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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嫡(721)

“更何况禅定寺是真的出事了,顾七等人尽数被杀,钱财不见下落。”

哪怕事情已经过去,可容涂英提及此事,依旧心中绞痛,脸颊肌肉不住抽搐。

那可是容家根底,如今却遭人劫去,此事他一想起,仍觉得痛恨难当,心中杀意一波一波往外涌。

容大老爷与容三老爷之前听他说禅定寺出事,便已经猜到不好,这会儿容涂英肯定的说银两被劫,两人脸色依旧十分难看。

容大老爷转身出去,容三老爷看高氏去取衣裳,便也挥退了左右,凑近了他一些:“上明,你说此事,真乃暴民所为?”

“不像。”容涂英摇了摇头。

开始他是准备将这个罪名推到这些服徭役的人身上,本来是预计将这批七八千人的民众冠以谋逆之罪,到时使嘉安帝派兵围剿,如此一来,城中骁骑被调动大半,嘉安帝可用之人便少了。

至于这些民众是不是被他冤枉,他原本是并不在乎。

这是容涂英一开始就打算好的,可是此时他却发现自己错了。

“镇守禅定寺的,乃是右骁卫,这些人训练有素,不是只略经训练的乌合之众可以剿灭的。”

容涂英抹了抹嘴,冷静下来就发现自己恐怕是中计了。

当日他预计将这批招揽而来服役的人当成替死鬼,看成必死之物。

可是有人怕是将计就计,从中作梗,在他招揽这些民众前往洛阳之时,便背地里悄悄将这些名额抵了。

“能如此手段,一夜之间杀顾七等人,搬走银两,三哥,这些举动,非得军中精锐才能办到的。”他嘴角往下抿,神情严厉,容三老爷心中一动:“有没有可能,凌宪他……”

事实上容涂英心里还在怀疑另外一个人,那就是秦王燕追。

此时的燕追虽然明面上应该被凌宪困于幽州,可容涂英心里却隐约觉得此事怕是与他脱不了干系的。

只盼他猜错了方向,燕追实则此时在幽州被困,否则容涂英都不敢再接着往下想了。

“无论如何,银子既然已经失去,局势便不能再失了。”右骁卫死了如此多人,是不争的事实,除了银子未照他所设想的一般赶往西京,送往河东道并州,可是‘乱民造反’却是事实。

他依旧要进宫请求嘉安帝发兵,镇压叛乱!

第五百六十四章 大凶

容涂英起了身,任由高氏服侍他穿戴了衣裳。

在镜前正衣冠时,不知为何,容涂英心中一动,想起了自己之前半睡半醒间做的那个梦。

梦里有人在为他念经,念的是什么,已经不得而知了,可是梦里自己坐在镜前听法,却仍记忆深刻。

每当想起自己梦里的笑脸,仿佛与此时镜中愁眉紧锁的模样截然不同,令他不寒而粟。

他顿了一顿,止住了整理衣冠的动作,不敢去看镜子中自己的脸,转头去问双眉紧锁的容三老爷:“三哥,今日我请回家的两名客人,如今在何处?”

他隐约觉得不对,不好的预感直压心头。

梦中的情景使他有些不安。

容三老爷不妨他突然问及此事,想也不想就道:“如今暂时将其安罪在青园之中。”

白日时容涂英突然昏倒,又没个征兆,要不是他临倒下之前,叮嘱过要安置两人,闻讯赶回的容大老爷与容三老爷怕是一怒之下,早就已经将郭播及善正二人下令处死了。

“这两人其中一人姓郭,乃是郭天正之后,我要见他,让人即刻将他带来。”

容涂英吩咐道,容三老爷虽然不知他葫芦中卖的是什么药,但闻听此言,依旧点也点头。

下人领命出去,容涂英要进宫也不急于这一时片刻,坐了一阵,外间就有下人回话,说是郭播到了。

高氏领了丫环婆子,避到了屏风之后。

仍穿着一身青袍的郭播进来,容涂英皱着眉:“郭先生,我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于你。”

郭播受制于他,善正还在他手上,此人十分狡猾,将他与善正分开关押,就是为了防止二人逃脱。

此时容涂英问及此话,郭播长叹了口气:

“容大人胸中自有定论,又有何事还需要请教我这样的山野匹夫?”

“我做了一个梦,想请先生为我解梦。”郭氏善于推演卜卦,占卜星宿,解梦对于郭播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件事情罢了。

容涂英也不问他愿不愿意,自顾自的将自己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我昏睡过去之时,梦到我坐于镜前听法,此梦境乃何征兆?”

一旁容三老爷听了这话,也是有些感兴趣,这样的梦实在古怪,又无甚依据。

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容家谋的是大事,照理来说梦境也该与此事有关才是,可偏偏容涂英梦着在镜前听法,他笑了一声:“莫非上明你好洁,重仪表,所以听法之时,也不忘对镜正衣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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