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实没结婚。”
那个长的不错有点显老话很少的男人,忽然开了口。
宓儿瞄了他一眼,赶紧收回了眼神。
这男人的眼神也太热辣了,真是让人受不了。
“但他也确实是你的儿子……”
“怎么可能!我没结婚怎么可能生孩子,我妈会打死我的……对了,我妈呢?我,我是谁啊?”
宓儿忽然慌乱了起来,因为她突然间发现,她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了!
“宓儿,别怕……”江沉寒蹲下身来,轻轻握住了宓儿的手。
球球也赶紧上前,握住了她另一只手:“对啊,妈咪,别怕,有爸爸和球球呢。”
“宓儿?”
宓儿狐疑的望着江沉寒:“宓儿是我的名字?”
“是,你叫宋宓儿。”
“宋……宓儿?宋宓儿是谁,我怎么根本想不起来……”宓儿念了念这个名字,就觉得脑子里有些刺痛起来,她把手抽出来,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头:“我头疼,疼死了……”
江沉寒脸色渐渐凝重了起来,他转身走出房间,叫了老苗医进来。
老苗医看了一眼喊着头疼的宓儿,轻叹了一声。
“她刚醒,身子太虚弱了,让她再睡一觉吧……”
老苗医让人端来了汤药,江沉寒喂宓儿喝了药,没几分钟,宓儿就沉沉睡着了。
“以后……与从前有关的人事,还是不要再对她提起了,毕竟,这些对于她来说,都是一种刺激。”
“她的名字,也不能提起了吗?”
“名字可以提起,但是最好不要让她再去想她是谁,从前发生了什么……”
江沉寒轻轻点了点头:“我记住了。”
送了老医生出去,江沉寒与球球守在宓儿chuáng边,一大一小,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爸爸,等到妈妈明天醒了,我还能和妈妈说我们从前的事吗?”
“球球,你觉得是妈妈醒来,以后恢复健康重要,还是妈妈记得你们之间的一切,但却一直病着不会好呢?”
球球忍不住呜咽了一声:“我想让妈妈醒来,想让妈妈健康。”
江沉寒轻轻摸了摸他的发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咱们现在该做的,是让妈妈恢复健康,让妈妈不要再疼了,对不对?”
球球懂事的点了点头。
“你去睡一会儿吧,等你妈妈醒了,我第一时间就叫你起来。”
“可我也想陪着妈咪……”
“球球,你年纪小,又在长身子的时候,爸爸现在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你妈妈身上,对你照顾的不周全,你更要好好吃饭睡觉,要不然,等到你妈咪将来想起你的时候,看到你瘦了,会生爸爸的气的。”
球球点点头:“我知道了爸爸,那等到妈咪醒了,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江沉寒看着球球离开,窗子外的烟火到了尾声,夜空也渐渐寂寥了下来。
他轻轻抚了抚宓儿的头发:“宓儿,你要赶快好起来……”
只有十年啊,我们能在一起的时光,只有这十年了。
他一分一秒,都不想要làng费。
……
“菲菲,你到底做了什么事,你是不是想坑死你爸爸和咱们陶家啊!”
陶太太捶胸顿足的望着陶菲,丈夫还在楼下大发雷霆,客厅里的东西几乎都砸了个稀巴烂。
陶菲听着父亲咆哮如雷的骂声,也听到了嫂子哭泣抱怨的声音,她如同雕塑一般怔怔坐在沙发上,她站不起身,也没有力气站起身。
她没想到,江沉寒会怀疑到她的身上去。
毕竟,有江文远那样好的挡箭牌在前面,她和宋宓儿只不过是朋友关系破裂了,又不曾有什么深仇大恨,江沉寒只会想到江文远,又怎会想到她身上?
可她永远不会知道,宓儿再不是从前那个傻乎乎被她骗的团团转的宋宓儿。
她多活了一辈子,怎么也活明白了,又怎会眼睁睁的看着那是个坑,还要再跳一次呢?
陶菲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可宓儿早就怀疑她,盯着她了。
江沉寒的人很轻易就查到了她在球球失踪这件事上到底做了什么文章,球球失踪,被带到西北,她陶菲又有几分的功劳。
陶菲想不明白,江沉寒为什么会怀疑她呢?
宋宓儿,那个又蠢又愚钝的女人,又怎会就堪破了她的那些隐秘的心思呢?
她打小就聪慧过人,长辈无不喜欢,她怎么会败在宋宓儿这样的草包女人手中?
她怎么可能败给宋宓儿呢?她不甘心,她无法甘心啊!
陶菲忽然站了起来,她眼神涣散跌跌撞向外跑:“我要去见江先生,我要见江先生……江先生在哪,江先生现在在哪?”
陶太太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臂:“你还要发疯是不是?你是不是想看着爸妈和你哥嫂都被你给害死?你知不知道你父亲的职位保不住了,公司也经营不下去了?你是不是要看着我们一家都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