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十五岁时她喜欢的少年却爱慕她的同伴,她gān脆就毁了同伴的脸,一样。
她纡尊降贵的要那个出身不详的棺材子做她尊贵的驸马,他却偏生眼里心里都没她。
她原本并不想这样待她,可她堂堂一国公主,怎么受得了这样的屈rǔ。
等到他跪在她脚下后悔莫及时,她就会让他彻底的明白,金三角的少主又如何,在如今最恢赫的一流大国跟前,帝都的总统府也不过是蝼蚁。
阿右跪在榻前,柔声的念着一千零一夜。
杜知素惬意的闭着眼,任阿右一边柔声慢语,一边给她推拿着肩背。
“公主,还要再读一篇吗?”
杜知素舒服的轻哼了一声:“阿右,你觉得,是你们的公主漂亮,还是我漂亮?”
阿右闻言笑道:“无双小姐金尊玉贵自然是漂亮的,只是公主您就如那璀璨绽放的花儿一样,实在是娇艳不可方物,熟透的樱果鲜美可人,又岂是涩口的小果子可以比拟的?”
杜知素睨他一眼,嘴角却带了笑:“你倒是会说话。”
“公主谬赞了,阿右只是说的心里话而已。”
“可惜你出身卑贱,若不然凭你这小嘴,我倒是愿意把你招来做个驸马。”
阿右面不改色笑道:“能这样陪在公主身侧,阿右就心满意足了。”
杜知素伸手,像是抚弄宠物一样轻轻揉了揉他的脸:“你放心,等金三角落在我们手中,有你的好处。”
阿右毕恭毕敬叩头:“多谢公主提携。”
“你不好奇么。”
杜知素慵懒起身,阿右跪在地上恭敬伺候她穿鞋:“不知公主何意。”
“我们国家不过是弹丸小国,我哪来的胆量,做出这样的事来?”
“公主谋略过人,阿右不敢揣测。”
“今夜,那憾生,就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金三角少主,所以,告诉你也无妨。”
杜知素说着,倾身凑到阿右的身边,低语道:“你们家少主有帝都厉家做靠山,我和王叔,背后靠的可是M国,M国王储私下数次遣人与我王叔密谈,言说只要让滇南乱起来,就会助我王叔将金三角收入囊中,M国与你们A国乃是死敌,他们怎可能眼睁睁看着你们A国日渐坐大,和他们分庭抗礼呢?”
“公主所言极是。”
“我国与你们A国接壤,与金三角更是一步之距,素来面上jiāo好,你家少主就算是再怎样手眼通天,也料不到我们早暗中上了M国的船,要取他手里的金三角呢!”
“过了今夜,公主大事可成了。”
“好好儿的金三角,好好儿的日进斗金的大生意,你们少主偏生要断人财路,金三角不种罂粟不贩毒,还算什么金三角?迂腐!”
杜知素冷笑一声:“既然这块肥肉他不想吃,那就给我们好了!”
“少主只一心想着继承玄凌少主的遗志,这些年,金三角很多世家对少主也极其不满,金三角本来就是以罂粟起家,毒品生意不让做了,断了人财路,私底下真是怨声载道不断。”
“你倒是通透,只可惜你们少主愚蠢,做总统府言听计从的狗又有什么意思。”
“公主说的是。”
“今日之事,你功劳不小,若不是你深得你们少主信任,那厉无双也不会这样轻巧落在咱们手中,阿右,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本公主有的,都不会吝惜。”
阿右跪在地上仰脸一笑:“只求能得公主一夕垂怜。”
杜知素一怔,旋即咯咯娇笑起来:“好个色胚子,竟敢打起本公主的念头来……”
“还求公主垂怜。”
“也罢,瞧你生的可人,小嘴又讨我喜欢,本公主就垂怜垂怜你……只是今日不行,今夜,咱们还有大事呢。”
“是,公主。”
无双站在廊檐下,高壮的仆佣站在她的身侧,虎视眈眈却又倨傲yīn沉的望着她。
庭院里灯火通明,阿右进去有一会儿了,却还是没有出来。
近乎一整日的奔波,无双又累又饿又渴,此时不过是qiáng撑着一口气,没让自己倒下而已。
远处忽然传来分沓脚步声,无双回头看去,高壮结实手持冲锋的雇佣兵簇拥着一个身着软衫颇带着几分儒雅之气的中年男人缓步而来。
而此时,阿右也扶着一个年轻貌美身姿曼妙的女人,从室内迎了出来:“王叔,您可算是回来了。”
昂山先生望着侄女慈爱一笑:“事情都安排好了?”
杜知素点点头:“都安排好了,等王叔您吩咐。”
昂山先生和煦的笑了笑:“那就按照计划行事吧。”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是昂山先生吧。”
无双的声音略有些沙哑疲惫的传来,昂山先生笑眯眯的看向无双:“无双小姐,好眼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