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英彦说完大步出去,坐进车内发动车子,滑出别墅大门。
席英箩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刚刚那个是她的哥哥吗?为什么她觉得哥哥好卑微,居然能咽下这口气?哥哥,一向不是有仇必报的吗?
早晨微凉的风从车窗外灌进来,席英彦手握方向盘,摸到口袋里的手机,拨了那个烂熟于胸的电话。
回应他的是冰冷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昨晚她走后,他失眠,后来不断做梦,梦里有她每一个侧脸,每一个表情,冷漠的,颤抖的,愤怒的,隐忍的,惆怅的,悲伤的,还有面无表情,就是没看到一个笑。
他曾经折磨过她的每一个画面也轮流播放,残忍到连他都无法想象,那个施暴的人是自己……
她用了怎样的意志坚持下来,遭受的何止是**,精神上的折磨更重,她是不是每次离开的时候躲在无人的地方哭泣?
如果他是她,一定恨他,恨不得远远的跑开,昨晚看的出来她鼓足了多少勇气才到他面前,然后却被他的冷嘲热讽给轰走。
她是在乎他的,他到天快亮的时候才明白,尽管没有听到她说那三个字,但胜过那三个字,因为他一直以为她不爱他,一直以为她恨他,不愿意和他在一起,原来不是。
他欣喜若狂,真想马上告诉她昨晚的事就当没发生,以前他也有不对,一笔勾销,他们重新开始。
她的手机意外打不通,夜里他打了十几通,现在,他决定去找她,当面说清楚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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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爬上云层,整个城市在脚下,喻悠悠收回目光,闭上眼睛,早上窝在被子里不过几十分钟,毛阅登门造访,说打她电话不通,赶紧收拾一下要去德国,参加一个电影节。她被催的紧,也没问太多,简单收拾一番便上了楼下的车。
空姐正推着餐车经过,喻悠悠要了一杯红豆饮料,旁边的毛阅也要了一杯。
“冷总真是不幸,刚到德国就遭到抢劫,连明天的电影节都参加不了。”毛阅喝了一口饮料道。
喻悠悠想了想问,“冷总是不是去德国参加柏林国际电影节?”
“是啊,你不知道?”
“你之前没说,只说让我去参加一个电影节。”喻悠悠疑惑,“冷总是做为百代的负责人去的,我作为演员好象没有电影入围,去了做什么?”
毛阅耸耸肩,“冷总亲自点的,他说让你代表他去参加柏林国际电影节。”
“我?”喻悠悠指着自己,“他为什么不让副总去?我什么也不懂。”
“冷总让你去就去呗,百代有多少明星想去还去不了呢,这是冷总看重你,到了柏林好好表现,服装方面你不用担心,有专业的人员替你打理。”
“那,冷总现在在哪儿?”
“还能在哪儿,医院呗。”
喻悠悠皱眉,“到了柏林先去看看他吧。”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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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英彦赶到A市自然扑了个空,准备敲门刚好碰到要出门上班的程程。
程程一眼认出眼前的帅哥就是在报纸上一直和悠悠传绯闻的钻石王老五,不由激动的说,“你找悠悠吗?她出去了。”
“出去了?去哪儿?”
“我不知道,是她的经纪人来接她的,匆匆忙忙走了。”
席英彦淡淡点头,飞快的跑下去,到了车里的打了个电话到百代,才知道她一大早去了德国。该死的,就差一步!
扔了手机到副驾驶座上,他打算直接到机场,蓝牙耳机里显示有电话进来。
“席董,下午有一个重要的合同要签。”
“让封天或阎止去。”
“席董这是您亲自跟进的项目合同,封总和阎总不太了解,如果换了他们去,可能合同签不了。”
秘书在电话里把利害关系讲了一遍,席英彦又怎么会不知道,踌躇之后调转车头,往北京赶。
没关系,来日方长,他先去签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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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着鲜花到医院,喻悠悠其实不太愿意买这束花,原因无它,因为她不是来看望病人,而是另有目的。
有钱就是不一样,远在德国的冷麟住着VIP病房,环境优雅清净。冷麟受伤的也是腿,比方欧要严重,看来是骨折了,打着厚厚的石膏高高翘着。
找借口支开毛阅,喻悠悠把花摆好,回过身,冷麟正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你能来看我,我感到很惊讶。我以为你以后都不想见我。”
喻悠悠撇撇唇,实话实说,“我也不太愿意过来,不过没办法。”
“怎么说?”
“我想说冷梦梃的死。”喻悠悠看着他,一字一字的说。
冷麟全身一震,冷峻脸色骤变,“你知道什么?是不是有席英彦推梦梃下去的证据?你给我,要多少钱我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