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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嫡(264)

谢殊宴的母亲也是出身崔家,与崔家的人关系自然也是亲近。

崔敦颐便笑了笑,目光放肆的落在傅明华身上。

他容貌俊朗,却有股狂士风采,穿了宽袖长袍,脚下踩着木履,走路时发出轻响声。

那履穿在他脚上,显出几分狂放不羁的气质。

“昨夜将到,姑母怕是没来得及提起。”

傅明华被他看得笑容渐渐就显得疏离了,他却不知收敛,谢殊宴警告似的看了他一眼:“这是二姑母之女,傅表妹。”

“原来如此,失礼失礼。”

他嘻笑着,谢殊宴脸上露出几分无奈之色来。

“不知我身上可有什么东西,失礼于表哥面前了?”他目光没有半儿隐晦,看得傅明华扬了扬眉,崔敦颐却道:“并没有。”

若傅明华提点之后他知道好歹便罢,却越说越是放肆,这下不止是谢殊宴脸色有些不好看,傅明华也笑容淡了些:“那表哥到底是在看什么?”

“又非见不得人,难道不能看?”

这话一说出口,谢殊宴再沉稳也有些着急了。

她瞪了崔四郎一眼,正要开口说话,一旁徐子升却道:“非也。晚生袖中有一囊,也不是见不得人,但囊中羞涩,却不能给诸位看的。”

谢七郎与宇文氏家大郎君都笑了起来,崔四郎也跟着笑,笑里却带着几分不喜。

谢殊宴松了口气,深深看了徐子升一眼,眼里带着几分谨慎之意。

出了这样的事儿,谢殊宴也不敢再留下来了,唯恐崔四郎等下发起难来,众人难堪。

“七郎这是要去学堂?”

“正是。”谢七郎点了点头,“长姐也表姐也应该是去族学?”见谢殊宴应了,他才比了个‘请’的姿势:“长姐与表姐先请。”

谢殊宴也不与他客气,点了点头,便领人侧身过了。

后头一道目光追着傅明华走了许久,直到折转了路后,有丛林掩护,才看不见了。

这崔四郎对她怀有敌意!

傅明华皱了皱眉。

“元娘不要介怀。”

谢殊宴有些头疼,捏了帕子的手抚了抚额,斟酌着要怎么跟傅明华解释、“四表哥为人性情严谨,最是遵循礼数之人……”她张了张嘴,显然不太常背后议人是非,说起崔四郎,竟然罕见有些结结巴巴的。

“不过是因为当初二姑母回江洲,所以……”

她虽含糊其词,但傅明华大概也是听明白了一些。

应该是谢氏的归来,让人一些人瞧谢氏不上,认为她这样的举动离经叛道,所以连带着对她不大亲近。

不过这也不应该是崔四郎恨她的原因。

“兴许,兴许是……”谢殊宴脸上露出几分复杂之色,她应该是知道内情,却又一副不便说的样子:“兴许是这个原因,才使他对元娘多有误会,时间久了知道你性格,便一准会喜欢的。”

傅明华微微一笑,没有出声。

她并没有追着这个事情问,显然是让谢殊宴松了一大口气。

第二百零七章 敌意

两人并排走了一会儿,离族学也不远了,轿子也不想坐。

谢殊宴又问:“元娘觉得徐子升如何?”

她总不会莫名其妙提起这徐子升来,更何况徐子升才学品行,在江洲这一带的名声谢殊宴恐怕是比傅明华清楚得多的。

既然她要问话,便总不该是问这一点。

傅明华想了想,眯了眼睛看谢殊宴一眼:

“这位徐子升,依我看来,将来大有作为。”她这话音一落,谢殊宴脸上露出几分复杂之色来,她又看了傅明华半晌,才叹了口气,挽了她的手:“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得很。”

开始傅明华还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直到傍晚之后,谢殊宛带了礼前来拜访她,一脸喜气的向她道谢时,傅明华才隐约明白早晨谢殊宴提起这话时,是什么意思了。

她带了一对镶了玳瑁的梳篦,以及一支装在黄檀木盒之中,看上去通体洁白的玉笄。

其余珠翠便不如这三样罕见了。尤其是那支玉笄,看上去最少是汉时的成品,样式手工都应该是名家之作,傅明华一看便拿在手中摸了摸。

谢殊宛笑了笑:

“表姐眼光好。”

她喝了口茶水,显然是对于这支玉笄也是极为赞赏的:“这是我母亲当初陪嫁的物件之一,早前给了我。”

谢殊宛的母亲出身阴氏,阴家富庶,能拿出来的自然不是一般的东西。

“说是先汉时期许文君的陪嫁之物。”能叫得出来历来的,价值便又更不凡。

她嘴里所说的许文君乃是先汉时一位奇女子。她出身富庶的邯郸许家,姿色娇美而通音律,是先汉时有名的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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