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在帝都耐不住寂寞做下了丑事,那么今日,她就让司星在她的婚礼上,再一次好好的丢个大脸!
安苒让人叫了周娴回来,两人本就臭味相投,此时安苒将自己的想法对周娴一说,周娴立刻连声附和。
周家多的是这种见不得人的下作药,随便拿出来一种放到司星的酒里,再找个猥琐下贱的男人,好好恶心恶心司星这位堂堂的‘滇南公主’,也让所有人都瞧瞧她的真面目,全滇南,怕是都没有男人肯娶她了……
真是想想都让人心里痛快!
婚礼开始前几分钟,司家的车驾终于到了。
司星在婚礼前夜,忽然又改了主意。
她盛装前去,把安苒压下来,实则也没什么意思,别人反而还以为她真的惦记着周景安,要来抢新郎呢。
还不如就轻松随意一点,毕竟,那个安苒,不要说她脸上有一道伤疤,就算是她毁容了,也照样碾压她。
只是,做这些事,也实在太无趣了,终究不是她司星的风格。
就像当年,周景安和她的闺蜜上了chuáng,她也不过就是甩了人家三个耳光而已。
如果不是安苒闹到司家来,说出那些刻薄风凉的话,司星现在想必还是闭门谢客的状态。
也是安苒这一闹,司星方才知道,原来滇南很多人竟是这样想的。
以为她司星回来滇南,就是冲着昔日的未婚夫周景安而来。
毕竟,她的婚姻不顺,回了滇南羞于见人闭门不出=,任是谁都会想,她司星如今是急着在找下家呢。
所以,周景安的婚礼,她还真是非参加不可了。
众人眼巴眼望的望着司家的车驾到来,都纷纷猜测议论司星今天会怎么打扮,毕竟,司星从来都是滇南最耀眼的存在,她的一举一动,每件衣服每次妆容,都能引起无数的跟风和模仿。
司家大哥亲自开车送了妹妹过来,又把自己的贴身保镖留给妹妹,连车都没下,就直接离开了。
如果不是妹妹要来参加婚礼,司家大哥绝不会踏足这里半步。
司星下车,身后跟着司家大哥的两个贴身保镖,人高马大的非洲籍黑人,衬的司星越发白皙娇小了。
只是,她今日并没有盛装打扮,甚至连礼服都没穿,只是随便穿了一件白衬衫,搭高束腰的长裤,戴了一顶小帽子,面上覆了一层轻纱。
乍一看,竟不像是参加婚礼的装束,倒像是参加葬礼似的。
众人不由得都低声议论起来,司星却不看也不听,只是目不斜视的直接走到宾客席上坐了下来。
她刚坐下,婚礼就开始了。
比起安苒激动的落泪抽泣,周景安几乎全程都如木偶人一般。
甚至最后宣誓的时候,站在台上的周景安就那样不避嫌的看着司星,看的目不转睛,连‘我愿意’都忘了说。
台下的宾客立时嘈嘈切切的议论起来,安苒站在台上,哭的微红的双眼的映衬下,那张脸却是越来越苍白了。
周景安只是痴痴的望着司星。
可司星,却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只是安闲的玩着手机,不知在看什么。
任周景安这样盯着她看,想必别人都会觉得不自在或者尴尬难堪了,可司星却自始至终面色都没有变一下。
离她近的人,都看到了薄纱下她脸上的那一道伤疤。
想到那个传言,她婚后耐不住寂寞和野男人偷情,被宫家人打成了猪头,这伤疤好像也成了实证。
原本坚定不移不相信的人,此刻都有些半信半疑起来。
难不成,这位滇南的公主,当真骨子里就那样的放dàng?
“景安!”
安苒见周景安一直不出声,目光发直的看着司星,忍不住的小声轻唤周景安的名字。
可周竟然却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一样,非但目光没有收回来,甚至,还怔怔的向前走了一步。
“景安……”
安苒差点失控的喊出声,如果周景安婚礼现场反悔,真的下去找司星了,她岂不就成了全滇南的笑柄?
周景安怔怔的停了步子,司星却将手机放回手袋里,缓缓站起身,对身侧宾客道:“抱歉,借过,我去下洗手间。”
身边的人慌忙让开,司星道谢,表情轻松闲适的直接离席往洗手间走去。
周景安看她头也不回的离开,眼底的一线光芒终是彻底的黯淡了。
安苒紧紧咬着牙关,看着司星远去的袅娜背影。
贱人,真是贱人,都没有脸见人了,还不说安安分分的留在家中,还要出来勾三搭四,真是不要脸!
安苒的目光悄无声息的落在角落里的周娴身上,周娴对她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很快不见了。
安苒轻笑了一声,等着看好戏吧,她会让司星今天把脸面丢的gāngān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