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前不久,粟鸢为了徐慕舟寻死觅活的事儿,在帝都上层圈子里就传开了,粟鸢又口口声声嚷着自己是林黛玉,要找一个一心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怎么转眼就投了别的男人的怀抱?
消息传出来当日,高斌就在夜色攒了个局子,请了jiāo好的这些哥们儿过去喝酒。
徐慕舟原本还不想去,还是周念死命催着他出去,他才不情不愿的去了。
刚到包厢,高斌那混人就满面chūn风的迎过来笑嘻嘻道:“慕舟哥该怎么好好谢谢我?”
徐慕舟还一头雾水着,高斌自己心里藏不住话,已经大嘴巴的捅了出来:“哥们儿知道哥哥现在你遇到了难处,连含璋那边都束手无策,你们是正派人,和我这个混人不一样,但有时候有些事,就得我这样的混人出手才行!”
“你说的是今天的新闻?”徐慕舟有些了然的望着高斌。
“这种混事儿,也就高斌能做得出来了!”
江沉寒也忍不住笑道:“不过你小子这次做的不错啊,倒是一下子解决了这个大难题。”
高斌不免得意洋洋:“你们不想想,哥们儿是什么人?对付这样的女人,就得用这样的招数?”
他说完,又挤眉弄眼的低声道:“那粟家小姐养在深闺,没尝过男人的滋味儿,见了咱们大军长这样威猛的男人就痴痴的一心爱慕上了,也算是情有可原,只是后来做出这些荒唐事,就让人恶心了……”
“所以你就依着她的喜好找了个那样的杂种男人?”江沉寒挑眉。
高斌坏笑道:“杂种男人怎么了,杂种男人皮相生的漂亮,又器大活好,整日在名媛圈里周旋,练的口灿莲花又惯会伺候人,听说比咱们帝都的鸭王都厉害,那粟小姐尝了一次个中滋味儿,这不就上瘾了,一片芳心全都扑在她的小láng狗身上了,也就顾不得惦记咱们徐军长了!”
“粟家就不管,任由她这样胡闹?”
高斌得意道:“我专程放出了风去,说那男人出身是神秘的海外富商百年大家族,家族和英女王都有渊源,又和他称兄道弟的,粟家那位太太如今欢喜还来不及,哪里会管束她?”
江沉寒也不由摇头:“你啊,真是坏透了!”
这不但是坑了人家小姐,还顺道把人家粟家给坑了。
等粟鸢真的沉溺其中无法自拔,要谈婚论嫁时,怕是这小láng狗的出身才能露馅,到时候,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不过这些都不是他们该关心的事了。
粟家千金先做出这样不知廉耻的事儿,老爷子又说出什么双妻的话,想想都让人觉得一股腐臭味儿直冲鼻端,没得让人恶心。
所以,这也算是他们自个儿自食恶果了。
“这个情分哥哥记下了。”徐慕舟也不由得失笑,他对粟鸢实在是深恶痛绝,只是对老将军,到底还存着几分敬佩。
又对高斌道:“你也别把事情做的太绝了,私底下让人偷偷和老爷子说一声,让他留意点那男人的身份,至于他们家怎么想,怎么打算,就不关咱们的事,咱们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高斌应了:“成,老爷子的面子我得给,怎么说当年这江山也是他们打下来的,事儿是不能做的太绝了。”
高斌答应的很慡快,毕竟,粟老爷子这些年的口碑都极好,从来不曾仗着过往的功勋为难小辈,也从不仰仗身份就行特殊之事。
要不是他这个孙女太坑人,他老人家又实在是护着孙女心切,以至于做出这样的糊涂事,也招不来这样的祸端。
徐慕舟打心底里还是感激高斌的,不管他用什么手段,多不地道,但至少是帮他解决了一个大麻烦,那粟鸢就算是脸皮再厚,以后也没脸来纠缠他了,这才算是彻底除了这个隐患。
再者说了,若那粟鸢当真是痴心人,也不会那么轻易就被那小láng狗给勾走不是?
说一千道一万,她所谓的痴心,也不过是笑话罢了。
徐慕舟好生和高斌喝了几杯,回去的路上不免心情十分畅快。
到了医院就让护工先回去休息,他洗了澡就钻到周念被窝里,夫妻两个头挨着头把这事儿给说了。
周念也不免咂舌,“那粟小姐当真就这么轻易就上钩了?”
徐慕舟冷笑:“从前民国时,常有拆白党,专门以养在深闺的大小姐为目标,屡屡得手,这事说来也算不得什么,他们练就一身对付女人的好本事,怕是贞洁烈妇也难以抵挡得住,那粟家小姐养在深闺,又打小娇宠,被这些男人哄骗住,也算正常。”
“看来,她也没她自个儿说的那样爱你……”
周念如今提起来粟鸢,口气不免还是有些酸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