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就是吃错药了!你扣了我们三连的军费,给我们那都是什么军装?用力扯一下都能撕两半,大米里搀着沙子,你他妈的良心被狗给啃了吗?”怒红着眼眶,洪海波将桌子砸的咚咚响,看着桌子上新鲜的水果,想着三连士兵连口大米饭都吃不了,洪海波一抹脸,愤怒的将桌子上的东西都给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我他妈的再忍下去就不是个男人,我们三连就是活该被你给糟蹋的吗?!”洪海波嘶哑的吼了起来,一步冲了过去,将蒋明的领口给揪了起来,狰狞着脸满眼的怒火和痛苦。
三连是军区一团一营的下属连队,军需和军费这一块都归一营管,蒋明每一次都克扣三连的军费和东西,可是因为蒋明上面有人,洪海波只能忍了,不忍能怎么样?真的离开军区不干了?不要说在军区待了这么多年,舍不得离开,真的离开了,他们这年过中旬的年纪在社会上又能做什么事?
而且洪海波如果走了,那三连的士兵不是更苦更累了,每年一营的荣誉和军功都是靠三连士兵流血流汗给立下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三连士兵过的是什么日子?军费被克扣了,军需品都是以次充好,这些钱都一次一次又一次的被一营给拿来挥霍了。
而这一次发下的军需品让洪海波终于忍不住的爆发了,再忍下去他都不是个男人了!他怎么对得起平日里刻苦训练的士兵,大米都是陈米,发了霉还搀了很多沙子,原本夏天给的降温费一点都没有拨下来,大热的天只能灌粗茶叶的凉水降温。
可是一营呢?西瓜整车整车的拉过来,绿豆汤喝不完喂猪,空调开的都感觉到冷了!而三连电风扇早八百年就不行了,嘎吱嘎吱响,都是士兵自己修了再修,房子要加隔热层,可是没有钱,整个三连的房子都像是大蒸笼,都能将人给烤熟了!
军费不是没有,每年洪海波都打了报告上来,可是军费拨下来之后都到了蒋明手里,都给他挥霍了,而这一次发的军装根本不能穿!劣质品的军装,一扯就能撕成两半,不透气,还泛着一股刺鼻的染色剂的味道。
军装运来的时候,洪海波当场就发怒了,可是却被三连的政委给死死的拦住,可是今天下午训练,八个士兵都中暑倒了下去,军装太劣质,不透气之下,人都给闷晕了,关键是身上都起了疹子过敏了,一怒之下,洪海波终于忍不住了,开着车子来一营,结果路上车子爆胎了,只能搭沈书意的车子过来了。
而车子之所以爆胎,就是因为轮胎用的太久了,没有钱换,需要用钱的地方太多太多,洪海波总想着反正还能用,还能用就行,车轮胎上的纹路都被磨平了,估计又是高温终于爆胎了。
“洪海波,你他妈的这是以下犯上,你胆子肥了啊?你给老子松开!”被揪住了领口,让蒋明的脸被卡的红了起来,怒吼的向着洪海波爆粗话,暴怒着一双眼,满脸的狰狞和恶毒之色,“老子要是不把你整死,老子就不用在一营混了!”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洪海波的怒火,他暴怒的吼了一声,狠狠的将蒋明给甩了出去,拳头也随之挥了过去,奢华的办公室这会简直是一片混乱,伴随的是蒋明被打的惨叫声。
其他几个办公室里的人估计是听到声音里,都齐刷刷的跑了过来,一看洪海波正压着蒋明在打,都是脸色一变,随后六七个人直接冲了过来,但是发怒的洪海波早就失去了理智,六七个人都拉不住,其中一个人一看这架势,直接抡起椅子砰的一声砸到了洪海波的头上,这才将人猛的扯了起来。
“打,给老子打死他,打死了我负责!”已经成了猪头脸的蒋明这辈子还没有这么憋屈过,一抹脸,恶狠狠的开口,看到洪海波被人给抓住了,走了过去就是一脚狠狠的踹向了洪海波的小腹,狰狞的脸,挥舞着拳头向着洪海波的脸打了过去,“老子让你嚣张,老子不打死你老子就跟着你姓!”
其他几个人也趁机狠狠的对着洪海波下着狠手,六七个男人,片刻的功夫就将洪海波打的惨不忍睹,而
被一椅子给打在头上,额头上直接裂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流淌下来,洪海波晕眩了一瞬间,所以才被他们狠狠的割暴打着。
还嫌弃怒火发的不够,洪海波又被蒋明一脚给踹了出去,狠狠的摔出了两米远,洪海波人这才又清醒过来,跌撞的从地上刚爬起来,可是手腕上多了一只手。
“滚!”洪海波低吼着,发怒的转过头拳头刚向着身后的人挥了过去,却再次被一只嫩白的手给挡住了,当看到沈书意的脸,洪海波直接傻眼愣住了,估计是没有反应过来军区里怎么看到个姑娘家,然后仔细一想就想起来自己车子在路上爆胎了,是眼前这姑娘送自己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