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璋,我不会无缘无故怀疑这些,我……我也不是贪慕虚荣,嫌弃自己的出身……”
“我当然相信,微微,你先别着急,夜肆留在江城继续查探,我也会从帝都虞家这边查起来,如果有鬼,我一定会亲手捉住他!”
“含璋……我心里乱的很,好像整个人都走在迷雾之中一样,怎样都理不清头绪来……”
“别怕,只要是做过的事,总会留下影子,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也许是我魔怔了吧……”
可上辈子,阮思雨要被虞家认回去,最基本的亲子鉴定总要做吧,只有亲子鉴定对上,虞家才会相信阮思雨是他们夫妇的孩子。
可阮思雨的亲子鉴定怎么能对上呢?
她明明比虞芳华大了一岁。
静微努力的回想上辈子的事,上辈子,她根本不知道虞芳华的生日,所以,她才从没有怀疑过阮思雨被认回去这件事。
而这辈子,她知晓了虞芳华的生日,她重活了一次了,是不是,所有的事情也跟着变了。
虞家和田小芬的孩子,这辈子根本就没有抱错,她真的,就是田小芬所生……
“不管怎样,微微,有我在,我总能把这些谜团一一给你解开的。”
不管是任何事,只要她愿意,她想要做的,他都会当作最重要的事,一一为她做到。
……
虞家这些日子很不安定。
除夕将至,虞家两位公子,终于万里迢迢带了妻子从异国赶回帝都。
可虞慕恩虞慕泽两兄弟回来之后还来不及喘口气,就要面对年近五旬的恩爱双亲执意要分居的棘手大事。
确切的说,是虞夫人执意要和虞政委分居。
原本那一夜之后,虞政委以为虞夫人已经回心转意了,却没想到,第二日,他出门回来,方才得知虞夫人已经让佣人收拾了东西,搬到宅子最西边的伴月小居了。
那一处景致十分幽美,只是略显偏僻了一些,而且恰好与虞老太太所住的小楼成东西对角线之势,相隔最远,互不gān扰。
虞政委当时就觉得头大如箩,慌地赶去伴月小居,虞夫人却闭门不肯让他入内,只说自己现在心里烦乱,想要一个人待着。
虞政委苦求许久,虞夫人却执意不许佣人开门,他无奈,只得怏怏离去。
这几日临近年关,gān脆也推了所有公事,日日去伴月小居敲门,最初虞夫人还理他,可后来,却是连声音都听不到了。
虞政委年近五旬,却仍是帝都出了名的风度翩翩的俊秀人物,年轻时撩动无数芳心,上了年纪因着保养得宜,虞夫人又惯会给他收拾,倒比年轻时的温润少年还多了矜贵持重的气度。
尤其在一堆大腹便便脑满肠肥的同龄人中,虞政委更是鹤立jī群一般的存在。
帝都里的贵妇们私底下最常议论的,除却总统先生就是如今的厉啸和虞政委。
可这几日功夫,虞政委就好似变了个人一样,形容憔悴不说,连jīng气神都萎靡了下来。
虞慕恩和虞慕泽兄弟俩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往日里威仪十足掌控一切的父亲大人好不可怜的样子‘抱怨’虞夫人这般绝情。
兄弟俩对视一眼,却都只是无动于衷的摇摇头,没有开口说话。
“老大,老二,你们也去劝劝你们母亲,我和她都这把年纪了,还学年轻人闹分居,传出去不让人笑话?”
“您是担心外人笑话,还是只是纯粹的不愿和母亲分居?如果您是担心外人笑话,那很简单,过完年让母亲出国住一段时间,也能陪陪我们兄弟……”
虞政委惊的瞠目结舌:“你们这是说的什么混帐话!我让你们去劝你们母亲别闹脾气好好过日子,不是让你们把她带走的!”
虞慕恩闻言就笑了笑:“爸,您说让妈别闹脾气好好过日子,那也行,您倒是说说看,妈怎么好好过日子?我和慕泽虽然不常在家,这些年多是在国外求学,工作重心也暂时在国外,但是我们也不是瞎子聋子。”
虞政委在两个气宇轩昂身姿挺拔的儿子跟前也有些气短,支吾道:“我已经教训过你们祖母了,她以后必定是不敢了的……”
“爸,说真的,这些话我和慕泽从小到大也听了无数次了,可是结果呢?您总是想着息事宁人一团和气,可最终呢?妈受了这么多年的气,身子也一日一日差下去,祖母那边可有任何的改观?”
“妈生养我们兄弟妹妹三人,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这些年在家中,几乎日日都要受奶奶的气,您在家的时候,也许奶奶还会收敛一二,可您常年不在家中的时候呢?妈不是那种喜欢诉苦的人,她是什么性子您难道不清楚?打落了牙齿也和血吞,为的是什么?还不是因为妈她太在意您的缘故?她不想让您夹在妻子和母亲之间为难,但您可曾想过她的苦心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