个哈欠,那手细细长长,线条优美,骨感十足。
许是太无聊,他推开窗户朝外看去,教堂在一楼,外面有一片草坪,用来骑马击鞠,由于学生多,怕骑马冲撞,只有规定的课程才能击鞠。
都是半大的小子,好了伤疤忘了疼,昨夜儿刚打的死去活来,今早就一片和谐,拔河的拔河,投壶的投壶,忘了隔夜仇。
窗外安清风喊他,“何钰,过来拔河。”
何钰摇摇头,“还是三岁小孩子吗?还玩这个。”
说是这么说,他还是去了,跑的还挺快,路过顾晏生身旁时差点绊到,回头瞧了一眼不甚在意,甩了甩衣摆,出门找了安清风。
那书还是一样的书,字也分毫不差,顾晏生突然就看不下去,丢下书,站起来跟着出了门。
白天天气不错,出了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顾晏生随便找了处廊下坐着,一抬头便能看到草坪上何钰与人拔河。
他与安清风各站一边,菜市场讨价还价似的,争锋相对。
“表哥,我怎么说都是你表弟,让让我呗。”何钰一扫方才懒洋洋提不起精神的模样,似乎来了兴趣,脸上挂着讨巧的笑。
“表弟昨夜那么威风,一个人力战群雄,丝毫不落下风,还需我让?”安清风挑衅道。
“不不不,表哥误会了。”何钰解释,“昨个威风的是三殿下,与我一个铜板的关系也没有,大家是因为怕伤了三殿下,所以不敢动手,若是就我一个人,早就一哄而上,弄死我了。”
“是吗?”安清风不信,“昨个三殿下可一句话没说,就你一个人上窜下跳蹦哒的起劲,据说还得了十五块腰牌,将大殿下都打骨折了。”
“胡说。”何钰辩解,“这种坊间传闻怎么能信呢?三殿下不动嘴那是人家架子大,我这当小弟的当然要替人家把什么都做好,其实都是三殿下叫我这么说的。”
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表哥最知道我了,我嘴那么笨,脑子也不太灵光,怎么可能想出这么好的办法,将大家一窝端了呢,大殿下骨折也与我无关,昨个我可是被大殿下的人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就差投降了。”
安清风气的咬牙,“表弟真是越长越伶牙俐齿,姥爷还总是托我照顾你,我看整个书苑里最不好糊弄的就是你吧。”
“表哥莫要冤枉我,我明明单纯善良,无辜可爱,你说的那个绝对不是我。”
他俩嘴炮了半天,绳子依旧位处中间,上面系了块红布,不时穿过何钰这边,又不时穿过安清风那边,俩人暗中较劲,谁都不肯松手。
“表弟刚还说这是小孩子玩的游戏,这不是玩的很起劲吗?”安清风用力往这边拉。
“没办法。”何钰不动声色捅他一刀,“跟什么样的人玩什么样的游戏。”
安清风笑的僵硬,“说的是,什么样的人跟什么样的人玩,表弟莫要王八笑乌龟,咱俩明明彼此彼此。”
“比不上表哥,表哥才是鳖中霸王。”
“表弟的王八之气也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