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悦从位子上跳了出来,跑过去就拉住申璇的手,“嫂子!你什么时候来的。”
申璇小声的在锦悦耳边悄悄说,“昨天。”
G城的温度,总是可以让女人展现更多时间的美,申璇穿着平跟的浅口鞋,显得很轻快,小腿长又白腻,没有赘肉。今天换了身中袖的遮膝连衣裙,裙摆是灰浅紫的绢纱,虽是成熟的颜色,却又因为这材质显得很仙。
她今天披着长发,看着很温柔,这一切配上她一张绝美的脸儿,便是仙女儿下凡来。
裴锦程是反应最慢的那个,不是最晚看到,而是看到之后,他乱了好一阵,看到申璇边上的生叔,悬着心都跟着放了下来,快速的推开椅子,走过去。
“怎么穿得这样薄?”他微带埋怨的声音刚刚出口,已经脱下西装,披在她的身上,“现在刚好,万一进了寒气怎么办?这宅子里的温度比外面低,你不是不知道。”
申璇朝着她,笑了笑,“不冷。”
裴锦程拉着申璇便往主桌上坐,让她依旧坐在自己以前的老位置。
白珊听着裴锦程说话,气息不匀的抖动,牙齿都“得得”的打起了架,置在桌下的手,攥成了紧得不能再紧的拳头。
“锦程,让申小姐坐另一桌。”裴立拈着小菜,并不看这热闹。
申璇尴尬略僵,只能去挣开裴锦程的手,准备去另外一桌,裴锦程攥着申璇的手,不放。咬了咬牙,“爷爷,我和阿璇没离婚,她该坐这儿!”
☆、310:你只能在我身边
没离婚?!
若说这是晴天霹雳,应该不会有任何人反对!
明明在主宅吃饭,老爷子都还没有开口质问的事情,其他人是不能喧宾夺主的,然而裴锦程刚刚说完,季容腾地站起来,眼都瞠圆了,怒道,“锦程,你在胡闹什么!爷爷的话都敢不听了是吧?”
这桌上坐着的除了裴家的人,还有秦家的人。
秦非语没有坐在裴锦宣边上,而是坐在秦荣方和蒋琳的中间,她向来都是沉默少言的女子,无论这时候大家有多么的震惊,她依旧安恬的坐在位上,要看,也是安静的看,没有好奇夸张的表情和言语。
裴先文看了一眼季容,不准她当着客人的面失态,并悄睨一眼自己的父亲,主位上悠然坐着的老人,夹菜喝粥,像是这餐厅里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可这都不算大事,还有什么才算大事?
前儿媳妇突然到了主宅,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空降似的,所有人都惊诧,讶异,偏偏老爷子一点反应也没有。
不过父亲向来都是这样的,似乎天塌下来只当被盖,越是大的事情,他越是云淡风清,让谁也摸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裴家也遇到危难,当所有人都觉得裴家乱的时候,权利最高的那个人却一点也不乱,愣是叫想要趁虚而入的人不敢轻举妄动。
可如今,老爷子这般沉稳,又是怕谁会趁虚而入?
“锦程,听爷爷的话,让申小姐坐隔壁桌。”裴先文并没有像季容一般失了理智,而是学着裴立一般,用淡然的语气来掩饰自己不安的情绪。
裴锦程道,“爷爷的话,我没有不听!阿璇不是申小姐,是裴家的大少奶奶,她就是该坐在主桌,就是该坐我旁边!”
蒋琳对非语十分喜欢,总觉得这大家闺秀就应该这样,不但模样生得惹人爱,性子又端庄温淑,喜好诗画,儿子也对那些东西着迷,正好凑一对,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情投意合的人?
这儿媳妇就像天上掉下来的一样,如今大房这事情,倒弄得她有些尴尬了。她一偏头,小声的跟非语说话,“非语,今天下午我听说美院那边有个画展,下午我陪你和锦宣去看看怎么样?都是些当代艺术家的名画,听说有很多新作。”
“真的吗?”非语莞尔,“那好。”
汪凤鸣虽是个看起来有些肤浅爱叽喳的女人,但心里明镜似的,自己是个女人,年轻的时候就会为了自己的丈夫跟别的女人争风吃醋,虽是在事业上没什么作为,但好处就是比那些一心扑在事业上的女人对男女感情之事更细腻敏感。
白珊和裴锦程的感情,她一直看在眼里,曾经两人还没结婚的时候,裴锦程虽是不像别的花花公子一样天天抢头版头条,但是也确实没少沾荤腥,白珊从前那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从没听说为了这种事情争风吃醋的闹过,那说明裴锦程安抚工作做得不错。
进了裴家之后,若是裴锦程够宠爱白珊,白珊也不可能使计把申璇骗进禁园。
禁园一事,特别是申璇流了产,她和季容两人都不敢对任何人提及,几人之间根本不用明说也能达成默契,更是在老爷子面前,一定要装生分,免得给自己惹祸。