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程一笙笑了起来,双眼弯弯成月牙,看着很喜庆,“我能要你什么呢?我不缺钱,什么都不需要,你真是把我想得太浅薄了,我们夫妻俩都是善良的人,完全是基于同情心!”
莫习凛一向有良好的修养,从来不做什么怪异的表情,但是他此刻非常想翻白想,想鄙视一下,这话说得真假,他只好又说:“那你快说吧,到底怎么办才能帮我?”
这种滋味儿真是比那种事达不到顶端还要磨人,他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如此耐心的人,显然此刻她虽然已经被程一笙折磨的发狂,但却不得不陪着她玩。
“其实我是很想帮你的,这个从古至今呢,都是以夫为主……”
他不得不打断她,“对不起,你不要跟我讲历史,直接说结果!”从古代讲起,还有完吗?
程一笙一本正经地摇摇头说:“我正在说结果,你太没有耐心了,我十分怀疑你的诚意!”
他觉得,从他出生起,从来没有如此有诚意的时候!但是此时他看到她瞪大眼睛,一脸认真与天真的模样,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儿,可他明明知道不是那么回事,这个女人真是太会演了,他怎么就为了这样的一个女人而不举呢?这是一件多么郁闷的事情。
“你继续!”他伸出手,无奈地打了个手势,就像是一只泄了气的气球,完全没了一点斗志与脾气。
“哦!”程一笙点点头,然后很认真地问他:“咦,我刚才说哪儿了?”
他很想捶胸顿足,他想到电视里有个经典的镜头,仰着头喷血的那种,说得就是他现在的心情。他看向她,刚好对上她无比认真的眼神,那眼睛中清澈极了,好像她就是这样的单纯,他从来没有见过演这么像的女人,从里到外都在蛊惑你、包装好自己让你相信。
“从古至今,以夫为主!”他不得不跟着她的话走,这时候他是一点脾气都没了,就这样吧!
“哦,对,从古至今呢,都是以夫为主……”她说到这里,突然自己停下来认真地说:“你不要再打断我哦!”
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点点头,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程一笙这才继续说起来,“我一直坚持着这种良好的古老习俗,所以我们家,殷权就是我的天、我的地,我的主宰!”
他那种迫切想喷血的感觉又来了,偏偏她说得一脸认真与虔诚,好似不容人怀疑一般。他努力着没作出回应,生怕打断了又要重来。
“你知道了这个前提,就应该能够理解我的想法,虽然我想帮你,但也要看我老公的意思,所以我建议你从他那里下手,跟他成为亲密无间的好友,我向来是个听老公话的人,也是个规矩的女人,虽然我不能跟你单独见面,但是可以和殷权一起跟你会面啊,莫少,你怎么看?”
她身体前倾,脸上带着询问的神色,态度异常认真,好像她说的是极为正经的事。
说了这么半天,就表达出一个意思,让他找殷权!殷权那里要是有用,他能直接来找她?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滴水不漏。
“说了这么半天,真是又累又渴,您先想想啊,我吃点东西!”她说着,拿起筷子,挺直腰背,规矩地用起餐来。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像是在审视,又像是在研究,他见她吃得十分自然,丝毫没有受自己的影响。
她吃了几口,方才抬起头来对他说:“莫少没必要盯着我看,我觉得这是唯一的办法,您应该好好考虑一下,古人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为了莫家的香火,哪怕是放低些身段也是值得的。”
他靠在沙发上,两泓黑潭内翻涌着别人看不透的暗芒,他有点挑拨性地问她:“你没想过,由你来做主,现在讲究男女平等,谁不比谁差,你完全有自主性!”
“那可不行,我老公会打我的!”程一笙瞪大眼睛,轻摇臻首,态度正经极了,一副敬畏的神色。
莫习凛的嘴角抽啊抽,殷权会打她?说破大天他也不会信的,但是他脑中又奇怪地闪出殷权教训她的场景,手执长辫,显然他想歪了,想成那方面的教训,而她通红着小脸,艳若桃李,娇羞春色无限,他突然觉得一股热流往下面涌啊涌,这种感觉陌生又熟悉,陌生是因为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熟悉是他不知多么期盼这样的感觉。
他突然站起身大步往外走,一句话都没说,就那样大步离开了。
程一笙执着筷子愣了一会儿,他怎么突然走了?她说什么奇怪的话了吗?真是奇怪的人!
随即,想到莫习凛的下场她又笑了起来,报应、报应啊!她一想到莫习凛对殷权点头哈腰点烟递酒的样子就开心!整不死你,小样的,敢惹她?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