薜岐渊坐在办公室里,依旧在看电脑上,关于夏柳那件事情的评论,见到夏柳进来,他才放下鼠标,问她:“你决定了?”
“东西都发出去的,您觉得我还有回头的可能吗?薜台,我不满意,你对安初语的态度,这是我最大的不满!”夏柳非常坦白地说。
如果没有这件事,可能她不会选择离开。
薜岐渊没有接她的话,而是转言道:“既然你决定离开,我会通知人事部给你办手续,原本你的合约未到,应该算是违约的,不过……”
夏柳忍不住打断他的话,“薜台,场面话就别往上搬了,事情如何你我心知肚明,就这样吧,别浪费彼此的时间!”
薜岐渊顿了一下,沉声道:“好吧,你去办手续,我会通知他们,配合工作!”
“谢了!”夏柳笑笑,转身离开。
此时,台领导打来电话,说道:“薜台,夏柳务必不能放她走,事情闹得这么大,台里干什么不要这个现成的收视率?”
“她已经办完离职手续了!”薜岐渊毫不犹豫地说。
“你……”
生气地挂断电话的声音。
薜岐渊将电话放下,夏柳尽管现在话题多,但是留在这里完全不能跟程一笙抗衡,反倒会影响安初语的发展,他绝不允许。安初语可是他培养的重型武器,他急需新人!
有了薜岐渊的话,夏柳手续办的很顺利,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电视台,剩下的都不要了!她走的十分低调,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也没有什么欢送会。失意的人,不需要欢送!
程一笙可谓星途一帆风顺,按理说莫水云应该心里不高兴,然后想些什么办法。但是她现在真顾不上了,为什么?因为璇璇跟殷建铭的DNA结果出来了,璇璇果真不是殷建铭的孩子,虽然之前有了心里准备,但是此刻,她依旧像被雷劈一样跌坐在地上。
有人过来扶她,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她慌乱地站起身,匆匆说了句“谢谢”就走了。
这可怎么办?一下子,她全都乱了!这绝对是一件大事,不能让殷建铭知道的大事!现在她只能跟孙福来拴在一起了,这个把柄的确太致命了。不过她也豁出去了,反正她也没什么可给孙福来的,能给的也早给了,相信孙福来也不会再为难她,反而她可以利用孙福来对付殷权与程一笙。
如果能把程一笙送到孙福来的床上,那才叫痛快,让程一笙也感觉一下孙福来的粗鲁与恶心!她将DNA报告撕个粉碎,扔进医院里的垃圾筒里,这种东西,绝对不能让别人看到。
夏柳的离开,让程一笙感觉似乎没改变什么,大家还是继续地工作,她与方凝都很少与安初语说话,因为这个人太阴险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算计了。这样的人,又有薜岐渊在后面支持着,那是一种可怕的结果。不过程一笙有预感,薜岐渊应该会栽到这种人手里。
过了几天,程一笙努力很久的围巾终于织好了!原本殷权还在生气她织毛活,他现在已经觉得这个东西是他隐形的情敌,她一开始织起来就忘了他。
但是当这条围巾织好的时候,殷权仿佛跟从前判若两人,一把就夺过她手中的围巾,自己戴了起来,跑去照镜子。
程一笙无奈地在后面慢慢走,过去看看效果怎样,好不好看?
当初她觉得殷权这个人太冷,所以最终决定给他用大红色织围巾,就是想让他温暖一些,原本她还担心他不戴,不过看现在这个意思,似乎不用有这个担心。
走进卧室,殷权已经拉开镜子,正在镜前摆弄围巾,他听到她进来,有点郁闷地问:“老婆,这个怎么戴?”
“连个围巾你都不会戴?笨死算了!”她嘴里这样说着,脸上却带着笑,走到他面前给他戴围巾。
殷权站得笔直,一动不动。程一笙给他戴围巾的时候,她尴尬了。因为想给他织条大围巾,所以起针起得太多,导致围巾过宽,原本毛线的东西就厚,太宽了围在脖子上就会把脖子架起来,像戴了颈椎固定器似的,她织的又长,绕一圈下面都长长地垂到快膝盖处,如果围两圈,估计要把他半张脸都挡住了。
“怎么了?”殷权见她不动,问她。
程一笙很想对自己说一句,“笨死你算了!”
上回她还笑话妈妈毛裤织得厚,结果她也犯了这种低级的错误,原来有爱,什么都想给对方最好的,就像这条围巾,她想对他好,所以就织得又厚又宽,导致了这样一个局面。
她没办法,只好没有绕圈,在他脖前打个结,但是这个结打出来,好巨大,真是难看极了,她只好又将结松开,在他脖子上松松地绕了一圈,勉强能看,但是他的脖子还是不免被架起来,挡住了下巴,她不好意思地说:“这个太厚了,我看你还是别戴,回头我给你织个薄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