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宜说完,拉开门就跑了出去。
院长在里面小声的赔着不是,任太太起初还有些生气,但转而却又觉得与这样一个小姑娘生气没意思,她不是说了么,没有这样攀龙附凤的心思,那成,她就记住了,若是以后她再敢有什么花招,那可不能怪她对她不客气了。
任太太款款站起来,端庄一笑,对院长说道:“年轻人气盛,可以理解,罢了,我也不能和个小辈儿一般见识。”
院长却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这个温定宜平日里看着也是个懂事的,怎么今儿这么拗,您放心,回头我再劝她……”
定宜科室的主任也连忙附和:“是啊,您别和她一般见识,回头我们会好好说她的。”
“那也成,总之她若是想明白了,这支票还是她的。”
任太太莞尔一笑:“小姑娘年纪轻,心思却深沉,只是想事情未免太简单了,我就这一个儿子,凤凰蛋一样把他养大……”
任太太笑的越发意味深长,看了面前两人一眼,一副慈母心肠叹道:“只求他赶紧安安稳稳的成家立业,生儿育女,我这颗心才放得下啊,若是被什么外三路的人给勾缠的……我可真是没法活了!”
院长和主任对视一眼,顷刻就明白了任太太话里的意思,两人慌忙劝道:“任公子是人中龙凤,将来前途不可限量,您等着含饴弄孙吧!”
“但愿如此才好。”
任太太款款向外走,院长主任一路将她送上车子,又目送着车子走远,这才折身回来。
“没想到啊,那个温定宜平日里看着不言不语文文静静的,竟然这般深的城府!任家的公子哥儿……嘿,她也敢去肖想!”
院长一边背着手往前走,一边对主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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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宜这科室的主任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女人,平日里就有些爱八卦,今儿见识了这样的事,更是燃起了她的八卦激情。
“可不是,我真是没想到她竟然会生出这样的心思来!任家的独子,那可是未来板上钉钉的继承人,温定宜要真是攀上了人家,也难怪看不上任太太开出的支票呢!”
“可惜,她出身不够,终究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院长冷笑一声:“你回去敲打敲打她,别想着那些不切实际的事,好好儿的把钱收了,离人家少爷远一点,要真是把财神爷给得罪了,我饶不了她!”
主任连忙应下:“您放心吧,在我手底下,她翻不出浪来!”
院长满意的点点头,这才踱着方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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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宜渐渐感觉到周围同事看她的眼光好似变了,平日里和她关系不错的几个小护士,仿佛都在刻意的远着她。
有时候她看到她们凑在一起议论着什么,可她走近了,众人却都赶忙散开了,仿佛是存心的躲着她,不让她知道似的。
定宜这段时间心情不好,夜里连着哭了几场,上班都是红着眼睛没什么精神,幸好的是工作上没有出什么纰漏,可饶是如此,主任也把她叫去办公室批评了好几次。
定宜按了按生疼的太阳穴,拿了水杯去水房接水,还没走进去,却恍惚听到里面有人提到了她的名字。
“你们说……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平日里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待人也和善,竟然背地里这么多的心眼……”
“谁说不是呢,咱们真是自愧不如,看看人家的手段?不声不响的就勾搭上了任家的公子哥儿,我瞧着,她八成想着嫁进去当少奶奶呢!”
“她长的是还不错,可人家那样的二代什么美女没见过?我瞧着也未必是真心,八成只是玩玩罢了……”
“肯定了,任家那样的门庭,怎么可能娶她进门?你没看这几天总是红着眼睛来上班……大约是被任公子给甩了吧?”
“哎呀,我听说是这样子的……任家拿钱给她,大抵是要她别再死缠烂打人家的少爷,可她死活不要,还一心想着要嫁入豪门呢……”
“你傻啊,任家给的一笔钱算什么?要真是嫁进去了,她还在乎这一丁点毛毛雨?换做是咱们,也想着搏一把呢,万一任家少爷对她动真心了呢?”
“真心……二代能对灰姑娘动真心?你看童话故事的吧!”
几个人幸灾乐祸的笑起来:“瞧她这几天失魂落魄的样子也看得出来,八成是被人玩了之后当破鞋甩了,唉,东东,你不是和她走的近吗?怎么,没听到点风吹草动?”
“人家要钓金龟婿,怎么会说给我听?”
“这真是白日做梦了,要我说,我若是她啊,就拿了钱走人的好,这样没脸没皮的纠缠着……真是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