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悠悠失笑,“爸,他不是我男朋友。”
“姐,你就不要否认了,你看妈住的是什么病房,还不是我姐夫的关系,姐夫人挺好的,你这么撇清关系姐夫听到了肯定会伤心的。”余晨站出来给康尉说话闸。
“这哪儿跟哪儿?”喻悠悠哭笑不得,“余晨,你别乱讲,我和他真的只是朋友关系。”
“姐,你真不厚道。”余晨为康尉抱不平,“那你说谁把妈弄到高干病房的?不是姐夫还有谁?”
“……”喻悠悠无言以对,她不能说出那个人的名字,那样会一石激起千层浪。
恰在此时,康尉从电梯里出来,手里捧着一束香水百合,鲜花衬的他人唇红齿白,笑起来时漂亮的五官,引得周围的特护纷纷投来目光。
“姐,说曹操曹操到。”余晨眉飞色舞。
喻悠悠却发现康尉换了身行头,头发微干,看上去刚刚沐浴过了,等他走近不由问,“你去了哪儿?”
康尉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表情很无辜,“折腾了一夜又陪你坐飞机坐车的,我全身上下灰头土脸的,到附近酒店洗了个澡换个身衣服,路过花店想起看病人得带些喜庆的东西,怎么了?”
喻悠悠突然发觉周围的人很怪异,主要是听到康尉那句“折腾一夜”上,引起大家浮想联翩,尴尬的咬起唇,把他往病房里推,“不是说送花的吗,送进去吧。”
余晨跟上来,“姐夫,多亏了你照顾我妈,要不然昨晚没那么多专家给妈做手术,也没这么容易脱离危险。”
康尉看了喻悠悠一眼,笑了笑,没说什么。
妈妈仍在睡,喻悠悠找到花瓶把花插起来,中午的时候妈妈醒了,看到康尉很高兴,直觉把住高干病房的事算在康尉头上,忙不迭的道谢。
毕竟不是自己的功劳,康尉有些窘迫,挠挠头几次想否认,喻悠悠眼神哀求,他只得把话咽下去。
康尉的手机响了,礼貌的跑出去接听,夏柳拉住喻悠悠的手,“央央,你这一次的眼光不错,妈喜欢,你也老大不小了,终身大事早点订下来,妈妈也放心。”
“妈,不急。”喻悠悠硬着头皮继续撒谎。
“这小伙子人不错,难得他对长辈也有心,妈早就想喝女婿茶了,你得抓紧,别让其它的女孩给抢走了,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这年头好男人难找。”夏柳紧紧拉住喻悠悠的手,一副怕准女婿跑掉的样子。
喻悠悠暗暗苦笑,胡乱点头,“嗯,我知道。”
片刻,康尉从外面进来,“抱歉,阿姨,我有点事要走了,改天再来看您。”
“啊,好,央央,你送送康先生。”夏柳使眼色让喻悠悠跟出去,喻悠悠无奈,谁让她撒谎来着。
两个人走出去,康尉皱起眉,压低嗓音,“我得去上海一趟,我家老头在上海开会,不知道从哪儿知道我在这里,非打电话让我过去一趟。我家老头那火爆脾气你是不知道,说什么就是什么,到时候闹到他让人来抓我在你爸妈面前不好看。”
心里隐约知道了什么,喻悠悠点点头,“路上小心。”
眼看电梯快来了,康尉不甘心的扁起嘴,“喂,没良心的,不能讲点我爱听的啊,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谢谢你。”喻悠悠真诚的说着,别的她要不起,也给不起。
“就知道你会装,行了,我直说吧,等我去上海回来,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我保证不会再欺负你!”康尉收起一脸笑,正色的竖起三根手指头发誓。
“电梯到了,你快进去。”喻悠悠面无表情。
康尉挤眉弄眼,凑过来笑:“反正我当你答应了,如果你觉得做我女朋友唐突了,那让咱们从我追你开始,说好了哦,等我回来追你!”
喻悠悠不由一愣,他讲这些话的时候像个要糖吃的小孩,等她回过神他人已经闪进了电梯。
对着闭上的电梯门,喻悠悠看到自己上扬的嘴角,倒不是她装没听到他的表白,而是她觉得自己没资格,妈妈住在高干病房的事一看就是席英彦的手笔,昨晚妈妈出车祸的时间正是她和康尉在别墅翻东西的时候,恰恰是那个时候院长和专家惊动了。医院里每天死在手术台上的病人多了去了,不是有人在背后动用了关系,这些人物怎么肯在深更半夜赶过来,只为一个区区贫民动手术。
也就是说妈妈以及继父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所以妈妈出了事他才会第一时间出手。
这么一想,胸口窒闷,指尖冰凉,光鉴的电梯上倒映出一张惨白如灰的面孔,深深吸了口气,该来的总归要来,妈妈在这儿,她的家人在这儿,她又能跑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