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年纪着实太大,官位不高,长得又并不俊朗潇洒,腹中酸诗倒有两句,但有时她一听便厌烦了,他写过两回表达心意的诗给她,都被她扔了。
“你嫌弃他的地方,恰是他最好的地方。”傅明华道,“当日侯府之中,你如此说他,他不止忍了伤心,还担忧着你受罚。”
说到这里,傅明华倒真想起了燕追的好了。
当时她说了半句话,使燕追听见了,当时他忍着不说,回头才问的。
这样一想,心里不免觉得燕追又更好,眼中神色就渐渐温柔了起来。
傅明霞看得分明,心中酸涩,想了想冯万应,又想起府中姐妹们将来恐怕不会有谁比自己嫁得更差的,一时间便又有些怔了。
下人进来唤两人进去用膳,她还郁郁不快的。
这一顿饭吃得众人百感交集,午时燕追喝了些酒,被下人送进傅明华未出嫁时所住的闺房了,傅明华听他有些醉了,匆匆回去照顾他。
只是回去之时,才发现他哪里醉了,正清醒的倚在床边,翻着她床头一些抽屉暗格。
傅明华进了屋里,啼笑皆非。
“也幸亏嬷嬷忙着去沏茶,没有进来。”
燕追倒是没事人一般,展开手臂,示意她过去。
“三郎在找什么?”
燕追便有些兴致勃勃的:“这里是你住过的地方,我想看看这抽屉里面是不是能找出一些与你相关的东西。”
他身上带着淡淡的酒味儿,并不熏人。
傅明华坐了过去,也蹲在床边打开抽屉。
大部份造册的东西都已经搬走了,不过里面仍留了一些东西。
两人翻着便有些来了兴致,直到傅明华找出一条自己曾打过的一条络子,已经有些年头了,那络子颜色都褪了些,还沾了些灰。
“……当时教我的是胡夫子,让我回头练习。”
她那时年纪小,便不厌其烦的练,练得好几日用膳时手指连汤匙都握不住的。
那上面坠了细小的珠子,燕追忍了笑,伸手拨弄了一下,就见那穗子上坠着的珠子不住晃荡,碰撞间发出‘叮叮’的响声来。
“没想到元娘也有如此可爱的时候。”
她有些脸红,又后悔与他一起翻这些格子,此时喃喃着说不出话来。
燕追捡了这穗子,摸了又摸。
外间江嬷嬷解了傅明华的围,她打了盆水进来,傅明华松了口气,拧了帕子过来给燕追擦脸。
江嬷嬷站在外间不敢进去,隔着屏风与傅明华说话:“若是王爷醉了,便解了衣裳让王爷睡一会儿。”
傅明华应了声,就听到外间传来拉门的声音,江嬷嬷与碧云两人出去了。
燕追擦了脸和手,坐在床榻之上看着傅明华笑:“解了衣裳,让我睡一会儿。”
他学着江嬷嬷之前说话,双腿微分,手掌撑在膝盖上,目光落在傅明华身上。
那玉冠束着的长发松散了些,几缕头发垂落下来。
傅明华脱了鞋,站在脚榻上替他取腰间束着的金钩玉带。
她侧了身,便不大方便去解,一连试了好几下,也未能解开。
燕追的目光肆无忌惮的从她脖子落到她胸前,再落到她裙下。
她弯着腰,几次没有解开,便跪在榻上,俯了上半身在他腿上,伸手去解金钩带。
那柔软的胸紧贴着他的腿,使他不自觉的吞了口唾沫,喉结微微滑动。
这里是她的闺房,两人未婚之前,他数次一想到便热血沸腾的地方。
他进这里才得两次,这么一想,便眼神变了。
她解着金钩,燕追便伸手顺着斜襟领口探了进去,她侧身想躲,还在让他不要动。
燕追哪儿可能会听她的,指尖轻轻拨动那细软的樱蕊,便感觉那一点樱粉迅速立了起来,她气喘吁吁,要哭了。
“王爷!”
她挣扎着,忍不住瞪他。
这里是什么地方?他也不看场合就胡来。
燕追亲了她一口,懒洋洋的应了一声:“我知道。”
傅明华半信半疑,捉他的手想将他拉出来。
他却死活不肯将手抽出,反倒无声的催促她快些除了衣裳睡一阵。
她咬了咬唇,强忍了那胸前作怪的手带来的酥软感受,几下将他玉带解开,他仰头在傅明华耳侧小声的问:“元娘,让我看一看。”
傅明华不理他,撑起身替他将外裳拉开,他手掌换了个方向,她便将嘴唇咬得更紧,强忍着自己不要哼出声来。她明明是替他宽衣,最后反倒被他利落的解了腰带。
不知为什么,她便想起了那日燕追所说的,脱衣服比穿衣裳更方便的话来。
燕追埋首在她胸前,她忍得双腿直哆嗦,还在提醒他:“这里是长乐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