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兰把他拽进饭厅,将他按在座位上说:“妈给你再做两道菜,等着,可别走啊!”
“妈,不用!”阮无城见桌子上的菜,四菜一汤,很丰盛,他连盒饭都吃了,这算什么?
“不行不行,等着!”马兰说着已经进了厨房。
饭厅里只剩下阮无城与阮信两人,阮无城有点别扭,他很少跟父亲这样相处,如此平静地。
阮信沉声问道:“这次回来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说来听听,也许我能给你些意见!”
还是阮信了解儿子,他说得也比较委婉,给了儿子尊重。这段时间,马兰一想儿子就埋怨他,他自己也在反省,觉得自己以前教育方法有问题,他工作的时候都能尊重属下,却没能尊重儿子。
阮无城想了想,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阮信非常耐心地听完,然后才给出意见,“做生意不能完全靠投机取巧,其实余辉就是看中你想占便宜的心理,所以才加以利用,你为了占到便宜没有看见货就先付钱,从而导致这次的损失。做生意机遇固然重要,可是经济规律也很重要,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你能有这个便宜占,得先想想这里面是不是有问题!”
如果是以前,阮无城听不进去这些话,但是这次吃了亏,他听的很认真,再自我反省,要不是自己大意,没看货就先给钱,也不会被骗,于是他点了点头,认同父亲的说法。
阮信见儿子把话听进去了,十分高兴,他跟着说道:“有些人卖得东西贵,可是生意照样火,多是老客户,为什么?因为人品有保证、质量有保证,所以我说要多交些规矩向上的朋友,做生意更是要这样,多交胡朋狗友一点用处都没有!”
阮无城想起程一笙跟殷权,又是点了点头。
阮信开始步入正题,问他:“这次差多少钱?我先借给你,一次的失败并不代表什么,你的公司已经赢利,这就是成功,度过了这个难关,经济缓和过来,你再还我!”
阮无城没有想到,他没有开口借钱,这钱就主动来了,以前找老爸要点钱那费大劲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没通过妈妈,主动给他钱了。他看父亲认真的态度,不由郑重地说:“爸,我一定会还您的!”
阮信点点头,“我相信你!”
第二天,马兰兴冲冲地找到程一笙,眉飞色舞地说:“我知道你忙,不过我真是忍不住要来跟你说说了!”
马兰尽可能少去占用程一笙的时间,所以她来的是中午,程一笙自然不能让她跟着自己吃盒饭,所以对她说道:“我请你出去吃!”
她已经猜到,马兰来找她是因为阮无城的事,看样子昨晚阮无城已经回家,问题也都顺利解决了。
马兰倒是主动,问她:“你是不是很忙?咱们吃盒饭就行,我无所谓的!”
“没事,再忙也要吃饭啊,中午剧组也有休息时间,走吧,不远!”程一笙坚持道。马兰是长辈,不能太过随意了。
两个人到了饭店,菜还没有上来,马兰就忍不住兴奋地说:“一笙,你不知道,昨天我儿子回家了……”她快言快语地将昨天的情形说了一遍,其间上菜的时候都没停,最后加了一句,“你都不知道,我从来没想到家里能和睦相处,现在竟然实现了,昨晚高兴的我都想流泪!”她说着,竟然真的拭起泪来。
程一笙由此确定,马兰的儿子真的是阮无城,反正现在事情也解决了,她更没必要拆穿这些,就装不知道好了。
晚上程一笙躺到床上,看见殷权举着本书正在看,没有放下的意思。她想了想,叫一声,“老公啊!”
“嗯?”殷权低哼一声,心思仍在文章里。
“你还记不记得我以前说的,跟一个中年阿姨成了忘年交的事?”
“嗯!”他的确听她说过,但是没有在意,她交朋友,只要不是男人,他通常是不会干涉的。
“她儿子是那种纨绔子弟,她很头疼,我给她出了主意,结果现在她儿子变好了!”程一笙接着说。
“那不是挺好嘛!”殷权随意地说,不明白这种事她拿来说有什么用意?
“哎,我现在才知道,那位阿姨是阮无城的妈妈,我出主意整得是阮无城!”程一笙有点头疼地对殷权说。
“什么?”殷权这次拉下书,一双深眸盯着她,追问:“这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就那么巧,今天中午马兰来找我,我才完全确定他们的关系,不过我没有说我认识阮无城!”
“马兰的确是阮无城的母亲!”殷权没有想得太多,只是问她:“阮无城知道这件事吗?”
程一笙摇头,“昨天阮无城来找我,看样子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